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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先投吧,中午茶水喝的有点足,先失陪一下!"眼看着三人入厅,芙子墨和听北两人由厅侧的偏门退了出去。
"小姐,过份的明明是他们!为什么我们要躲着他们?像老鼠见猫一样!"听北瞪着悠哉品花的三人恨的直咬牙。
芙子墨郁闷的揉揉脑袋,瞧听北这个话!
确实是自己心里有结吧,总是一股莫名的情绪堵在心间,看到他们每一个都不自在,在这样一个人美景美的日子,何必招自己不快?还是躲出来清静的好。
前面有几座回檐朱漆亭子,三五一群的聚了不少人,多是锦衣玉带的公子和掩面娇笑的小姐们,芙子墨簇眉怔了片刻,挑了最远处人数最少的一个亭子走去。
意外的,亭中有一个水蓝的身影,竟是之前独群的秦哥儿。
芙子墨忍不住仔细的打量背亭端坐的女子,瓷白的脸蛋,秀美的五官,适中的身材,没有一分秦夫人的影子,许是像她爹多一些,却不知她兄弟秦川相貌如何,品性已有耳闻,劣到不行。
秦哥儿迎上芙子墨的目光,浅浅一笑,又独自端坐,淡淡的神色下是一丝魂不守舍。
她心里有事!
芙子墨回笑在秦哥儿不远处坐定,听北给小姐斟了杯茶,又在小姐的示意下给秦哥儿奉了一盏,秦哥儿诧异谢过。
"秦姑娘怎么不去赏花游园,这里景色极美!"芙子墨轻声问道。
"景再美没有他在又如何?"似在回答更多的是在自语。
不待芙子墨吃惊,秦哥儿已经意识到自己说了出格的话,脸一红,对着芙子墨一点头匆匆离去。
芙子墨暗笑,倒是个心直口快的姑娘。
"姑母,这处亭子静雅,我们正好歇歇脚等表哥他们!"一个极其甜美的声音,引的芙子墨寻声望去。
一身蜜合色绫衣似花仙般甜美的女孩儿挽着一个祁红金丝盘花锦服的妇人缓步踏入亭中,那妇人笑的极脆,"好,也不知文昔他们跑哪乐去了,这会儿也不见个身影!"
"许是去花厅了吧!"又一个婉约的声音,来自一袭米黄的身影。
"哎呦,雅玉姐姐一天到晚的眼睛都长在表哥身上,姑母,快点将她娶进门吧!"说话的是那甜美女孩,叫花菲菲。
原来花氏姐弟三个,她是长姐,花思奕的爹是老二,还有一个夫妇早逝的弟弟,撇下一个女儿,自小养在花思奕家里,就是花菲菲,花菲菲和霍雅玉是手帕交的小姐妹。
"花菲菲,你再胡说我就要把你的秘密说出来了!"霍雅玉羞红了脸。
"呵呵,雅玉快说说菲菲有什么秘密?..."花氏的笑声戛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一个头痛又深恶痛绝,打死也没想到会在这里出现的人儿。
"你怎么会在这里?谁允许你进来的?"花氏因为错愕,眼瞪的很大,声音尖锐,眉角上挑,顷刻间先前的雍容和蔼全无。
"姑母,她是谁?"华菲菲看着极失仪的姑母,有些尴尬,霍雅玉却是轻扯她的手示意她不要多言。
芙子墨冷笑不语,将霍雅玉的小动作收在眼底,犀利的眼神让霍雅玉有些压迫,她对芙子墨不自然的点点头。
"一个死缠着你表哥,不知羞耻又极不安分的女人!"花氏红口白牙,说的咬牙切齿又盛气凌人。
因为花氏的音量颇高,引的周围不少人看了过来。
芙子墨眼神闪烁,攥帕子的手松了紧,紧了又松,看着听北面上要着火,一拉听北绷紧的手指,闷声不吭的走出亭子,不顾迷蒙的雨丝扑湿了面容。
"雅玉,你快去将文昔找来,我有话要交待他,快去!"花氏急声吩咐。
霍雅玉看了看芙子墨淡步离去的背影,微微皱了皱眉头,选了一条通向花厅最近的回廊。
"这个可恶又没有水准的老太婆,什么死缠烂打,什么不知羞耻又不安分,我看她个老妖精才不安分哩!生怕小姐抢了他儿子似的!小姐,你索性将景文昔勾引过来,气死这老太婆!..."听北随手掐了朵花愤愤的撕烂碾碎,恨不得那就是花氏,嘴里不停的唧唧咕咕。
漫无目的的走着,听北的话越来越听不下去,芙子墨沉声喝道:"听北,你不要再说了!"
听北"呀"的就噤声了,小姐的脸色沉的可怕。
芙子墨仰头看向天空,努力的将脖子仰的和天空一样平行,那样,眼中的泪水就不会流下来了,那样心就不会受伤了,那样她就依然如外表表现的那般坚强不在意。
不在乎动作可不可笑,不在乎有多少人议论她的怪异,就那样仰着头,直到眼中的泪水消失,直到细雨扑湿了脸颊,让人分不出泪水和雨水。
芙子墨缓缓的笑了,在听北的眼里小姐笑的心酸又痛楚,在霍远枫的眼里她笑的坚强又倔强,在篮慕之的眼里她笑的不羁又洒脱。
但在景文昔的眼里,她的笑她的行为举止实在是不顾仪表,惊世骇俗!
霍远枫一路追随着芙子墨的脚步,轻巧又小心翼翼,生怕惊扰了她,更惧怕自己不受控制的心跳让她觉出自己的异样,就那样失神的看着那个笑容纯洁又不拘一切的女子,入眼的是那浅浅的笑意,入耳的是自己惊天的心鼓,噗通,噗通...
原本几人谈笑而来,忽然看到雨中伸展双臂仰望天空的女子,顿时惊诧的驻足静望。
景文昔觉得自己的心跳倏地就慢了下来,一抹异动,一丝说不出的杂陈,带着微微的震颤和隐隐的失落,全都跌入那双清亮浅笑的眼眸里,那晶莹的光泽晃花了他的眼睛,晃乱了他的心,也让他失去了判断的能力。
短暂的冲击后,破出胸腔的是一股愤怒和羞辱感,这个女人在故意给他丢人,在丢他景文昔的人吧?
冲动之下,却忘了一个事实,他们早已没有了任何关系!
"这女人在搞什么东西?不会是得了失心疯了吧?"花思奕刺耳的讥讽打破了片刻的和谐。
"你才失心疯,你全家都失心疯!"听北再也忍不住了,这样的小姐让她憋屈又心疼,顾不上有多少诧异的目光,她挥动胳膊一阵旋风扑向花思奕,吓得花思奕啊呀一声躲在蓝慕之身后。
"听北!"芙子墨收回手臂,淡漠的止住要动手的听北,半分视线也没落在景文昔他们的身上,仿佛这些人不曾存在,若无其事的远去,如风似雾,云淡风轻。
景文昔半张的唇角就定在了那里,心的一角什么东西悄然入驻,又似长了手般,将心狠狠地揉搓牵拉,他却无力制止...
雾色渐浓,天色渐渐暗淡下来,苑中各式宫灯执亮,远看似繁星点点,近处摇曳璀璨,百花节的重头戏慢慢拉开帷幕。
芙子墨差不多是最后一个进入宴会厅的,在她之后还有一人,却是戴了一面芙蓉花的面罩,身材倾长,气度不凡,仅露的一双锐利的眸子机警的扫视过全场,最后在芙子墨的对面坐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