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喵小姐之前是个调酒师?”朱贯对我的身份还是心存疑虑。
我给平文拉开座位,推倒一旁说,“平总,你坐!”为朱贯叫来了餐厅里的服务生,对着朱贯说,“朱部长,你想喝点什么可以问问服务生,这里有没有。”
朱贯没在听我说话,“我馋酒了,平总你呢?”
他是有意这样问的。
平文经朱贯这么一说,浓眉都跳动了起来,“小喵,你可是会调酒的啊,我怎么把你这个特长给忘了?”
完了!
我只会调些简单的鸡尾酒,稍微难度点就不行。
“平总,你中午不喝酒的,晚上还有应酬。”我说,心里是希望他只是开个玩笑而已。
“小喵就是贴心,中午喝一杯也无妨。”平文有意的摸了下我的手,让我很不舒服。
“听平总的。”我没话了,脸上的笑僵了几分,把手从他宽厚的掌心抽了出来。
我叫过来的服务生来了好些回,被晾在一边,她有些埋怨道,“这样吧,我去把酒水推销员叫过来。”
“等等!”朱贯把她叫到了面前,报了一些酒水名,“有哪几样酒上那几样,在准备些空的玻璃杯。”
服务生听的一愣,肯定在想他要这么多酒喝得了么?不过,还是点点头走出了包间,不一会儿,她端着放着不同酒水的托盘和几个玻璃杯进来了。
朱贯让她把酒和杯子,放在空着的一边桌上摆好,就让人退下了,他自己从座位上起来,来到了我身边,对我做了个请的姿势,“喵小姐,这里条件有限,你就即兴发挥下。”
我就知道会这样,他跟服务生要来这么多玻璃杯是给我调酒用的。
平文是老板,这酒要不要调还是要看他的意思。于是,我把脸转向平文,视线触碰到他的眼神时,也就没了刚那念头。心里觉得自己真的想多了,指望平文让朱贯打消念头,真以为平文把自己这个秘书当回事了。
平文看着我的脸说,“来,小喵,我还没见过你调酒的样子。”
我勉强的回个笑道,眼下唯一脱困自救的办法,也就是把这些不伦不类的酒水调配出鸡尾酒来。
“喵小姐,酒量应该不错。”这话是朱贯对平文说的。
“这我还真不知道。”这点平文确实不晓得,每回的饭局我不是矿泉水就是饮料代替的,好在饭桌上的那些人没这么讲究。
我哪会想到平文会听一个后勤部部长的提议,不仅要看我调酒还要跟他们喝上一杯。
酒精咖啡辛辣这三样,因为我身上的抗生素还没有彻底消退,是不能碰的。
米朵和我是一样的,但她没有我幸运,因为是在酒吧里工作,遇到难缠的她不能浑水过关,明知不能碰的东西却没办法讲究。
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最好是能够在事先吃点药,预防身体突发的状况。
药我是不可能随身带着的,都是在晚上睡前服用。
身体的这种情况还没法跟平文讲,只能在心里默默的祈祷,自己不会有事。
“那我就献丑了。”已经想到了应对的法子,朱贯跟服务生要的都是,各类洋酒,酒精度数差异也很大,且适合男士口味。那么用这些给平文和朱贯调两杯,自己的让服务生在拿我需要的过来就可以了。
我花了十分种的样子,在玻璃杯倒入一定比例的不同酒水,根据调出来的色泽,跟两人介绍了下给我即兴发挥出来的名字。
“紫色面具,请平总,朱部长品尝。”我把两杯推到了他们各自的桌前,“我只需要一瓶雪碧和一瓶果酒就可以了。”这是我像他们俩其中一人提出的。
稍顷,还是刚送酒的那位服务生,把我要的这两样送了过来。
“只需要五分钟,平总和朱部长可以先品尝。”我脸上挂着的自信,是给朱贯看的。
其实在朱贯提到我会调酒时,自己对他这个刚认识的陌生同事,就有了提防。
“翠绿星空,这是我给自己调的。”我举着玻璃杯盯着杯中绿色透明带着无数气泡的液体很满意的说道。
“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平文在跟朱贯碰杯,他说话的声音不大,完全就是在窃窃私语。
“可能是我多心了。”朱贯把我调的‘紫色面具’一口喝光,说道:“自罚,平总这小秘确实不错。”后面却夸起我来了。
我向两人敬了下,还没喝过自己调出来的酒,很好奇杯中的液体是啥味道,对着杯口酌了一小口在嘴里,慢慢的感受着香甜中包裹着的气泡,在口腔里弥漫着清淡的酒香,在润进了吼道里。
我的这杯倒像是鸡尾酒中的饮料汽水,喝进肚子里没有烧热的感觉,而是冰冰凉的。
吃饭吃到一半,我从饭桌上离开,是去替平文到餐厅门口接City。
在门口等了回,没看到有车子开过来,正想走回去问下平文,City大概什么时候到,就接到了平文的电话。
平文让我稍微在门口等一下,说是堵车了。借着这个漏洞,我给雪碧打了个电话,没有通,就没接着打了,时间很紧,怕被看到,就进入微聊低头发了条信息。
一辆出租车开了过来,车未停下来,里面的人对着窗户外头打招呼,“hello,girl!”
