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文悦看着他那动作,有时候都觉得十分的吃味。
丫的,在床上对她也不见得有这么的温柔,都柔的快能滴出水来了。
对她就是各种粗鲁,霸道又强悍的,怎么一到儿子身上就百炼钢化成绕指柔了呢?
他要是对女儿这么柔情呵护的,她也就认了。偏偏这是两个儿子,他一个大男人怎么也能柔成这样呢?怎么就不见他在床上对她也柔的能滴出水来呢?
墨渊森无奈,只能放弃抱走的念头,让儿子吃饱了再去洗了,但是却又心疼这嫩嫩的肉,搭着那么湿湿的臭臭会不会把他的小屁屁给闷坏了。
杨文悦没好气的翻他一个白眼,直接把儿子往他大掌里一丢,“去,臭死了。赶紧先去洗干净了再来吃。”
“还哭着呢!”墨渊森一脸心疼的说道。
杨文悦再丢他一个白眼,一脸不以为意的说道,“哪个孩子不哭啊,一会遇着水了,他就不哭了。”
说完已经朝着小儿子走去,抱起他,然后喂他吃。
墨渊森无奈,也只能抱着还继续哭着的儿子朝着洗浴室走去。
如杨文悦说的那般,孩子一沾水就立马不哭了,反而还传来“咯咯咯”的轻笑声。
“墨二啊,墨一就是个吃货,你说是不是啊?”杨文悦一边喂着小儿子,一边与小儿子对话着。
墨一,墨二是杨文悦给两个儿子起的名字。谁让是两个置气货呢?她才不愿意费这个心思和脑细胞去给他们想名字,一二不就得了。
洗浴室里墨渊森听到她喊的“墨一,墨二”冷不禁的抽搐了下嘴角。
这名字,也就只有对两个儿子如此不满意的杨文悦才起得来了。
这得是对儿子有多么的不待见啊!
然后外面又传来杨文悦自汪自语的声音,“墨二啊,以后诗姨家的小公举,就全指望你了啊!墨一那就一个吃货饭桶,指望他去泡妞,那简直比你老爸还不如呢!你老爸当初有多高冷啊,要不是我脸皮够厚,手段够缠,他怕是这辈子都要打光棍了。嗯,当初我就也应该高冷一点,让他尝尝没女人抱的滋味。不对!”
洗浴室里,正给墨一洗屁屁的墨渊森又是嘴角抽搐中,脸色有些黑,还有些臭。
偏偏外面的那个女人还一副继续没完没了数落的样子,“我应该在把他成功勾引到床上,让他尝过荤腥之后再装高冷,然后让他自己孤枕难眠去的。我怎么就这么没节ao的让他懒上我的床了呢?嗯,这是一个很大的失算。”
能从墨诗怡肚子里的小公举直接跨越到她自己身上,还说的一本正经煞有其事的样子,也就只有杨文悦了。
墨渊森虽然脸黑了不少,但是却没有忽略儿子,手上的动作还是那么熟练又温柔,一只大掌托着跟条泥鳅没什么两样的儿子,另一只大掌则是帮他洗着拉过臭的小屁屁,耳朵继续听着外面那女人的自汪自语。
“老二啊,你要是把诗姨家的小公举给搞定了,妈妈肯定对你另眼相看,而且有大奖。墨一那个只会吃喝拉撒睡的饭桶,我是不带任何指望的。以后咱家的幸福就全指望你的,你可得给我争点气,明白吗?”
