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我就问问看吧,反正我也没抱很大希望。
在宇峰眼中看来,我反应的很放松,他还用了我的腔调,说话“这里,你早想走了,对吧!”
我的心‘咕咚’一声,有种坠落在地的赶脚,要没理解错,宇峰说的‘这里’就是他的家。
总觉得他的话里带着某种不满的心情。
我极其不自然的站在他面前,咬着唇不语。
宇峰把我这个摸样给忽视掉:“下面一个问题。”
什么?我讶然的张着嘴,没有发出声来,大脑还一片空白。
“是不知道问什么,还是说...”宇峰话未说完,还故意拉长了语调。
我莫名的抓心:让我问,怎么一句都问不出来,看他的样子,是在说真的,并不是像那次一样,给我一次问话机会,说与不说完全就看他心情。
“这里,我不用回来了,对么?”问出口已经不是易事,等的结果更是没底。
也没发现自己问的和前面的没有差别,对于宇峰来说就是废话。
只见,他的目光扫视在我的脸上,勾起一抹嘲讽,“这也算问题?”
我糗样的把脑袋,拉拢在垂落在耳朵两边的头发内,目光落在给他已经翻开来的‘入职通知书’上。
还是觉得有必要了解下,于是我把它拿到了面前来,只是我思维有限,不懂平文让我,担任他的私人小秘的定义,而是把宇峰前面说的那句:这里,你早就想走了,对吧!
默默记在了心里面,以我的理解,宇峰是不打算留我了,这也就意味着今后,我除了在酒吧呆在,就是追随在平文身边。
我说:“要有不明白的,我还是问丁香姐这样好些。”
也确实,想不出来问他什么好。
宇峰不在给机会了,事不过三,他已经重复过一遍,是我自己没当回事,给错过了有可能,会从他嘴里知道些平日里,想知道却又得不到答案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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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到了周末,宇峰只让我带些日用品,衣服什么的他都没有讲。只是说其它需要用到的,丁香会给我准备好的。
我也就没问他,其它的是不是包括衣服之类的。
心想着,搬到酒吧里住,应该是跟雪碧住一块的,他身前女朋友的衣服,我也不是没穿过。
我简单的整理了里面换洗的衣服,装在了行李袋,外面要穿的一件也没拿。
到时候,外穿的衣服,丁香若没有给我准备,穿小黑猫的应该也可以。
现在,我可是正式已小黑猫的身份出现在那些人的视野里。
在校也有半年时间,抽屉里是宇峰给我的两千,我只花了两百,剩余的这些钱.....
我没有碰过一张,只是拉开抽屉看了下,又往里面推了回去,我顺手把M国的药拿上,提着行李袋沮丧的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宇峰身上还穿着家居服,交叠着双腿连休闲的倚靠在沙发上,不像是出门的。
有些看不透,前面他还催了我动作快些.....
那我怎么去酒吧,让我一个人坐车过去,还是说,他叫了雪碧还是丁香来接我?
“好了?”他说话了,不过是蹙着眉,“确定都好了?”从沙发挺直着背脊,把我从头到脚看了一遍,似乎可以透过我的衣服,看到整个身子,让我全身的血液都紧绷着。
我弱弱的回:“嗯,都好了,房间里我也清理干净了。”
呵---宇峰似笑非笑。
完全就是在轻视我。
不被人重视,这对我来说已经见惯不怪了,可不知为何,此刻的我心里很介意,他勾唇从鼻翼间散发出来的冷笑。
我想知道原因,低下头检查了下身上的衣服,“怎么,难道我这样有什么不对?”
在房间里我还照了镜子,穿的都很正常,脸头发都梳理过,还弄到么耳廓后。
人看上去是很清爽的,就是没有颜值而已。
“这个---接住了。”一道迫切的指令从客厅里传入了我的耳朵里。
什么接住了?不在状态上的我,抬起头来还没弄清楚,宇峰在说啥,就把行李袋给扔地上,去接他从客厅那里丢过来的口红。
为了接住这支口红,我站着不动的腿向一边挪开,另外只还踮起了脚,结果口红是顺利接住,脚趾头抽筋了,我硬着头皮也只能将鞋后跟着地。
宇峰沙发上站了起来,走了过来,指着我手中的口红说,“这种安全。”
安全?冒出了薛明给过我一只震动的……
天呐,我脑袋里装的什么乱七八糟的。
宇峰站在了他的房间门口,对着我说,“来我房间下。”
是现在么?我心虚的发着懵。
等他接着说---
只看到进了房间的背形。
我一瘸一拐的跟着他进去,在心里祈祷前面的人不要转身,不要回过头来。
谁知,宇峰当着我的面把家居服给脱了,我呆鹅的惊呼,“啊--你干嘛?”
