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凤扭动着腰肢就到了项南风跟前了,委屈巴拉地矫情着。
“……”
项南风没有说话,目光却落在了那件衣服上,这种衣服他不是没看到有女人穿过,那大多都是猎艳场所里,那些女人们才会风姿绰约地穿上这样的衣服,让丫头穿?
桀凤明显就是不怀好意!
他的眼底掠过一丝的冷厉,但很快,这抹阴冷就消失了,想起昨晚上,自己那么求亦晴,她都不肯答应和自己在一起,心中的一股怒意就涌上来了,旋即唇边淡淡一笑,“既然桀凤想要看,那就让她穿好了!”
轰!
殷亦晴脑子里一阵震响,她怎么也没想到,项南风会轻描淡写地说出这样的话来。
这还是那个因为自己多看了叶禹非就狂怒的男人吗?
他明明知道桀凤这是为了故意给自己好看,他竟配合了她。
项南风很清晰地在亦晴的眼底看到了惊讶和郁闷,他的心有一刹那的疼,不知道怎么遇到这个丫头后,每次看她深锁愁眉的样子,他都不能自已。
但转念,他狠狠心,谁让你那么绝情了,臭丫头,这次你可算是知道了吧?没有我的保护,你就得被桀凤欺负!
他打定主意了,让她知道知道自己存在她生活里的重要性。
“你真想看?”
殷亦晴这话像是在问桀凤,但更多是在问项南风。
“试穿下衣服,又不是要你献身什么的,你还罗嗦什么?”
桀凤瞪了她一眼,不屑的冷笑就在眼底绽放了。
哼!
殷亦晴一把将那衣服从胖经理的手里拿过去,转身就进了试衣间了。
“南风啊,我觉得这件衣服一定会非常适合她,我听爷爷说啊,他见识过很多风尘中的女人,大多都是像她那样的,看上去千娇百媚的,实际上,要是在男人的面前啊,为了gou住男人,那是什么事儿都做得出来!”
桀凤在项南风的耳边絮絮叨叨地说着,语气里都是对殷亦晴的鄙夷。
项南风没有说话,他的目光落在窗外那片云上。
今天天气不错,蓝色的天空上,款步游走的是一朵朵白色的云彩。
这样的日子,要是此刻在山里,那牵着那臭丫头的手,在山间漫步,该是多么惬意的一件事情?
臭丫头,非得住进项家做什么?
他恼恨了。
一转头,冲着那胖经理,“你让他们下去给我擦车去……”
他手一指旁边站着的两个男摄影师。
“啊?让他们擦车?”
胖经理有些惊讶了,“可是,项少他们要是下去了,那谁拍照啊?他们都是我高薪聘请来的,拍摄技术在帝京那是一流的!”
他以为项南风质疑这两个摄影师的技术,急忙解释道。
“你啰嗦什么?”
项南风的眼神透射出了一股冷意,冷冷地扫视了那两个摄影师一眼,眼神中的霸气令他们不禁就战战兢兢地低下了头。
“这是他们擦车的酬劳!”
一张支票轻飘飘地飞落在了那两个摄影师脚下。
等数清楚上面的几个零后,一秒钟内,那两个摄影师就消失了。
哼!
项南风冷笑了。
人为财死,但太在意钱财的人,做什么事儿都不会有太辉煌的造就!
这两个摄影师的技术可见一斑。
不过,他并没有说什么,因为这会儿,试衣间的那扇门被推开了。
项南风不由地就从椅子上站起来了,胖经理竟禁不住发出了一声低呼,“真太美了啊!”
他话刚说出半句,头上就被人套上了一件婚纱。
婚纱很瘦,而他的脑袋又很大,以至于他被蒙住了脑袋,双手不停地拽拉,都无法将那婚纱从自己的脸上拿开……
“快,帮我弄下来啊,我要看……看……”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庞大的身躯就飞了出去。
这次是被踹的。
看什么看?她是我的!
这声低吼是在项南风心中的。
他的视线已经无法从眼前这个美若天仙的女子身上转开了,一身淡紫色的晚礼服,礼服上一点装扮都没有,流线型的一件衣服,却被她穿出了娇媚万方的风韵来,她一张俏脸微微泛红,大大的眼睛溢彩流波地转动着,那件衣服好像是给她量身定做的,穿在她身上,多一分则肥,少一分则瘦,整个窈窕的身段都在这衣服的衬托下灵动而婀娜。
领口开的很大,露出了半边雪色妖娆,她的胸属于那种莹然一握形态的,不是太丰满,却恰到好处地给人无限的遐想。
还是第一次看她穿这样贴身的衣服,那纤纤的小腰,若是揽在怀里,抚摸过去,定然会令人心旷神怡。
她留意到项南风目光里的那种惊艳,心底却恨了他了,他竟和他的未婚妻一起看自己出糗,刚才还有几个男人在这里,呃?那男摄影师那里去了?她有些不解,再看那边,被蒙住脑袋的经理,正在他的手下的帮助下,试图将那件婚纱从脑袋上解除下来!
幸亏没有别的男人看到自己这个样子,不然,哼,项南风,不然我恨死你!
她想着,就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桀小姐,项先生,你们满意了吗?”
她的话里火药味儿十足。
“哼,南风,你看看她那样子,穿着这样的衣服,简直是太……太……”
桀凤也是惊诧了,这衣服穿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怎么会是如此的出彩?看看项南风眼神都直了,早知道,自己试穿这件衣服就好了。
“我穿着不好看吧?要是好看,你会让我穿吗?桀小姐,别人不都说,女人不穿衣服时是最美的,要不要我脱光了,给你看看?”
殷亦晴冷笑连连。
“你……”
桀凤被她的话给郁闷了,怔怔着说不出什么来。
那边还在为脑袋上的婚纱而奋战的胖经理却嚷嚷着,要看,要看,这样美的女人,要是不穿衣服,啧啧……
他的话刚说到这里,旁边的一个凳子莫名其妙地就倒了,一下子就将他绊倒了,看不清路的他被摔了个结结实实,像猪一样趴在那里,叫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