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月容毫无防备,半敛着眼凝视着前后变化莫测的巫行玥,麻痒的感觉从口中直传到心里,连心尖都似乎都痒了起来,昨夜美好的记忆又一次浮现出来,身上不由轻颤了一下。
巫行玥见状轻笑一声,问道,"怎么样?味道好吗?"说著,他意识到自己做出什么疯狂之事后,冰如雪的脸色涨得通红,连看一眼姬月容的勇气都消失无踪。
巫行族素来女少男多,却又是抗拒与外族之人通婚。巫行族男子对服待女子之事,便是从幼年启蒙,手段之高,沧穹国之人都有所知晓,不过这仅是对族人!巫行玥自是没有办法避免,被姬月空微笑挑豆一激,骨子里的情挑也跟着出来。
姬月容对于送上门的,又是觊觎已久的美人儿,上回硬下心思拒绝过,这回又怎甘心让他占了上风,立时决心要扳回一城。
巫行玥,上上一回是不想让我们的关系到到此为止;上上回是我半梦半醒间,许多东西都已经忘记;这一回你敢面对我宣战,我可不会再手下轻情。
姬月容轻笑一声,轻抬灵活的舌尖,顺着他手指的势头,缠了过去。绕着他的手指,轻轻纠缠舔弄,不时,还缓缓扫过他的指尖。他那指尖之上破皮之处,还残有那令人陶醉的冷香,很快弥漫了整个口腔,如醇酒般醉人。
不过,醉了的人,岂是我一人。
如此热情的挑动,不只一会儿,耳畔传来他呼吸逐渐变粗,扬眉瞧去,只见他狭长的凤目半开半合,其中隐隐可见那双紫瞳,似紫水晶般,璀璨夺目,神秘莫测,似能勾得人之魂魄。
姬月容刹那间迷了眼,目光正正与巫行玥撞在一起,见他眼中朦胧立时退了几分,脸色又恢复先前那般晶莹嫩白,酥软的身体也有绷紧之感,暗道:好不容易弄得他醉生梦死,断不能让他清醒过来。
晨曦微升,斜着纸窗照亮了寝宫,姬月容靥足足地抱着怀里筋疲力尽的巫行玥,相依相偎在一起,皆望着屋中的金色阳光,相对无语。
玄妙的感觉在四处蔓延开来,姬月容拂开了贴在巫行玥脸侧汗湿的乌发,"我觉得你挺奇怪的,明明是我冷声拒绝你,为什么昨夜不离开..."
巫行玥依偎在她的胸前,沉默了半晌,低低道,"没有凤翔的中三重,你再继续练下去,即使有阴阳调和,也难免会气血翻腾而亡...虽然我不知瑞王起因若何,但你却一直往下练,若昨晚我撒手而去,今日便可能..."
姬月容微微一怔,闻言流光暗转,笑道,"你是说,我不想活便直管练下去,可你又知道我本来便是为它而来吗?"是这样吗?让我经脉逆转才是你的最终目的吗,呵呵...
巫行玥没说话,却轻叹了一声。
姬月容搂紧了他的腰,低头轻吻下他的额头,轻道,"你放心,我还有事情没有做好,阎王不敢收我!"
巫行玥声音变得很低很低,连他都可能不曾听到地低喃,"你信我..."
姬月容没出声,半晌,轻阖下眼睑,嘴角搁出浅浅淡笑,"其实,我都不知道我应该信谁了,不过现在你说我便信!"
巫行玥闻言,猛地睁开了眼,诧异地抬头,"你真的信我?"
姬月容没有说话,头埋到他的颈窝,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回道:"昨夜你能冷眼旁边着我,经络逆转而死,却还是伸出了援手,现在,给我一个信你的机会!"
巫行玥目光炯炯,侧目凝视着伏在他肩头的姬月容,半晌,然后,紧张的神色渐渐放松下来,"愿意信我,呵呵..."他的手攀上了姬月容的背部,轻轻贴了上去。
两个人赤诚相待,紧紧相拥在一起。
好景不常,片刻之后,寝室外传来阵阵敲门之声,打破了里面的微妙气氛。
巫行玥推开了姬月容的身体,全身如上弦的弓箭般绷紧。
"嗯。"姬月容漫无情绪的回应了一声,指尖抵在他的唇边,使了个噤声的眼神,半晌才道:"本宫说了不许任何人进入内殿。"
"殿下饶命!"屋外之人闻言,吓得跪倒在地,声音也变得如秋叶般,簌簌发抖,"是,是陛下,有事召见..."
"何事?"
"奴才不知..."
"行了,本宫现在知道了,先退下!"
"是,奴才领命。"屋外之人似得到救赎般,轻呼一声。
"这一回本宫饶你不死,下次再敢私自闯到内殿,杀无赦!"姬月容蓦地发出冰冷的语气,如冷箭般透着紧闭的木门,刺了过去。
"殿下,奴才再也不会,再也不会..."屋外之人,吓得又是重重跪倒在地,不住的磕着响头。
"下去吧,让待秋过来伺候。"姬月容闻到屋外脚声渐远,这才从巫行玥身上起来,眼光却一直流连于他身上红紫交纵,"你,你的身体可..."
巫行玥循着她的眼神,落到自己的胸前,先是一怔,感觉到全身上下没有半分力气,侧过首闭目凝神一会后,摇首,"无妨!"
姬月容嘴角绽放一朵浅浅的微笑,俯下身在他形状优美的喉节处轻咬,满意的感觉到他的身体轻颤下,这才顺了下乱发,走下床。
一柱檀香徐徐升起,扣下手中的孔雀炉盖,如缕的青烟自孔雀的嘴中冒出。
房门前又传来轻叩声。
"待秋,今日本宫只想见你一人。"
"是,待秋明白。"
门,被缓慢的推开,和煦的阳光照入,一个年约十三、四岁的清秀少年,走了进来,回身,掩上了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