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鲤接受了辽琛,两人在恣意的大汗淋漓以后昏沉睡下,叶鲤不喜光,早上的光微微透入纱帘她就醒来。
躺在他怀里,能听到他稳定有力的心跳,这是男人,真正的男人。肌肉强壮结实,手臂和她的腿一般大小,仿佛很有……安全感。
叶鲤小小地笑了笑,玩弄着他的睫毛,鼻尖,唇边。
“韵姬……韵姬。”
睡梦中,他喊出的名字让叶鲤措手不及,昨晚他那样真切地喊她,这晚醒来竟是一场黄粱美梦?
叶鲤走了,走得匆匆,没留下什么痕迹,除了床上的血痕和旖旎的空气。
是她奢求的太高,她这样的女人,竟然还奢求着有个男人会喜欢她!真是可笑,可笑!
她忘了有多少年没哭,总之那天,眼泪不听话地流着,一个人,在一间连身份证都不需要的房里待了整整一星期。
“小鲤,小鲤。”辽琛是被阳光直射才醒来的,昨晚喝了酒又做了太多次,实在是累得慌。
她去洗澡了?还是害羞得不敢见他?辽琛看着左手臂,想着她躺在他怀里美好的样子。
晚上他看到来接他的人是叶鲤才装作醉酒,也不知道她有没有男朋友,就这么折腾到一起。
可是后来,他发现自己玩大了,床上是她第一次的血迹,而她也再无踪影,他找了她一个星期,没有找到,而那时,正好是他必须出差的日子。
出差后,他也曾回来找过她,她对他避而不见,想要见她,比要见柳南风难上百倍。
一直到现在这个时候,他们能够见到,算是拖了柳南风的福气。
今晚柳南风带着叶鲤来酒吧,并未告知她辽琛也会在,叶鲤就这么来了,而且她看起来没有对两年前的事情耿耿于怀。
“小鲤,这两年为什么一直躲着我。”空寂寂的草原上,只剩得星星还在摇晃。
叶鲤看着他的眼,她才才知道,两年前他根本没有醉,那些话只是他说给她听的,他只是单纯的想和她上床!
“韵姬是谁?你对我到底是什么感情?”叶鲤能够这样直白的问出来,不是因为她的痛快直爽,只是因为这两年来一直深受折磨,辽琛找过她很多次,但是她并不想面对,像是此时此刻,如果辽琛说一句,我只是玩你,那她可能再也不会相信什么爱情,相信什么情爱。
“这个名字你从哪知道的。”辽琛很冷静,拿手垫头,翘起腿。
“那天早上你做梦的时候喊的。”叶鲤转过身去,拨弄手边的草。
“我当年是特种部队出身,张韵姬是我队友,她被抓后被男人凌辱,向我发暗号,求我解决她,我把她杀了,也没有继续服役。”
叶鲤沉默许久,最后听到他一声叹息。
“小鲤,当年如果你留下来就好了。”他的手束住她的腰,将她往怀里带,在她的发丝上浅吻。
“其实我们并没有什么接触,你也不需要对当年的事负责,我当时一只是时兴起而已。”叶鲤很冷漠,扯开他的手就要起身。
“我当真了,关于你的一切,我都当真了。”他确定自己有足够的深情款款,足够的能够打动她的心,然而,他忘了,她生来就没有得到过爱,哪里会知道什么是爱。
“我这种人,和这些东西很不搭调才对。”叶鲤将他的手拿开,轻笑两声,伸手指着远天边最暗淡的星星“我就是那颗,只要一直站在边际线外就足够了,那颗很亮很亮的星星,离我注定是那么那么遥远。”
辽琛深吸一口气,又吐出来“星星比较亮只是离你比较近,我现在离你这颗星星很近,所以你很耀眼。”
辽琛说完又转头看了她一眼,叶鲤眼光闪烁,朝他扬起微笑来“真的吗?”
“嗯,以后不要用什么我这样的人来形容自己,你是叶鲤,你是我辽琛的女人。”
两人再没有说话,辽琛在她额上吻了吻。
最安静,最安心,莫过于此时此刻,能够依偎爱人的一刻。
辽琛和叶鲤是后半夜回到酒吧的,柳南风靠睡在沙发上,一脸颓败,酒水倒了一地。
“先生,先生?”叶鲤喊俩声,柳南风没有回答,叶鲤叹气,看向辽琛。
“他们两人不可能一辈子不结婚,不要孩子,江小烟更不可能一辈子不进柳家门,该面对的还是要面对的,把他带回去给江小烟说清楚吧!”辽琛上前要拉起柳南风,叶鲤拉住他,蹙着眉摇了摇头。
“先生和江小烟有多相爱都是你我看在眼里的,从先生安排那么多人守着江小烟那一刻起有些东西就已经是注定了的,这可能是原罪吧,所谓的宿命。”
辽琛看着她的眼,眸子深深,不一会笑起来,弯下身将她扛上肩头。
“你干嘛!”叶鲤红着脸,抱着他的腰。
“我是没闲心管别人的事,我自己的事还没管好呢!”
