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美的验证?
“呵。如果不是你和姓丁的给了我那一枪,我想我还在陪你玩这个游戏!”
“你。。。。。。”
“大哥,你别着急,我是在谢谢你!那一枪是最大的破绽。原来你和姓丁的也走到了一起,可惜啊,你没他聪明,他躲了起来,你们却蠢的以为我死了!”
“呵,我的命要是那么好死,那七年前我就应该死了!你说对吗?我的母亲大人!”
宋一梅脸色如蜡纸,躲闪这他直直投过来的冰冷目光,没有半分怜悯。
“七年前就想杀了我,现在你的儿子还想杀了我,可是偏偏总是事与愿违,每一次我都活了过来!呵呵,有时候我在想,与其让你们这么对我孜孜不倦,还不如我干脆拱手相让好了,可是——”
“可是我偏偏喜欢跟你们对着干!我凌夜南就是想让你们两也好好感受一下什么叫做越想拥有越会失去的感觉!”
“怎么样,凌氏现在依然不是你们的,我也依然活着!而你们,什么都没有,这张面具也时候脱下来了!这么多年,我活下来的动力,就是让你们后悔莫及,让你们痛不欲生!现在完全可以,立刻可以让你们去死都没有任何问题!”
凌夜南目光倏然一紧,抿了一口红酒,身子前倾,薄唇尽是嘲讽的弧度,“怎么不说话了?还是我说的太动听了?啊?!”
‘啪’一声,凌夜南又是抓起杯子朝宋一梅身上扔了过去,红酒泼了她一身,惨败的让人厌恶。
宋一梅低垂着头,凌乱的头发之下面庞皆是疮痍,弯曲的身子颤抖不已。
凌白东一动不动,反而格外平静,事已至此,他也不会后悔。
“‘黑鹰’是吧!他跟你什么关系?”凌夜南冷酷的语气直直问像宋一梅。
宋一梅猛然一僵,低垂着脑袋一动不动。
“你不说,那我来猜怎么样?”凌夜南语气一转,幽幽的说道:“昨天请你过来之后,这个消失在道上这么久的男人竟然发动着所有的关系找我?呵,这一出事就找我,关系还真是匪浅啊!我亲爱的母亲!”
凌夜南目光望向凌白东,似在询问一般:“你说呢?这应该是什么关系呢?”
凌白东抿唇不语,余光扫向母亲,挺直了脊背,对上他的目光,沉默。
“还真是好儿子,跟你比,我真是差太远了!”凌夜南再次欺身,一个箭步走到了宋一梅跟前,猛然一把拉起半跪在地上的宋一梅,双手使力钳着她的肩膀,蛮横的迫使她面向自己,语气冰冷狠绝,“给我说,你跟黑鹰是什么关系!”
“放开我母亲。”凌白东刚准备站起来,就被背后突来的一脚又生生踢了回去。。。。。。
“给我说!”凌夜南怒不可遏。
宋一梅被迫上昂的脑袋,瞳孔木然,唇角一弯,反而哈哈大笑起来,目光之中是依稀泪水,带着不顾一切的痴狂,“说什么?啊?!你不是都知道吗?你不是有本事吗?还来问我,告诉你,你不会听到你想听到的一个字!有本事你就杀了我!哈哈,杀了我啊!哈哈!”
凌夜南眉头一皱,凌厉的光从眼底迸发,一把揪住她的头发,往后一拖,宋一梅一个趔趄,折下了身。
“啊——”
“放、开、她——”
“给我说——”
三道声音同时响起。
凌夜南目光不屑的扫向凌白东,抬起长腿,就踢了过去,语气嘲讽:“你也有这个资格?”手上再一使劲,猛然一甩,“你以为你不说,我就不知道了吗?”
冰冷的话语居高临下的丢了下去,宋一梅哈哈笑着仰起头,泛着青白的面容扭曲不堪,头发胡乱的纠结在一起,狼狈之下是显见的疼痛。
“既然你都知道,你何必来问我?!告诉你,要是再回到七年前,我还是会杀了你,现在我只恨当时我怎么就没继续?没继续让人一直到杀死你为止。。。。。。哈哈,看到你现在这嚣张的样子,我就恨得牙痒痒,一个妓女生的野****种,凭什么?凭什么?都是我的,都是我的。。。。。。”
“妈,住嘴!”凌白东看到宋一梅这痴狂气败的样子,心里堵着莫大的气结,母亲这样他一个做儿子的竟然束手无策,双眼卷着愤怒的风暴,龇着牙,一字一字:“凌夜南,你放了她,什么都冲着我来,那一枪也是我找的人,凌氏也是我抢的,有什么你都冲着我来,你这样,算什么男人?!”
