这给了越静莫大的鼓励,她强咽下心头的忐忑,鼓起勇气对准他那双摄人心魄的眸子,也就是那么一瞬,让越湛兀自失神。
多年前,也有一个明艳惊人的少女,用这样的眼神灼灼与他对视,令他心惊胆颤。
“不……”
男人忽然顿了顿,哽住了喉头:“你不必再说了,打消你的念头。”
他冷情至极。
越静讶异不可自已。
哈?
这就要打消自己的念头?可是方才?却不是那么说的。
“我……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我要告诉你的是,你马上打消这个念头!”
越湛的神情重新变得严肃规整,仿佛神圣不可侵犯的一尊雕塑。
可是越静的翦水秋瞳里盈盈楚楚酝酿着眼泪,簌簌落下来:“大哥……”
“我说过,喊我首长!我不是你大哥,你不是我堂妹,我们相差了快三十岁,你喊我大爷都可以!”
越湛义正言辞。
他总算是想起林清栀那句讥讽来,他魅力比年轻人还大。
二十几岁的姑娘居然对他这么个五十的人有意,可怕。
“静静,作为一个过来人,我希望你能够秉承住自己内心的原则!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
越静捂住自己的伤口,难受地喘着气:“好疼……好疼……我快……我呼吸不过来了……我……”
她忽然大喘起来。
越湛赶紧收声过来扶她,医生很快赶到,给她做了个检查,判断她是被刺激,心绪波动,牵扯到了伤口所致。
越湛略微有点自责,可是他无暇多想,大丈夫顶天立地,何以为了一点小事儿愁眉不展。
他下午火速回家,跟林清栀打商量,关于越静的事儿。
看到男人总算是开窍,林清栀慢慢舒了口气,坐在凉亭里一针一线绣手里的一块真丝手帕。
听说影国那边的一位王妃,小时候衣服手绢都会被母亲绣上自己的名字,象征着独一无二,以此来培养女孩内心的自信和外在的气质。
她最近总是头晕发昏,去不得公司,所以干脆在家做点杂活儿。
“你怎么不等人家把话说出来,好歹人家为了你豁出性命啊。”
林清栀打趣。
越湛不耐烦地夺过她手里的针线,甩到一边:“整天不是弄这些有的没的就是说风凉话,你能不能说点好的!”
他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身上,蹙眉睨着她:“咱们都小半辈子的夫妻了,余下也不过几十年好活,好闹腾什么幺蛾子,就算是为了三个女儿,咱们也不能瞎几把过。”
“别说脏话!”
林清栀捂住他嘴,不悦地拧紧眉毛:“还不都是你招惹来的,你要是在绍兴但凡不要跟我赌气,都不至于叫别人钻空子。”
就是看他们貌合神离,赵红梅和越静才会起心思。
“是我跟你赌气,还是你跟我赌气?我不过提醒你不要不分场合的想心事,你看看你,好像是我害死了他似的,其实说不定,越跃的死是命数,你忘了,当初你做完了那场手术,可是他很反常的失去生命迹象。”(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