杨文悦看着小儿子,一本正经的说教着,脑子里垂涎着墨诗怡肚子里的女儿。
洗浴室里,墨渊森听到“老二”这两字,猛的只觉得自己的某处一个紧致昴扬,然后竟然没出息的有了反应。
看来,他真是禁欲的太久了,都已经经不得一点点iao逗了。
墨二睁着一双乌溜溜的漂亮丫头,一闪一闪的望着杨文悦,就像是能听得她的话一般。
对此,杨文悦表示很满意。
以后她的女儿梦就全指望这个小儿子了。
嗯,以后她得多护着点这个有出息的小儿子,至于那没出息的,只会吃喝拉撒睡的饭桶,弃养。
可怜的墨一,哪里知道,就是么无辜的被自己的亲妈给弃养了。
他哪里是个只会吃喝拉撒睡的饭桶,明明以后让杨文悦另眼相看,后悔死今天她自己的偏见。
墨渊森给儿子洗完澡,擦干了身子,又重新换了一套干净的衣服,还给他包了尿布,这才抱着儿子出洗浴室,重新走至杨文悦身边。
杨文悦已经喂好了墨二,墨渊森将墨一递给她时,只见她将自己的衣服往下一拉,一脸淡定的说道,“已经吃空了,反正他也不哭了,那就不吃了。把他放在床上,让他睡觉吧。”
墨渊森一脸不可思议的看着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浅笑,不紧不慢的说道,“是真的吃空了,还是你打算储存着?”
杨文悦丢他一个白眼,不以为意的说道,“储存?墨先生,请问我把这东西储存起来做什么?给你留干粮吗?”
墨渊森将儿子往小床上放去,又接过她怀里的小儿子,也放回到小床上。然后猛的一转身,双手往她的两侧一撑,直接将她整个人困在自己的双臂内,脸朝着她凑近几会。
杨文悦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了一跳,本能的往后倾去,睁大了双眸直视着他。
他深邃墨黑的眼眸如黑曜石一般,熠熠生辉的直视着她,温热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熟悉的气息,是她期盼许久,也是她依恋的味道,让杨文悦不禁的闭上了眼睛,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我不跟儿子抢吃的。”
杨文悦等到的不是她期待的热吻与熟悉的拥抱,而是带着一抹略显有些玩味的声音。
啊咧?!
杨文悦倏的睁眸,一眨不眨的盯着他。
他那如妖孽般的帅气脸颊就在她面前,与她之间的距离不过一个拳头而已。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狭促浅笑,双眸深不可测又耐人寻味,那深墨的剑眉直入她的瞳眸,然后见他挑了挑自己的眉峰。
杨文悦清澈的双眸与他对视,骨碌碌的带着一抹诧异与不可思议。
她都已经做好了这样的准备了,已经很明显在迎接他了,他竟然什么也不做,就只是说了这么一句不轻不重,又不痛不痒的话。
我去!
杨文悦在心里粗爆了一句粗话,然后狠狠的剐他一眼,将自己的视线从他的身上收回。
很明显,这是生气了呗。
很明显,这男人现在是有了儿子不要儿子娘了呗。
就说男人都是靠不住的,这不是全都展现出来了吗?
杨文悦很生气,一肚子的气。
墨渊森看着她那鼓的圆圆的脸,还有那泛着怒光的双眸,勾起一抹风淡云轻的浅笑,在她身边坐下。
伸手,大掌揉了揉她的头顶,然后又轻轻的一捏她的嘴角,脸上全是满满的宠溺之色。
“啪!”杨文悦气呼呼的一巴掌拍向他的手背,然后又是瞪他一眼。
“月子里的女人是不能生气的,别气坏了自己的身子。”墨渊森浅笑着,一脸宠溺的说道,然后似是想到了什么,一本正经的说道,“爸刚给两个孩子起好了名字。”
“嗯,起了什么名?爸起的,肯定不会差。霸气是绝对的。”杨文悦看着他略有些期待的说道。
“墨钦,墨稷。”墨渊森说道。
“墨迹?”杨文悦一脸愕然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钦差的钦,社稷的稷。”墨渊森解释。
那还是墨迹啊!
杨文悦一脸窘迫样。
墨渊森似乎也明白过来她说的“墨迹”是哪个“墨迹”了,然后微微的怔了一下,随即继续说道,“江山社稷,还不够霸气吗?”
杨文悦点头,表示赞同。
好吧,江山社稷,确实很霸气的名字。
如是如果你姓社的话,那就更霸气了啊。可惜你家祖宗姓墨啊,那怎么听都是“墨迹”啊!
行,墨迹就墨迹吧!