“男人?凌白东,你说我不是男人?呵,你真该好好反省下你是不是男人,这样的话最没有资格说的人就是你,懂吗?!”
凌夜南嘲讽十足的话语带着别有深意的笑容,凌白东一时无语纳闷。
“骂得好!我就是野种,可是你也奈何不了我!”凌夜南半阖黑眸,笑得高深莫测,“看来,你们也是不打算说了是吗?阿龙。”
“是。”身后一直站立的阿龙走上前,凌夜南退到沙发上坐了下来,专心的抿酒,抬眸不经意的看了墙壁的一点,邪气的勾了勾唇角。
阿龙走到宋一梅跟前,蹲了下来,面无表情,拿出手上的白色药丸,一颗一颗,声音冷漠,“问一个问题不说,就喂一颗给白少,想好的再回答。”
宋一梅目光抖动的厉害,看着他手上拿几颗小小的药丸,声音都跟着颤抖起来,“这,这是,什么?”
“别管我!妈咪,他们不敢乱来的,这些根本就要不了我的命。。。。。。”
“这是什么?!”宋一梅忽而尖锐的嘶吼到,瞳孔泛着激动疯狂的光。
“你别管这是什么,你只需要想好,我问的问题你是否回答!”阿龙没有情感起伏的回答道。
“哈哈哈哈,你们当我宋一梅是傻子吗?这些就可以忽悠我?!”
阿龙盯着这张疯狂的面容,二话不说,抓起一粒药丸,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塞进了凌白东的嘴巴里,“三分钟。”
宋一梅忽而一怔,心脏狠狠被人一掐,目光冷却的,不可置信的,悲痛的望向凌白东。
时间,很漫长。
一分钟。
两分钟。
三分钟。
凌白东身后的双手死死捏着拳头,极力压抑着全身而来的疼痛,目光坚定的望着前方,身子剧烈的在晃动,坚毅的脸瞬间惨白,额际上开始冒出豆大的汗珠,一颗一颗直直滚落,目光却在一寸一寸暗淡。。。。。。
“儿子啊,儿子啊!”宋一梅撕心裂肺的喊道,眼角的皱纹此刻尽是痛怜的彰显,完全是一个母亲的不顾一切,“你给他吃了什么?!给他吃了什么啊!凌夜南,我真恨我当初真怎么没有继续杀了你?你快给他解药,快啊。”
宋一梅嘶着嗓子,血丝充斥着双眼,泪水滚落。
“妈,妈。。。。。。我,没事,我没,事。”凌白东额上的青筋一根根凸显的在鼓动,豆大的汗水接连不断密密麻麻的渗出,弯着身子,痛苦万分的咬牙说道。
“还真是母子情深啊!”凌夜南讥诮,一把钳住宋一梅的下颚,用尽力气的死死扣住,目光迸发出是前所未见的冷骇,“说,还是不是!我没有耐心,要不是答应了谁,你以为我不想你死?阿龙——”
阿龙应声,当着宋一梅的又缓缓拿起一颗白色的药丸,幽暗中,白亮的色泽很是阴暗。
“不要——”宋一梅目光支离破碎,浑身晃动,拼命挣扎,身后钳住她的男人禁****锢的力量跟她的挣扎让她如发了疯的母兽,张牙舞爪的蛮狠乱吼,“你不是人,姓凌的,你不能这么对我儿子,不能,你们姓凌的都不是东西,不是东西啊!早晚有一天,你们都不得好死。。。。。。”
“姓凌的不是东西?”凌夜南眯着双眼倾身,“还是说你连你的亲生儿子也要一并骂进来?”
