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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别把火气迁怒到国清身上。实在不行,你就上报给大队长就是,你就算再着急也解释不了事情。”
周母见到小儿子痛得眼角都出泪汁了,就知道丈夫那手劲,打得太大力了,没好气地瞪了丈夫后,还心痛的给老儿子揉瘀青处。
“娘,你管管爹,跟个野人似的!”周国清一听老娘帮腔了,嘴贱的哭诉,惹来老爹的怒瞪一目。
吓得他倒退两步,得了老娘两个白眼。
“你这臭小子,你爹说你还不得了?小没良心的兔崽子,你娘我生你可不容易,身肤发之父母,爹娘不想你冒险,你还有理了?”
周国清一见爹娘都骂他为‘兔崽子’,脸一跨,低垂下来的头,嘴里还不甘地小声驳了句:
“这是老兔崽子,生下的一窝小兔崽子?”
让坐在他身边的周母闻言,哭笑不得的拧了他手臂一下,惹来周国清大惊小怪的呼叫:
“娘、娘,小力一点,别把你手拧肿了!要不小兔崽子心里,可得心痛了。”
“你这孩子!”周母被小儿子一逗,笑了。
“爹,你老有什么事也说说呗,人家伟人诸葛亮可是说了,一人计长,三人计短呀!”
正好,屋里此时有三个人,小妹一见爹表情不好,吃过饭洗了碗就回房看书了。
自家小妹,一看到爹,就如老鼠看到猫,有爹在的场地,她就怕极了。
其实,这也不能怪小妹不懂事,而是周为海有一次生气狠了,将周国海打得屁.股肿得老高,俗称:屁.股开花。
躺了半个月都一不了地,那一会儿,小妹一看到爹,就想到亲爹发怒的样子,女娃本来就是胆子小,哪有不怕的,没吓尿就算不错了。
周为海身为民兵队长,手上的劲儿是真的不小,脾气也不太好,容易动怒,胜在听周母的劝。
“小孩子家家的,回你房看你书去。”周为海会跟这二愣子儿子说事情?他还不如去跟村长说呢!
想到这,他确实应该先给村长说明一下原因,虽然这事刚发生两天,可就怕万一呀!
一想到自己的猜测,周为海坐不住了,对着周母说道:“他娘,你看着孩子们,别让他们乱跑了,我去村长那里坐坐。”
“嗯,我知道了。”周母一看丈夫脸上的愁容,因着丈夫也没有跟她说清楚他的发现,倒有点不以为意。
周国清一见爹走了,立马揽着亲娘,问她是怎么一回事。
“娘也不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就村边那谢七房、周四房、胡家那夹道处,有几家人一连两天丢了家禽,闹上你爹这里来,就这村官,钱没有,事儿还多!”
“娘,你这话可别在爹面前说,他听了,可就不喜了。”
“去去,我还不知道你爹那德性。现在也不知道那头是怎么一回事,你别跑出去瞎搞,知道吗?”
“嗯,我知道了。”周国清应了,心里却另有心思。
上山是不能了,但是村里出了事,他身为有志青年,怎么能袖手旁观呢!
好歹,他也今年十六岁了,又不是六岁的小奶娃——村里发生了事情,他这爷们,可不能认怂!
想到这,他说了句去洗澡,装模作样回了自己屋,在床上整出人形的样子,就从后门溜走了。
周母好不容易忙过了秋收,人老了身体骨子不似,年轻那会儿那般强壮,忙完手中的鞋垫,就困地不行。
洗漱后去了女儿屋里,告诫她晚上睡觉要锁好厢门,这才顺便去了老儿子屋里,见孩子累了一天,倒在床上裹着被子睡得沉,她顺手就关好门。
才走了两步,周母就觉得不对!
孩子床下,怎么没见着鞋子?
不好!
一想到这,周母反身就再度来到儿子屋里,大力推开门,果然,见床上的‘儿子’根本就没有反应,她两步来到床上一掀,哪里有人影!
“这小兔崽子,就是记吃不记打!”周母气得骂道,看到对面女儿的屋子已经关了灯,听话上.床睡觉了,她才收了声。
“不行,得通知他爹一声,要真出事了,不就是要我老命嘛!”周母想到这,也静不下心来,在客厅里瞎悠转了两个来回,她干脆套了外套,打开门就往谢景强屋子去。
一进到谢景强屋里,发现居然来了不少老爷们,都是村里德高望重的老人了。
“他娘,这么晚了,你怎么来了?”周为海听到院子外自家婆娘进来的声音,当即迎了出来。
可不是晚了,天都乌黑了,晚上八、九点,在农村里,好些人家都入睡了。
“他爹,我刚发现,国清不在屋里!”
“啥,你别急,你回家去看着幺儿,我叫国涛、国泽一起找,别担心。”
“唉!”周母看屋里老爷们表情不好,也不敢多说,家里可是只有一个小女儿在,她实在不放心。听了丈夫的话,也只能先回家等着。
这臭小子,找回来后,她一定得揍他一顿脱皮狠的!
周母担心受怕地回了屋,先去女儿屋子看了下,见女儿睡着了,她这才放心了一点。
而周国清这会儿,早就约了傍晚的几个好兄弟一起来到娘说的事发点。
因着六人一早就知道是有野物来偷家禽吃,几人出门时,手上都拿了自家的武器——
除了谢煜廷拿的是柴刀外,周国清是在自家后院里顺走了锄头,除他四个人,一样是农具,铲刀鎌刀菜刀锄钯。
好在,大家都不蠢,不是拿了木头当武器。
“国清,你确定是这里?”谢景彬问道。
因为这地方,是他亲小叔的家呀!他能不惊讶。
“哦,对呀,我娘是这样说的。她说的地方就是这地带,就只有这里有夹道儿,走,咱们先点火把再说,省得真着道了。”
周国清虽然年轻,但是自小听着老爹的‘想当年’长大,自小就知道,在黑幕下的野林,务必先点了火把。
“好!”先前几个人出门时,都是避着家长的,来到这里,黑漆漆的,胆小的两个早就怕了,听到国清的话,当即点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