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三章 活活气死了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是啊,这还能有假吗?昨夜刚好是奴才当值,亲眼所见,王爷还向奴才问了好些主子您的情况呢,要说王爷对您可真不是一般的关心。”

“依奴才看,王爷回来其实就是想瞧瞧您罢了,不然哪儿不能用膳啊?还专门跑回来吃这一口。”金松虽然说的是实话,可也耍了心眼,尽捡好听的说了。

他想着宫里出了那么多吓人的事儿,莫不是王妃被吓着了?所以最近神情恍惚,心不在焉的,说点好的也能让她宽宽心。

鱼蝶儿简单的吃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

“金子,陪我去一趟喜棉宫。”

“主子,下着雨外边路滑……”金松心道前些天刚去过了,怎么又要去?而且路滑万一摔了可担待不起。

“走慢些就是。”鱼蝶儿很坚决。

金松没办法,只能叫上喜鹊,搀着王妃,千万不能有什么闪失,他来撑伞。

主仆三人慢悠悠的朝喜眠宫去。

上一次去鱼蝶儿还从房里带回了一个盒子,说是以前的旧物,挺珍贵的。可金松记得在大婚之时,王妃的紧要东西都搬到皓月斋了啊?什么时候落下了珍贵的东西,好在是没丢。

这没多长时间,又要去喜棉宫了。

主子突然如此念旧了?

这一次,鱼蝶儿将喜棉宫里里外外、各个房间都走了一个遍。

金松觉得她眼里似乎充满了不舍似的。

虽然不住在这儿,可都在皇宫里,想来便能来,他觉得其实没必要这么不舍。

在后园子里,鱼蝶儿呆了很久,金松没敢跟她提过秋莺的事儿,更不敢告诉她秋莺的埋葬之地,怕勾起她的伤心。

可是金松发现鱼蝶儿的眼睛望着的地方不就是秋莺埋葬的地方吗?

许是随意看的吧。毕竟他没说过,别人又不知道,她又失忆了,就更不可能知道了。

鱼蝶儿抬头看着漫天飞舞的蒙蒙雨丝,然后看向园子里的几株花,突然幽幽的开口,“你看这雨看起来是这样柔,这样轻飘飘的落下,可架不住时长日久,不过几天的功夫就将园子里的花摧残成了这样。”

金松顺着她的目光看去,花的确已被雨水打的找不到完整的朵了,都被砸掉了花瓣,残缺不全。

落久的花瓣早已化作了泥土里,刚沾地的还在积水里幽幽打着转,就像不知归宿在何方,飘零空虚的人心。

“主子,想那水滴尚且能石穿,这花被雨打的零落倒也不足为奇。”金松看她似对落花生了怜惜一般的感慨,劝抚道。

鱼蝶儿就像没听到他说的,自言自语道,“其实想清楚了就会发现,人生在世并没什么是不能舍的,也并不是你妥协了、你没奢望、就能如你的愿。”

“就像这花,它倒是想好好的呆在枝头,这愿望也不宏大,可就是这简单的想法不也被雨给浇灭了吗?”她轻轻摇头,静默了一会儿,起身道,“回去吧。”

金松不知道鱼蝶儿这番话有没有什么深意,所以一路上都是小心翼翼,不敢多语,心中也想着这番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可终究是没想出什么来。

……

后宫与朝堂向来息息相关。

宫中多事,朝堂紧跟着便不平静起来。

先是罗家余党以小皇子的夭折和罗皇后被刺杀一事做引,向皇上发难。

话里话外竟将矛头指向鹤泰。

宫中几位皇子离奇丧命,唯二皇子鹤泰安好无虞,怎能不令人生疑?

许是丧子之痛过深,皇上像突然变了一个人,手段少有的雷霆慑人,竟拿出了为首几位官员这些年收受贿赂的罪证,将其处了极刑。

恰在此时西部官员递上了折子,上奏关于罗氏被灭门的察查结果,折子上并未明确,但也间接的表明罗氏覆灭疑似与邻国勾结意图不轨,后双方起了争执,所以闹了个两败俱伤。

所以事发现场有邻国兵将的尸体,着的亦是邻国之服饰。

至于邻国怎能轻易的进到丘池的领地,就是罗家放进来的,罗家一门镇守西部多年,自然有这个能力,折子上虽是推测倒也合理,既然要勾结密谋,放他们进来也不无可能。

虽证据不足,但说的倒有理有据,皇上便下令将京城所有与罗家有关联的人一并抓捕入狱,一干余党以罗氏余孽之罪统统获刑,处斩的处斩,发配的发配。

或许有错杀,可即便是错杀,又有谁敢说呢?