他抬起手来,淡然的指向衣柜边上的黑色箱子,“把你的装箱子里一起。”
意思是让我把行李袋的衣服拿出来,放他的箱子里。
我的一惊一乍居然没有冒犯到他。
意外的同时,让我松了口气。
我看向衣柜边的箱子,这是他出差时用的,拉链还是开着的。
见我站着不动,他整个人转到了我面前,好在他已经把衣服给穿好,只是身下的裤子---该不会也这样当着我的面换?
我赶忙将视线移开,脸上不自觉的发烫。
“东西不多,就装一起。”他盯着我的脸看,似乎我刚才的小注意力,对他来说只是空气。
我很慌张,两手空空的,东西在外面,要出去拿进来才行,想了想便开口,“那我拿外面装吧。”
脚趾头还抽着筋,忍的我整张脸是又红又扭曲,希望他赶紧转回去,要不然我现在这个状况,瘸着在走都是不可能的,只能提腿单脚跳过去......
当着宇峰的面,单只脚跳过去,那得成什么样子了?脑海里飘出的情形,给我拍散。
“你脚怎么了?”他看着我的脚问。
“没怎么啊!”我的狡辩有些无力,只能说实话,“刚才接口红的时候,抽筋了,还没好......”我越说越小声了,后面的话连自己都听不到了。
接着我又是惊声,整个人向后一仰失去了平衡,脑袋一阵晃动,人被打横抱了起来。
“你?”我喉咙给卡住,两眼直勾勾的在宇峰的脸上停留,已经讲不出话来了。
宇峰把我放到了床上,弯下腰来,询问了我,“是整只脚?”
他的语气里有种关切。
“没,没有。”我心跳过速,全是紧张惹的祸。
听到我这么说,他才动手把我鞋子给脱掉,我明白了他这是要给我揉脚,尴尬的把伸出去的脚拿回来,“我自己来,就可以。”
已经用手去挡了,但---
“坐着。”他的手,毫不避讳的就这么隔着袜子摸上了我的脚底,然后把我的脚放在了他的膝盖上,揉着我的脚趾头。
我被怔住了,心里扑通扑通,清楚的听到自己的心跳声。
也不知道在跳个什么劲,只觉得他给我揉脚的时间好像很漫长,仿佛就静止掉了。
看到他从我面前起身,鞋子已经穿回去,我活动了下脚趾头已经好了。
在我起身的功夫,他已把我的行李拿进来,我连忙过去从他手中拿过来,“给我吧!”说完,伸出去的手落在空中,他没有要给我的意思,总觉得好像少说了一句,“谢谢你。”
“我在外面等你。”他把行李袋放在了箱子边上,走出了房间。
奇怪?宇峰提出的要求,其实是多事了。
我只是些小件的物品,装箱子有些太浪费了。
待我带着不明的把箱子打开,才知道,箱子里面放了宇峰自己要用的东西,还有一盒香水,空间一点都不浪费,里面还空出了一半,刚好够我放,就好像早就算好的。
我蹲在地上纠结了下,自己的都是内衣裤,要这样和他的放一起,也太难为情了,就从阳台出去,溜到偏房找了装衣服的纸袋子,先用袋子包好,在放箱子里。
到了酒吧,箱子是他拿的,带我走的是后门。
这后边我来过两次,都没有发现酒吧里有另外的出路口。
不过这通道不对外开放的,而且隐蔽,我没发现也是很正常的。
雪碧前面带路的,总共也就两层半的房子,外面看着很小,还没有米朵家三层楼房大。
这里也住过一段时间,是在顶上也就雪碧的住处,二楼是没去过,这里都是些隔开的小房间,吵闹中比金典会还要的乌烟瘴气。
不过,从另边的楼梯上来,这些浓重的环境就好像被绝缘了。
如果我不是留意了上来的楼层,是不会知道,现在就在二楼,走在前面的两人都没继续走了,我从后面看过去,他们停在了一扇不同于这层楼其它小房间的门。这扇门是双开的,连门口的两道墙都是干干净净的,没有任何涂鸦。
雪碧用钥匙将门给打开,先进去开了墙上的灯。待里面亮堂了起来,宇峰叫了我同他一起进去。
“简小姐,你的房间在这边,请跟我来。”雪碧对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的态度热诚的让我很不适应,宇峰都没有说话,我可不敢就这样跟着雪碧后头走,只能摇摇头示意了下自己要听宇峰的安排。
雪碧懂我的意思了,说:“简小姐,你跟小爷的房间是在一起的。”
“一起?”我怀疑自己听错了,“雪碧哥,你能在重新说一遍么?”