我闻声把头抬起了,看到的是个全新的City,“city?你--”我使劲的眯了眯眼,怀疑自己是眼花了,车上下来的不是前几次把自己装扮成半男不女的City。
现在朝我三两步过来,张开双手要和我拥抱的人,不在是女里女气的娘娘腔,从头到脚是崭新的相貌,冲我露出一排整齐的白牙打着招呼,“嘿,女孩,等了好久了吧!”
“city?”我漠视掉他对我张开的双臂。
“是我,女孩你发什么愣呢,来抱一个先。”City和之前判若两人,就好像脱胎换骨换得不止是形象,连他的性情也变了,变得很乐天自如。
他该不会是受了什么刺激,才转型的吧?我在心里暗想道。
不跟他拥抱,又说不过去,就当这是礼仪的拥抱。这样想来,我也就让他抱了自己。
City是自己要来的,我还以为平文喝了鸡尾酒的缘故,需要‘知音’作陪的。
原来不是。
我把位置跟city换了下,让他坐平文边上来,自己坐到了他旁边。
“这位是?”City看着朱贯问道。
他居然不认识,这点很意外,我没有表现在脸上,而是待平文给他做了介绍,“这位是会所后勤部的部长朱贯,朱部长。”我说。
朱贯从位置上站了起来,要和City握个手,但被无视了,他也就勉强的笑笑坐了回去。
我心里倒是偷偷的愉悦了下,看不出来这个City在平文面前挺自满的,“小女孩,还会喝酒?”这是city看着我没有喝光还留了一半的‘翠绿星空’说的。
“喵小姐,给City也调一杯‘紫色星空’吧,嗯?”朱贯对我说道,这次他倒是没有擅自决定,会询问了平文的意思。
“不用了!”City打断了朱贯的话,把我喝过的拿在了手上,不等我张口说‘不要’,他勾起一抹笑意把我没喝完的全部解决了,“小女孩,这你调的?”
“那个,City,你可以叫我小喵的。”我说,女孩这个称呼从他口中叫出来,好似在场的老板和部长,都没有他的面子足,可以连名字都省去,直接由着自己的叫法来。
我见三人有事要谈的样子,自己吃的也差不多了,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平总,那我还是外边等着吧,你看?”
平文点点头,“好的,去吧!”
我跟city也算认识,转身出去时,对他礼貌的笑了下。
并没有理朱贯。
我出去把门给带上,左右没见到有服务生或则客人,就在门口小站了一会。
听到了city在讲:“平总,解药的事,霍医生那里开了条件,要跟你换样东西,他才会把解药给我。”
“什么解药?”朱贯跟我一样是不知情的。
我对city口中的解药很好奇,难道是平文得了什么疾患?
“说说看,他要跟我换什么?”这是平文说的,我站外边,都能被他的声给吓的浑身打了个哆嗦。
霍医生只是名医生,医生的职责与使命不是该为病人着想,为病人解除病痛么?
我不清楚平文让City跟平文要什么解药,唯一从两人的对话里听出的是,平文想要的解药,必须拿东西跟霍医生交换。
这种状况不会是医者和病患的关系,两人之间可能有合作。
听平文的口气,这解药,要不要完全取决于,City下面给霍医生带的话里,不会是他自己得了什么疾患需要解药,要不然他的语气不会这么没所谓的。
平文手里会有什么东西是一个医生想要的?
