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晴妹妹……”
啥?你叫我妹妹?
殷亦晴被她的话惊到了。
“亦晴妹妹,其实要不是因为感情上的事儿,我们年龄相当,也许会是很好的朋友呢!”
桀凤说着,就拉着殷亦晴的手坐在了一边的石凳子上。
这个石凳子竟是极品缅甸玉制成的!
项南风,你为了这个女人,看来真的是下了血本啊!
桀凤心里又翻涌起一股恨意。
但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她很快就休整了状态,笑吟吟地看着亦晴,“亦晴妹妹,我这次来呢,其实是真心地邀请你到项家别墅去住的!”
来之前,她还一直都在耿耿着,要不要真的将这个臭丫头弄到自己身边去?让她这样的女人住进项家别墅,也太抬举她了!
但是在看到眼前这一切的时候,她知道自己这个决定是对的,她早就该来,将这个妖女弄到身边了。
“什么?让我住进项家别墅?那怎么行?不,我不能去!”
殷亦晴这次被惊得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
面前这个女人是笑着的,可她的笑,在殷亦晴感觉,怎么就那么让人头晕呢?
“怎么就不行呢?你可是未来军长夫人的亲戚,算是帮忙未来夫人顺利进驻项家别墅,你也该去啊!”
桀凤说着就亲昵地拉着她的手,“亦晴妹妹……”
“不,麻烦你还是叫我名字吧,我从来没有姐姐,有些不习惯!”
殷亦晴不着痕迹地将自己的手从桀凤的手里抽出来,身子侧开,和桀凤保持一定的距离。
这个女人是精明的,从她眼神里冷射出来的光,就能看出来。
可她却表现得这样愚蠢,她苦口婆心地想将自己的情敌邀请到项家,这其中一定是有阴谋的。
殷亦晴暗中深呼吸了一下,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千万不要被她的所谓笑容给迷惑了。
“那……好吧!”
桀凤有点讪讪,但她很快就说,“亦晴,你就跟着我回去住吧,这也是你小姨的意思!”
“不可能!”
殷亦晴摇头,“今天小姨还给我来电话了,她没有说这样的话啊,而且,桀小姐,就算是小姨让我过去,我也不会去的……”
她说着,站起身,就要进屋。
“我知道你为什么不去?你干嘛要去啊?你将南风给囚禁在这里,你还需要去项家吗?我得到了什么啊?我这次诚心诚意地来请你,不是为了我自己,而是为了老爷子!”
“什么?我将南风囚禁在这里?”
殷亦晴转过身,目光冷冽地看着桀凤,“桀小姐,我就知道你来的目的不是那么单纯地想认个妹妹!他没有在我这里,你要我怎么说你才信呢?”
“没在这里?哼!没在这里这是什么?”
桀凤说着,手一甩,就将一叠照片甩到了殷亦晴的跟前。
“这是什么?”
殷亦晴不解地拿起那些照片,一看就惊呆了。
照片上的人是项南风,他这是在干嘛啊?
他的背后是一片树林,而他似乎就在树林里架起了一个吊床,他在干嘛?是睡在上面吗?
“这就是你说的他没有在你这里?他为了保护你,都要把自己变成野人了!殷亦晴,你难道就忍心他这样辛苦地像猴子一样住在树上吗?你回去项家住了,他也就解放了,也能睡在温暖的床上了,殷亦晴你这样折磨他,到底是为什么?难道就为了显示你比我强,比我能更迷住他吗?我……”
不知道是做戏,还是真的动情了,说到这里,桀凤竟捂住了脸,眼泪就顺着她的手指缝隙流了出来。
“这里好像就在山洞的后面……”
殷亦晴拿起照片,疾步就奔向了后山。
让她瞠目结舌的是,就在后山,那片松树林的前面空地上,果然架起了一个吊床,吊床很简陋,不过是一些网状的物件连在了两边,吊床上没有人,只放着一床薄薄的毛毯,夜晚的山风是很冷瑟的,他就是睡在这里,盖着这样一层薄毯子吗?
“可是他为你准备了那么好的家具,为了让你睡的舒服,可是你想到他的感受了吗?他就算是身体再强健,那也是个人,一个活生生的人,怎么能过这样清苦得日子啊!”
桀凤说着,眼泪更肆意地流了。
此情此景,再看着一边悲悲戚戚的桀凤,殷亦晴忽然觉得自己是一个罪人!
自己真的如桀凤说的那样,是一个抢了她未婚夫,还时时刻刻都在折磨着那个男人的坏女人吗?
她身心里一空,所有的歉疚就涌上来了。
也就在这时,桀凤的电话响起来了。
“喂,爷爷,我在这里,也看到了他睡的地方,真的好可怜啊!可是,亦晴不肯跟我回去项家住啊!”
听她的语气来电话的人是项家老爷子。
“喏,老爷子要你接电话!”
桀凤将电话递过来了。
老爷子让我接电话?
一时间,有些惊惧就在殷亦晴的眼底泛起了,她接电话的时候,手不禁都有些抖了。
对于这个威严十足的老爷子,她心里本能地有些敬畏,可……他偏偏是项南风的爷爷!
“喂,爷爷……”
“哼,你不要叫我爷爷!我哪里配称为你的爷爷,你太厉害了,我见识过你艳子的功夫 ,但是她没有你强啊,你们家的女人手段啊,那是一代更比一代强啊!不过我告诉你,你要是想看着你小姨被悔婚,赶出项家,那么你就不用跟着桀凤回来,我无所谓!”
“不,爷爷,您不能这样,这事儿和我小姨没有关系啊!”
殷亦晴惊悚地浑身冒冷汗。
眼看着小姨的婚期就在眼前了,这要是被突然悔婚,她那么要面子,大概就不能活了。
“我怎么就不能?我不能看着你们两个女人,将我家里搞得鸡飞狗跳吧?你不心疼南风睡在那样的地方,我还心疼呢,他可是我唯一的亲孙子!”
项老爷子的语气一下子就高起来,紧跟着电话里他就在剧烈地咳嗽了。
“哎呀,老爷子,您这是怎么了啊?医生不是说了,您不能太激动吗?身体要紧啊!”
这是江管家焦急的惊呼声,紧跟着电话突然就被挂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