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动笔要签字,给薛明叫停了,他提议,说为了恭喜平文获得小秘,这合同放在饭桌上签是最合适不过的,平文也有此意,刚好借着吃饭这档子,说要和我好好叙旧。
我能和平文有什么好说的,但又不能拒绝同他们一起吃饭。
薛明的面子可以不给,但平文不行,签了这合同我就是替他工作的人,低头不见抬头见,他还争取了我的意见,我说跟‘男友’商量一下。
身旁的雪碧听后,立马说道,“既然平老板也这么说了,那我们就?”我听出来,雪碧是让我答应了,他的意思也就是宇峰的意思。就算我现在在合同上签了字,也是要这顿晚饭吃了才能算生效的。
“那就听你的!”我还能说什么,有雪碧陪着,总比一个人要安全的多。
要不然今晚我肯定是栽在饭桌上,前几次的脱身也都是侥幸,幸运从来就不属于我。
到了饭店,雪碧突然说要解手,占时离开一小会,薛明很积极的给雪碧指了洗手间在哪边,还跟雪碧说了包间号。
我想薛明是巴不得雪碧丢下我不管的。
看样子,这回也就我一人先跟薛明和平文进包间,对我来说,自己已经成了两只野兽的食物。
我是跟在两人身后走的,到了预订包间的门口,平文跟薛明让开了路,说是女士优先。
听出来了,他们是让我先进去,
我回了谢谢,踏进门口的时候,也不知是谁用手拍了下我的屁股,在我回头看时,胳膊被人给拉住圆桌里面走。
是平文拉着我的胳膊,桌上的菜早已上齐,摆放着四个人的餐具连酒水也摆上了。
包房的门被砰的一声给关上了,是薛明干的,说是方便平老板和我叙旧。
这理由是没问题的,可薛明这嘴上说的和心里想的,分明就是两回事。
我也没那个心思,去揣测薛明关门有何做法和目的。
平文给我挪开了座位,让我与他坐一起,顺便把合同放到了我面前,看着面前的合同,我就想签完字立马闪人,“平老板,现在可以签么?”
平文漫不经心的摸出了一根烟夹在手上,把打火机递给了我,意思是让我给他点火,“我先抽根烟。”
我没有说话,拿起打火机给他把烟点燃。
平文故意将嘴里的烟吹到我脸上,翘起二郎腿来,“开个价,跟了我!”
“平老板,你这话什么意思?”我完全就没听懂平文话里的意思。
“给你时间考虑,说个价离开你男朋友,跟我你不亏。”平文目不转睛的盯着我身上看,我不知道自己哪里吸引到他了。先前他说要和我叙旧,我以为是和那次睡觉有关,根本就没有做好心里准备,怎么去应对,又被他开出的要求,更是摸不着头脑。
薛明趁着我不注意,从他原先的位置上起来,把我边上的凳子搬开正要坐下来,雪碧在这个时候推门而入,把他给叫住了,“薛少,你也太客气了。”
我像右手边看了过去,薛明弯腰歪着嘴角笑得很肆意,“你男朋友来的真及时。”转而给解手回来的雪碧做了个请坐的姿势,只是他的另一只手偷偷的在我短裙上抓了一把,“来,请坐。”在他回到座位前,又是对着我的下半身看去,“短裙不错!”
你---
我咬着牙龈隐忍着,没当回事。
雪碧毫不客气的就坐了下去,无视薛明的存在,主动给我到了开水,搞得这顿饭是他请我吃的一样,就连平文也被他给忽略掉了,“小猫,这些冷的饮料你就看看吧,喝开水暖胃。”
平文听后,关心起我来了,“怎么,小猫胃不舒服?”
叫的够亲切,我完全就不在状态上,脸上挂着的笑容是木纳的。
“真不好意思,平老板,本来还想让小猫用酒敬你,只能白开水了。”说着,雪碧用腿碰了我一下,“小猫,还不给平老板倒杯开水?”