我也很想知道。
“数字化模型数据,霍医生知道你这里有。”City说。
“呵呵呵呵。”平文的笑声,给我的感觉是霍医生要和他交换的条件太可笑了。
有人拍了我肩膀,惊的我差点叫出声来,里面的对话还在继续,可没有那份偷听的胆量了。
“真巧,喵小姐。”来的人是钟技术,他头上带着顶礼帽,身上披着件长款的呢大衣,像似刚过来。
我目光斜视在他搭在我肩膀的那只手,不想和钟技术说话的,可他出现在餐厅里总不可能是巧合碰上的,“钟技术,你怎么在这里?”
“你在这里等人?”钟技术把手从我肩膀上拿开,问了我。
“嗯。”我点点头,重复了刚才的话,“你怎么在这里?”
钟技术用手往用餐的厅堂指去,邀我同他过去坐会。
我先摇头拒绝,心里还是好奇的,他跟谁一起,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了过去,有两个穿着校服的漂亮小女生,正对我们这边微笑。
她们是冲着钟技术笑的,看来是认识的,心想着跟钟技术是一块的。
还真的跟自己想的那样,那俩女生是某校的学生,来餐厅是钟技术约的她们。
钟技术是刚来,去了趟洗手间撞见我的,看到我是一个人,也就以为我是在等什么人来,并不知道我站在这里是等包间里的几人出来。
因为钟技术突然出现在这里,我也就没怎么去听包间里面的动静,甚至把平文和City之间听到的对话也给忘了。
钟技术约到餐厅里的那俩女学生是来面试的,跟新研发的新产品有关,这两个是来应聘‘产品体验员的’。
我只知道新产品是平文手里的项目,那份数据模拟出来的图形是个三维立体模特人形,脑海里很快的把昨天下午自己在‘智能技术体验间’的机房里,从D打印机里偷看到的数字投影大概的画面给想了起来。
钟技术比较中肯的希望我能帮他把把关,看看他用心挑出来的俩学生妹如何。
我也就和他直说了,告诉他自己是和平文一起来的,包间里除了平文还有别人。现在老板在里面和人谈事,我这个小秘自然就要回避。但不能因为,暂时的回避才会忽视了,万一包间里面的人叫我进去,又或则里面的人出来,没见到我,那就不大好了。
要是在被看到自己跟钟技术在厅堂里,平文和CIty他们不会想什么,朱贯就难说,好不容易才把他对我的偏见从眼底拔出来,总不能自己把自己给害了。
钟技术没在坚持叫我了,他过去时备有用心的提了下他给我留有名片的号码。
意思是随时等候我的来电。
他刚从我身前走掉,包间的门打开了,最先出来的是,半天都没听他说过话的朱贯,“这事就交给我来办。”
我立忙调整好状态。
“小喵,你过来下。”第二个出来的是平文,他把我叫到了跟前,在我耳边低语的吩咐着,“你带过来的数据我还没拷贝出来,这事就交给你了,下午就要弄好,朱部长会跟你一起。”
听平文话里的意思是,他下午不回会所,那他要去哪里?今天下午的日常安排里,他要开一下午跟数字化模型有关的交流会,参与的人员,都是从事计算机工作的。
我们几人走出厅堂,只有我往钟技术那边看了眼,他们的注意力任然是包间里没有聊完的话题。
来时就一辆车,是平文的车。
回去时,我和朱贯打了车,平文的车是由自己来开的,带着City没有说要去哪。
本来嘛,平文的日常安排要有变动的话,我是要提前两小时,对当日还没有进行的安排,做出相对应的调节。
是需要联系来参与交流会的那些人,向他们致歉。
到了办公室,我的第一件事就是翻出了,要来参与交流会的人员名单。
“交流会取消掉了,这份名单也就没任何用了。”朱贯说着,就把名单从我手上给扯过来,揉成团丢进了垃圾桶里。
“可我在吃饭那会已经联系了他们。”我说,心里对朱贯刚才的举动很不满:说就说嘛,扔掉做什么,难道我不需要在交流会开始前,通知他们取消了,不用来了么?
“那些人都是City找来的,不用管。”朱贯说的很轻松,“好了,该干活了。”
“.....”一时间没反映过来,朱贯口中的干活是让我把数据导入到平文的电脑里。(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