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打听过了,没有寻少主的消息!"身后的侍卫走了出来,呼吸急促匆忙,显然是刚从外面回来。
还是没有消息吗?
好似之前在幕纱城,那次群英会上,他们没有见到寻染沁,太子总是不停地问身边人,寻少主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为什么没有来看比赛。
听到太子直白的关心,不论是不是那个意思,封以澈都觉得他是有些钦佩太子的,至少,在不知道寻染沁的身份,性别的情况下,太子也可以大胆的表示自己的在乎。
他却不可以,在他看来,那个人就是一道悬崖,只要他自动抬脚了,哪怕是一小步,若是得不到任何回应,便会万劫不复。
所以,封以澈不禁在心中自问,现在这样的情况下,他连上朝都是心不在焉,难道他已经沦陷了吗?
"主子,寻少主那边属下派了人去盯着,天色已晚,您该歇息了!"胡泽在一旁说道,他还从没见到自家王爷发呆的神情。
如今算是见到了,只是怎么觉得要出事了呢?
"既然独孤笑音带走了解药,那她的毒应该解了!可既然毒解了人就应该醒过来了,她并不是那种被欺负了还能安安静静待着的人!"
黑夜中的封以澈的表情不甚清晰,但声音却坚定异常,好像带了温度一样,连寒夜都暖了起来。
胡泽不知道如何接他们主子这种自问自答的话语,也没有发现封以澈所说的独孤笑音拿到的解药是从何处取得的。
想到了什么,又道,"王爷,陌公子那边似乎也在打听天下第一庄的消息,今日属下还看到陌公子在天下第一庄外面逗留了好久。只是,不知为什么他闯进去之后很快就离开了!"
封以澈抬头,似乎是得到了答案一样,对胡泽道,"继续盯着,另外,关于皇宫失窃的事情,皇宫有没有什么别的动静?"
自从他们闯了皇宫的藏宝室,丢了很多宝物,皇上心里自然不是那么回事。
尽管皇宫遭人偷盗是一件很伤皇家颜面的事情,但在利益与权利面前,皇室的面子绝不能容忍外人随意践踏。
第二天皇上就下令,四海之内招纳贤士,高金悬赏,若是能抓住盗贼,归还宝物,赏黄金千两,赐良田豪宅;若是朝堂之人抓得疑犯,还会加官进爵。
但封以澈也知道,皇宫的守卫自从那天之后也加强了不少,除了他们这种只要刷脸就可以当作通行证的人,其余宫门守卫不熟悉的人,进出皇宫都要有特定的命令才行。
"王爷,关于皇宫失窃的事情,除了明处的高金悬赏,皇上那边也已经让隐卫接手了,想来不久便可以抓到人了!只是,不知道什么人那么大胆子,竟然敢到宫里去偷东西。"胡泽不知道事情的经过,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若是知道被通缉的人中有他家王爷,他才不要说这些以下犯上大逆不道的话。
只是,不知为什么,宫里到处都传着一句谣言,那就是皇上不行了。
宫中小侍卫们都在传着一句话,宫中失窃那晚,皇上跑去皇后的宫中,只是不知为何,却是宠幸了一命宫女。
次日早晨,皇后娘娘便下令将那名宫女打入了天牢静候处置,只是,从那天起,便有了关于皇上的各种传闻。
总结下来,传言所说的也不过是皇上大限将至,现在已经不举了。
"隐卫吗?能查出来的话就让他们查吧..."封以澈旁若无人般笑的异常的诡异。
不论是他还是独孤笑音,或者是陌诗瑄,他们三个人没有一个是做事会给别人留下把柄的人,同样的滴水不漏。如果皇上想要抓住闯入者,这辈子估计是不可能了!
"王爷,还有一件事情,就是皇上..."胡泽知道自己不应该那么多嘴,但又不得不八卦,那件事已经涉及到了权力之争,即便是无用的消息,也应该让王爷知道。
"皇上又怎么了?"封以澈似是有点不耐烦,天下第一庄已经消停了,皇上又要做什么?
胡泽看了眼封以澈,发现王爷确实不大喜欢听到关于皇上的事情,没办法,他还得说,"王爷,最近朝堂众人都在议论,太子与静王应该尽快纳妃,皇上,似乎宫中一直在传皇上那方面不行了...所以,很多支持静王的大臣已经与太子这边在底下展开了激烈的争论。"
胡泽说完看着封以澈,一直以来自家王爷都是支持太子的,怎么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王爷这里反而没有动静?