各人自扫门前雪,谁管他人瓦上霜。

况且,自古到今,为了大局之安定,难免要有无辜之人牺牲。

宁可错杀、不可放过。

至此,罗家及其党派算是从根本上被肃清。

而关于官员所奏的邻国与罗家密谋之事,因并无掌握其与罗氏勾结的实证,发国书问及,邻国国主表示并不知情此事。

皇上念在刚与之和亲,以修两国之好,况且为了天下太平也不便生事,便不了了之。

皇上对罗氏余党的决绝令满朝文武后脊背发凉,也使局势看似稳定了下来。

殊不知惠亲王就似一条蛰伏的毒舌,正在伺机而动。

早在鹤炎与柔妃出事后,惠亲王便觉得大势已去,太子这棵树是靠错了,此时悔之晚矣,只是他还在静观其变,不敢轻举妄动。

直到皇上不再瞻前顾后,对罗氏余当毫不留情的出手,他才惊出一身冷汗,皇上的转变是他始料未及的,在他眼中皇上是有些畏惧权臣的,就像这许多年对他诸多顾虑,多有听从。

可现在突然就转了性,变得雷厉风行。

要知道罗氏的余当有几位也是朝堂上的人物,就这样说砍头就砍头了。

兔死狐悲,惠亲王有个不好的预感,若他再不动,或许下一个要惩治的便是他了。

动,或许有胜的可能,不动,就是等死。

这种认知下,直逼的惠亲王再也按耐不下心等待,冒险举了反旗谋逆了。

他以为凭着他多年的经营和得力的部属,是有很大胜算的,即便对手是皇上又如何,不一定鹿死谁手。

所幸皇上这些年虽然明着表现出忌惮惠亲王,可背地里没少研究他的派系,更没少在其中作安排。

在惠亲王未起事时,皇上已使了不少暗刃,削弱或收服了其不少忠诚势力,留下的那些已不足为惧,只可惜惠亲王没有察觉,他还得意的沉浸在事成的美梦中。

他是臣子,自然不能平白无故的兴兵入宫,若如此即便是成功了也不得民心,天下百姓只会将他看作乱臣贼子。

所以他也找了个起事的幌子,自然是废太子鹤炎。

虽然是废太子,起码曾是太子,与皇位只有一步之遥。鹤炎明明是失踪,朝廷发文却称病薨,是欺骗,是另有隐情,或许就被人藏在宫中,惠亲王便拿此做借口,要入宫寻找废太子鹤炎,要使其免遭毒手。

又以这个借口笼络了朝堂上不少官员助他。

惠亲王言之凿凿要入宫找大皇子,要为大皇子讨个说法,毕竟当初废太子的理由有些勉强,只要他成事了,以后想怎么说都行。

哪怕他不登基,只作个监国丞相,一面放出风声找寻大皇子回来继位,只要一日找不回来,丘池不还是他说了算?

至于找不找,不还是他说了算?

而且他连更后一步的路都想到了,大不了就说琳琅已有身孕,到时弄个男婴出来,鹤炎找不到,那琳琅生的儿子不就能顺理成章的登基了?

要说这假孕之事,倒是受了柔妃的启发了。

不管真假,那时他大权在握,只要抱出个孩子,谁敢说个不字?

那天下不就永远在他惠亲王的掌控之中吗?

他千宠万宠长大的琳琅,总不能一点派不上用场!

惠亲王做着美梦,大张旗鼓的带兵攻入了皇宫,声势浩荡的连他自己都觉得恍如漂在云端,前边的龙椅都像在向他招手一样。

可结果,根本没兴起什么浪就被皇上埋伏在宫里的人马将其一举拿下了。

而且更令他气到吐血的是,紧要关头,他拉拢的那些同党竟然都站到了朝廷一方,并不帮他。

虽然他不愿相信可事实摆在眼前,那些人答应与他起事,根本不是要与他为伍,而是蒙蔽他的,他们效忠的还是皇上。

还是皇上!

这是他万万没想到的。

还有跟在他身边多年的,那些看似忠诚他的人士,实则却早已暗中归降了皇上,以至于最后时刻不但不出力,还倒戈相向。

或许从太子被废之时,他忠实的幕僚便已从根本上动摇,只带兵抵抗了一阵,便看清了形势,向皇上投降认罪了。

所以惠亲王的此次政变,充其量只能算发出了一些不和谐的调子,几声呜咽而已,很快便沉寂了,就像没发生过。

他败的不甘心,败的窝囊,败在了他一直看不起的皇上手中。

“你是装的?原来你都是装的!”他气急败坏,指着皇上大吼,“你太有心计了!这么多年,你看似忌惮本王,你看似软弱,原来都是假的,都是假的……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装……你说!”

没等到皇上的回话,惠亲王便一头栽倒在马下,气绝身亡!

“这是生生给气死了?”不知是谁小声说了一句。

他是死了,一了百了,可他行谋反之事,实属大逆不道,大举兴兵入宫,更是惊了圣驾,此等乱臣贼子,此等大罪,受牵连的人定是少不了。

先是惠亲王府就一定是要遭查抄了,家眷难逃罪责,就算是丫鬟仆人都要遭流放发配。

其余来往甚密、知情不报者也难逃其咎。

清点人数时,独独少了琳琅郡主。

谁也不知道她去了哪儿?又是何时走的?(未完待续)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热门小说
至高降临弥天记替身的我跟正主在一起了嫡女娇妃重生后我回苗疆继承家业恣意风流重生后成了大佬心尖宠命之奇书农家娘子美又娇我收了幼年大佬们做徒弟
相关阅读
最佳恶毒女配花心少将逗萌妻宁负余生不负你总裁的一世恋人亿万房东,你栽了王爷你敢娶小三试试傲娇陆总追妻记重回七九撩军夫军婚密爱夺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