叶鲤就知道,刚才骗她说什么一次就好,一次就好的话,现在一看,就是流氓、无赖!
一夜的旖旎里,叶鲤小脸潮红,躺在他坚实的胸口,第二次这样安静听他有力的心跳声。
“老婆~”辽琛一早醒来就对她各种亲亲,各种撒娇,厚脸皮地抱着她磨磨蹭蹭洗了鸳鸯浴。叶鲤看着自己一身红痕,羞愧难当,脸又瞬间红透,辽琛站她身后拥着她,眯着眼,一脸满足样。
“老婆~待会和我去一个地方。”
“去哪?”
“你猜猜。”
叶鲤提溜眼珠看镜子里的他,许久后还是没想出来。
“不猜了!”叶鲤装作不耐烦地耸肩推开他出门穿衣,辽琛立马狗腿地跑出来给她递衣服,那狗腿的表情加狗腿的发型,直接逗笑了叶鲤,辽琛上牙门咬下嘴唇,露出一排大白牙。
“你一早上的干嘛啊!”叶鲤别开头笑着,嘴唇红润,牙齿白皙,两颗小虎牙显得很是俏皮,眼睛也弯弯的,可爱好看。
“想看你笑嘛,我家老婆笑起来小家碧玉的,敲级阔耐~”叶鲤被说得脸红,不好意思地推开他。
两人吃过早午饭,叶鲤还很不习惯生活在他人眼光之下,吃得很少,倒是辽琛这个城墙脸皮,不时拿着叉子勺子乘着早餐递到她嘴边,她不张嘴就捏她屁屁,叶鲤真算是很忍他了,换做别人估计就是一餐碟盖脸上,再一顿暴击。
“我说,咱们真的不用管先生吗?”坐副驾驶座上时叶鲤问他,辽琛拍拍头“是哦,南风还在酒吧。”
叶鲤鄙视的看他一眼,明明就是他故意想把柳南风扔在酒吧!
柳南风在酒吧里也就刚醒来,刚从洗手间洗了脸出来就见他们两人一同而入。
“叶鲤,送我回滨海公寓。”柳南风说,一身酒气的路过他们,辽琛也跟了上来。
辽琛开车,叶鲤不知是坐后座还是坐副驾驶座,有些为难的看向辽琛,柳南风眼力见不错,一眼就瞄出两人的关系相比昨晚飞升了不止多少个层次,干脆整个人斜躺下,眯起眼。
叶鲤红了脸,坐上副驾驶座,嗔怪地看向辽琛,辽琛不觉一笑,柳南风,够哥们儿。
“你在下面等着我。”辽琛对叶鲤说完跟着柳南风下车,叶鲤奇怪,但是没有拒绝他的话。
柳南风靠在电梯壁,揉揉沉重发疼的额。
“什么时候开始的?”柳南风问,斜瞥他,辽琛伸个懒腰,脖子上的红痕削进柳南风眼里,现在的他可羡慕这些能在一起的男女人,这样的画面可比什么单身狗的十万吨级暴击还要沉重。
“几年吧,昨晚确定下来,来找你拿她的户口本,今天去登记。”
“嗯,新婚快乐。”走出电梯,柳南风大步走着,进到卧室给他拿出叶鲤的个人户口本。
“谢谢你当年救了她。”辽琛接过户口本,翻开看看,上边只有叶鲤一个人。
叶鲤是个孤儿,十七岁那年被卖到窑子,是柳南风在酒吧救出还是个小女孩的她,叶鲤无处可去,可怜巴巴地跟着他,他也就给她找了住处、学校,但是因为打架被开除,当时那试图欺负她的180大男人被她折断了一条腿,踩断了两根肋骨,柳南风看她有狠劲,便把她送到训练营成为手下。
叶鲤对他很忠心,面上凶神恶煞,但是内心还是个小女孩,一个期望得到保护的小女孩。
“让她跟着你去A市吧,好好待她,你们能够相爱,还是很令人羡慕的。”柳南风笑笑,一边脱衣服一边走进浴室。
“其实你和江小烟的事情,我四年前就知道了。”辽琛话落就被他一拳打到墙壁上,撞得脑袋发晕。
“为什么你他妈的不早点告诉我!你知道我都对我妹妹干了什么蠢事吗?你知道现在想起她一次次被我折磨得差点死掉我就觉得自己应该去死吗?辽琛,我把你当兄弟,这样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瞒着我!”
“因为我知道当时的你已经爱上江小烟了!”
两男人对吼,柳南风松开攥紧他胸口衣服的手,他失态了……辽琛说得对,即便当初知道江小烟就是他妹妹,他也无法离开江小烟,相比于活在饶可昕死亡的阴影和文初沉睡的现实里,他宁愿活在江小烟和他一起编织的梦里!
江小烟给他的,都是开心和幸福,此刻他想起来,只有这样的回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