危险的气息急速笼罩下来。
阿龙的药丸已经递到了凌白东的嘴边。
凌白东目光疼痛的涣散开来,死死钳住的双手如一只濒临的困兽。。。。。。
“我说亲爱的继母,还是一次性把话说完吧!这样,我可以立刻让我亲爱的大哥少受这些疼痛的折磨。”
宋一梅心头一紧,绝望倾泻而出。
一切,都完了吗?
“一。”
“二。”
“三。。。。。。阿龙——”
凌夜南冷酷的一字一字,宛如骇人心魄的魔鬼,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宋一梅模糊的视线中尽是凌白东绞痛到无法自拔的样子,她唯一的儿子。。。。。。
“我说!我说!你给他解药,我说。。。。。。”
“呵。阿龙——”
阿龙从口袋掏出一个小瓶,倒出一颗还是白色的药丸,塞进了凌白东的嘴里,疼痛到几乎快没有知觉的凌白东很快恢复如常,面上的汗水如雨浇过,来不及说话,却看向了宋一梅,这一眼,太过深刻。
宋一梅点点头,绝望而嘶哑的声音缓缓响起,目光沉浸,“是,我是想杀了你,凌夜南,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恨他,凌峰,我恨你。哈哈哈,是不是很意外啊?!我的老公我竟然恨他!你说,你的父亲是不是很悲哀?!”
宋一梅通红到恍惚的目光垂向凌夜南,状如癫狂。
凌夜南不以为意,他只要知道真相。
凌白东沉痛的抿紧了唇,双手成拳握在身后,坚毅的脸隐忍到都快抽筋,晦涩到乌青。
幽暗的包房中,宋一梅嘶哑而断续的声音回响在沉默到压抑的空气之中,目光带着悠远的回忆。
“哈哈,他悲哀是他罪有应得的,他的心里到现在还是那个女人的身影,那个死人的影子。我宋一梅这么多年都争不过一个死人,我是他的妻子,明媒正娶的妻子,他竟然在心里牢牢杵放着一个女人的位置,这样的婚姻,不是他的错,难道是我的错吗?哈哈,也是,既然争不过,那我就不争了,对,我要折磨他,折磨他生不如死!”
宋一梅咬牙切齿,放佛想生生啃下凌峰的骨血。
“结婚十几年,对我都是一副陌生人的样子,十几年的陌生人,一张床上的陌生人,哪怕就算我爱过他,那又怎么样?!都是他,这一切都只能怨他,全部都是他,他就该死,就该碎尸万段,就该活活被囚禁到死才好!哈哈哈哈!”
“要不是他,我就不会对他这么恨,不会恨到想杀你,所以你要恨,你要杀谁都去找他,找凌峰那个该死的。他这辈子,就该被人恨,就该无妻无子。。。。。。”
宋一梅目光淬着剧毒一般的恨意,扭曲到极尽毁灭。
“不光这么简单吧?”凌夜南冰冷无情的声音打破了她自顾自暇的怨恨,余光刚刚瞥过,偏对上凌白东正投向自己的沉静到深意的视线。
“你也别再拐弯抹角了,你知道什么你就说出来,今天你不就是想知道真相,想知道一切吗?无论我们说还是不说,你不是都在想尽各种方法,与其这么累,何不干脆点?这么墨迹,还真不是你的风格!”
“呵,你还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凌夜南邪气一笑,目光收回,望了一眼包房墙壁的某一点,低沉的扔下一句:“那老头子的确该死,不过——”
语气倏然一停。
“继母大人,似乎你也好不到哪去吧!凌白东,压根就不是那老头子的亲生的,你有什么资格这么说话?啊?!”
凌白东震惊,刚刚的平静不复,双眼里波涛海浪一阵卷过一阵,喉结滑动,着急的,“你胡说——”
“胡说?你说呢?”凌夜南轻笑反问着宋一梅。
此时,宋一梅疯狂的面容怔然,死如灰烬,唇角哆嗦着似乎想继续说些什么,可是却生生说不出口,缓缓扭头,对上极力在掩饰的凌白东,一抹视死如归般的凄凉笑容溢出。
这一天,还是来了啊!
“真没有想到,你竟然知道?”宋一梅平静了下来,语气清淡,凄败的面容带着疯狂之后残留的微笑,宛如凌迟前的陈词。
“要是我告诉你,七年前我就知道了,你会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