封以澈突然冷笑两声,皇上已经不行了吗?
可是有了那么多的子嗣,他早该不行了!
但是关于高处那个位子,那些人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争夺了,皇上不行的消息才传了出来,他们便进行斗争,这不是要活活气死高位上那人吗!
封以澈冷笑,那些人还真是急性子!
出手早了的确可以抓住机会,但不一定可以笑到最后。
只有笑到最后的人,才可以称王!
夜风袭来,封以澈看向无尽的黑暗,声音突然冷了下去,沉声道,"传话下去,本王今日外出打猎不慎被毒舌咬了,伤势严重,接下来告假养伤!"
胡泽一愣,假传消息,王爷这是要撤手吗?
虽然明白王爷这么说的意思,但他觉得他越来越搞不懂王爷的想法了。
王爷一直和太子保持在统一战线,这是从小就有的,尽管没有任何的约定,但所有和太子相关的事,他都是站在太子的一边。
所有人都知道王爷是太子一派的,可如今,连他这个一直在身边近身此后的人也不懂了!
"胡泽,你下去吧,仔细让人盯着陌诗瑄那边和天下第一庄,有什么情况及时向本王汇报!"寒气袭来,封以澈拢了拢衣服,向房间走去。
温离空这才离开南王府,原来,传说中不苟言笑的南王,竟然是这么的狡猾,让人难以猜测。
但有一点,就是封以澈的手似乎伸的有点远了,触及到寻染沁与天下第一庄,那他们就不得不插手了!
听到盗贼什么的,他大概也能明白,独孤笑音拿回去的药,大概就是从皇宫中拿的。
但那又有什么不对了?
他们伤了宝儿,自然要从他们那里取得东西,这是理所当然的。
回到天下第一庄,先是到了三楼将自己的衣服换了下来,散去了身上的寒气,穿上自己的白衫,这才来到寻染沁的房间。
温在涯斜倚在床边,眼睛紧闭,不时地砸吧砸吧嘴巴,表情沉醉,显然已经熟睡了好久。
温离空无语的看了一眼自家弟弟,他才离开了多久,就睡成这个样子,果然是靠不住。
这么些年,除了被当成出气筒时比较耐打,其他的事情,能完全优质完成的还真是屈指可数。
走到旁边,伸手在温在涯的耳朵上拧了一下,平日里拧了耳朵边会立马醒来。
果不其然,耳朵上疼痛传来,温在涯立马就醒了过来,揉了揉自己的耳朵,还在想着哪个不要命的居然敢揪他的耳朵。
微微睁开眼睛,待清晰了一看,一身白衫的温离空站在旁边,衣服换了,显然已经回来很久了。
急忙起身将衣服梳理整齐,擦了擦原本不存在的口水。
"大哥,你回来了啊,你把那个女人怎么样了?"这才是温在涯最关心的,他没出手的机会,但他想折磨敌人的心丝毫不输给任何人。
"我用了'时光';,接下来就看事情的发展了!"温离空淡淡的道。
温在涯一愣,瞬间下了一跳似的,大声道,"大哥,你太奢侈了,竟然给那个女人用'时光';?当初我要一点你们也不给我!"
'时光';那可是好东西,随随便便就杀人与无形,也不易察觉。
他每次申请能不能给'时光';的时候,发放给他的总是一些痒痒粉,加强版迷药之类的,完全没有新意。
他也喜欢玩刺激的!
温离空看了他一眼,很是复杂的眼神,却是比之前还要可怕的。
温在涯一惊,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上,果然,不知何时腰间的玉带已经被解开了,衣服也有些凌乱。
将衣服整理到一半,才反应过来这么长时间温离空似乎一直盯着他,等着他解释,为什么衣服是解开的。
"大哥,我只是当作在自己床上,不小心解开的!"
"大哥,天地良心,我没有碰宝儿一指头!"
"大哥,我只是不小心睡着了以为是自己一个人,才解开衣服的,我真的没有那么禽兽,宝儿可是我亲妹妹!"
再者,他也没有那个胆子碰寻染沁,不说这两人,寻染沁醒来要是知道了,非得整死他不可!
许久,温离空都不说话,静静地看着寻染沁。
温在涯也知道,解释再多也不如亲眼见到的真实,他认输了。
"大哥,你想怎么惩罚我?"
温在涯觉得,他这次从家里出来运气似乎一直不怎么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