至少钦和稷确实是很霸气的。
“手机给我。”杨文悦朝着他伸手,示意他把手机递给她。
墨渊森拿过手机递给她。
杨文悦微微的犹豫了两秒钟,然后拨通一个号码。
“喂。”电话那头很快接通,声音显的有些微颤,甚至可以说是带着兴奋与期待的,“文悦,是你吗?”
马雅兰有些不太确实的问着,语气已经有些哽咽了,杨文悦几乎都能听到她那低低的抽泣声。
确实,电话那头的马雅兰在看到杨文悦的号码时,是激动到流泪的。
杨文悦的号码,她一直都存在手机里,她也曾好几次按出这个号码,就只差按通话键了。
她多想给自己的女儿打个电话,听听她的声音。
她知道杨文悦生了一对儿子,齐景灿说了,两个孩子长的粉粉的,很可爱,一双眼睛特别像文悦。
马雅兰在自己的脑子里勾画过很多画面,想像着两个孩子的样子。然后看着齐景灿发给她的两个孩子的照片,几乎与她勾画出来的样子是一模一样的。
她有多希望自己能亲眼看看两个外孙,能够得到女儿的原谅,甚至能听到女儿喊她一声“妈”。但是她也知道,这一切都不过是她的奢想而已。
不管怎么说,她都曾经害伤过她的父母。
如果不是杨家父母,她的女儿岂能快乐成长到现在,又岂能拥有墨渊森这么优秀的一个男人,还有两个如此可爱的儿子。
所以,她是很感谢杨家父母的。但是她却在不知情的情况下,间接的伤害了他们。虽然不至于曾要过他们的命,但是她却真真实实的有过那样的想法。
所以是老天在惩罚她,让她的女儿记恨她,不原谅她,也让她得了这种病。
医生说她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的命。
她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够得到女儿的原谅。当然,如果能够认她,那便是老天对她的格外开恩了。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让她连最后的三个月的寿命也失去,她都愿意。
她要做的事情,已经都做到了,现在也没有再让她操心的事情了。
此刻看到杨文悦的来电,她自然是激动兴奋的。
“嗯。”杨文悦淡淡的应了一声,语气也是平平的,没有什么起伏,“你的事情,我都听说了。我本来是想等出了月子来看你的。”
“不用,不用!”马雅兰赶紧拒绝,用着关心的语气说道,“女人生孩子是最伤身体的,你又是剖腹的。你至少得坐满双月子,千万别出远门。我现在挺好的,医生说了,一切都控制的很好,你别担心我。”
“你也不用再瞒着我,你现在是什么情况,我知道。”杨文悦冷冷的说道,“我知道你现在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如果你的身体允许的情况下,你来市,来看看孩子。不管怎么样,你都是孩子的……”
说到这里,杨文悦顿了一下,深吸一口气,继续沉声说道,“外婆。”
“我是孩子的外婆!”马雅兰重复着这句话,眼眶里溢出了眼泪。
“但是必须是医生同意,你的身体条件允许的情况下,否则你不许过来!”杨文悦命令般的说道。
“哎,好,好!我都听你的,都听你的!”马雅兰一脸激动的说道。
……
陆家大宅
老爷子坐在自己房间的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本相册,正一张一张的翻看着。
他戴着老花镜,每一张都看的很出神,脸上的表情很复杂,眼神深邃沉寂又凝重。
照片好些都已经泛黄了。
房间门被人推开。
“老成,不是说了,你先自己休息,不用管我的。”
“这个时候才想到儿子,是不是觉得有些晚了?”
声音冷冽而又阴沉,就像一束寒冰一般射向老爷子。
老爷子闻声抬眸望去,看到的并不是老成,而是墨翟傲。
他就像是来去无踪又自由自在一般,在他的别墅中来去自如。
老爷子的眉头隐隐的蹙了一下,似乎对于墨翟傲的出现略有些不悦,他的眸色有些沉,也有些晦暗。
合上手里的相册,直直的盯着墨翟傲。
墨翟傲就像是一个帝王一般,从容不迫又高高在上的站于他面前,就那么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他的唇角噙着一抹浅浅的但是却很明显的轻讽之味的弧度,沉寂的双眸如鹰一般凌视着老爷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