“哦!”我神情恍惚的应了下,大脑里全是空白,起身拿水壶给平文到水,还差点把水到在了桌上。
已水带酒,平文没有任何意见,带头在合同上签了字,我也跟着签了小黑猫的名字。
我想现在就走,谁知平文给我的餐盘里夹了很多菜,不吃又不行。平文还让我跟薛少也敬一杯,感谢他请客吃饭。
我用白开水跟薛明喝,可他不领情,非要我沾酒还不能让雪碧代劳,要不然就是不给平文面子。
雪碧也不好给我出头,毕竟薛明有理,桌上都是白酒,薛明叫来了服务员给我要了一杯红酒。
当服务员把倒好的红酒送到我面前来,也就想起了昨晚是怎么从偏房睡到了宇峰的卧室里了。
我举起酒杯,在敬薛明之前,先跟平文碰了杯,“平老板我跟男朋友晚上还有活动,这杯红酒我就当自罚了。”又对薛明说,“薛少,刚才谢谢你的夸奖,我也觉得这短裙很漂亮,但丁香姐穿的比我好看。”
等我讲完最后一句话,包房里的气氛瞬间僵住了,那是因为我提到了丁香,三人几乎都在蹙额。
尤其是薛明的桃花眼缩了缩,与平文对看的那个细节,被我不经意得捕捉到了。
看来丁香说的是真的,昨夜她被人灌酒,平文是知情的。
那么也就是说,薛明是在得知我和平文签合同的时间,事先对丁香下手,在平文看来,丁香是遇上了难缠的客户,又碍于那些人跟薛明相识的,也就装糊涂。由着那些人欺负丁香,不过他还是于心不忍,吩咐了几个陪酒的小姐,盯着些,也就这样给丁香看到了,误以为平文跟薛明合起来给她颜色看的。
平文要是知道,是因为我带给丁香麻烦,那么现在他也不会坐在那里跟我好好说话,还让我开价跟了他。
突感到自己好茫然,好无措。这个城市我刚踏足就被人给威胁了,我跟谁都不认识也没的罪过任何人,可每一天都在避难,却还有人因为我而受到了伤害。
我想这大概就是,部落老一辈给我批的不祥命格,它灵验了,只要与我有过接触对我有过帮助的人都会倒霉。
看着酒杯里的红色液体,映出了宇峰严峻的冷脸,还有他昨晚讲过的一句话,耳目一新的就好像刚说过一样。
“签完合同,你就自求多福吧!”
因为这句话,我将整杯红酒空腹下肚,借助酒精来麻痹自己心里不明的情绪。
我到了忘我的境界,把杯口朝下倒了倒,看不到一滴红色液体流出来,才把杯子反过来放回了桌上,踢开了凳子在雪碧的搀扶下,离开了包房。
出了饭店,雪碧路边拦了辆车,上车之前就把我给骂了一通,“TM的你是酒量好,还是不长记性,让你别碰酒,你倒好还一杯给我干下去。”
我从起来到现在连肚子都没有填过,还空腹喝了红酒,肚子里很不舒服就跟火烧一样,坐在车里一声不响。
雪碧怀疑我喝的红酒被动过手脚,就让司机送我们去会所找丁香看看。
丁香又不是医生,找她顶多就给我颗醒脑的药丸而已,又查不出来我喝的红酒干不干净。
还真的如我想的那样,丁香递了蓝色的丸子让我含着,要我今晚就在至尊房过夜,宇峰那边雪碧会给我说一声的。
“那就听丁香姐的。”不回去也好,免得又发生了跟昨夜相同的事情,我偷喝了宇峰的红酒还撒起了酒疯来,虽然没有丁香那么夸张,但我当时肯定是做了很多丢人现眼的举动来。
所以不能让宇峰知道我喝酒了,“雪碧哥,我喝酒的事,你能不说么?”
“这回知道求我了?喝酒那回怎么这么豪爽的?”雪碧要不是看在我是他女朋友的替身份上,才懒得管我,“知道了,只要丁香姐不说,小爷那边没什么问题的。”
“谢谢”还没说出口,已经不见雪碧的身影,连丁香也走了,就剩下我一个人在偌大的包房里。
我没有进屏风后的房间去睡觉,而是选在了外面的沙发上打发一晚。
夜里,我肚子疼的很厉害,可上了好几次厕所也缓解不下来。空荡的环境里响起了手机铃音,那是宇秋姐给我配的手机,下午在这里换了衣服,手机就没带着,我也给忘了,循着声音的来处就在屏风后头的房间里。
是个陌生来电,我本来是拒接的结果手误划开了接听键,响起了薛明的声音,“还能接电话,不错!”
“谢谢薛少的关心,要没事,我就挂了。”我的号码薛明怎么知道的,还选在深更半夜正好是我身体不适的时候打来,难道我肚子疼不是因为饿坏了,喝了刺激性的红酒,而是红酒本身就有问题?
薛明幸灾乐祸描述起我现在的症状来,“是不是肚子比痛经还要疼,想上厕所又上不出来?”
我很是气愤,却又很可笑的问了句,“你怎么知道?”
“我们的合作在多一个条件,只要你答应了,我就把缓解疼痛的药发到你手机上。”
我感到肚子疼痛起来根本就没有任何规律,时不时就抽疼起来,还很频繁,一个人还能熬着,要是到了明天还是这个状态,我肯定是扛不住的,宇峰这边更别提了,不但瞒不住,雪碧也会被我连累了。
薛明开出的条件跟羽凝有关,经过了短暂的思想斗争,我答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