听到我的回答,雪碧先是奇怪的看了我下,话还没开说呢,就给宇峰叫出去了。
门也从外面带上了,就剩下我和宇峰单独在一块。
“跟我来。”宇峰拉着行李箱,带着我穿过了,看似作息的厅房,其实里面是两间互通的房间,面积有些小,好在被利用的很好,看上去不仅温馨还有种融洽的氛围在里面。
宇峰说,“按照你睡觉的习惯,软床铺全换了。”还讲了,“这里空间有限,家具只能单套的。”
我也就没有任何要问的,里外熟悉了下,把两个人的物品都翻出来,放到了相应的橱柜里。
“这香水,放哪?”我拿着盒子问宇峰。
宇峰一副让我自己看着办,“这要问你,香水本来就是你的。”
我的?徒然间,想起了给他挑香水的整个过程,确实是他给我的,但他只是让我挑香味,说是要用我挑选出来的,并没有说挑出来的香水我也能用。
“笨!”他仿佛能猜到我心里所想,“你的东西,放哪都一样,自己看着放。”
又是让我自便,我瞅了眼手里拿着的蓝色玫瑰盒,避开他看不见的角度,把盒子打了开来,看到里面包边的都沾着用蓝色绸缎玫瑰,很小朵,跟纸条折成的五角星一般大小。
这就像是礼盒,而且准备礼盒的人是用了心得。
不过,我也不懂得欣赏,只知道:这盒子不是原先的那个。一对玻璃瓶,装着不同颜色液体的香水,也不是小样的。宇峰他把我跟他共同挑选出来的两瓶小样的试用装,换成了正装。
心里萌生了个荒诞的想法:这该不会是给我的?
我的头顶有淅沥的说话声,是宇峰来到了我身后,“这是蓝色玫瑰。”
“蓝色玫瑰?”我有些糊涂,盒子里面的花边装饰只要不是色盲,一看就认识。
我哪会往玫瑰花语那处去想,只觉得宇峰和我讲这个,真的是太莫名其妙了。
他个子本身就高出了我一截,一高一矮的站姿,早已形成来了巨大得差别。
他就这样挺立在着不动,我只好双手捧着打开的盒子抬起前脚,于他拉开该有的距离,眼睛还没从两瓶香水上移开。
我也不知道自己盯着透明瓶子在看什么,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能把头抬起来,让他看到我的脸。
为何会有这种怯弱的心里,要躲开被他注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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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下酒吧管事本来是雪碧和阿飞的,自从阿飞在不识宇峰是老板,得罪人后就一直没有出现过。
就好像,突然从我们几个人的视线中,消失不在出现了。
酒吧管事也就全都交给了雪碧一人看管,宇峰几乎不会在酒吧里露个脸,识得他是酒吧老板的员工也只闻其名,不识其人。
我搬到酒吧住后,是已雪碧女友的身份出入这条巷子的。
雪碧领着我在酒吧里熟悉了下,也把我介绍给酒吧里的员工认识。
在这些人面前,我就是名副其实的小黑猫,他们也就这样重新认识了雪碧‘女朋友’的我。
在人前,雪碧都叫我‘小喵’,其余时候,只要是没有其他人在场,他都用‘简小姐’来称呼我。
好几次我拜托雪碧,叫我名字就可以,‘简小姐’这个称谓包含太多色彩了,它不适合我。
雪碧一句话就让我不在提起了,他说:因为我是宇峰的人。
金典会里给平文当秘书一职,周一正式开始录用。
丁香为我争取了双休日,我还差一年满18岁,薪酬只能是基本工资的一半,相当于每月只给了七八百的生活费。
不用说那些兔女郎资质的小姐姐,连底层的小姐姐门,哪个会稀罕这点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