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怎么遇上她了。"姬月锦脸上表情一紧,恐惧中带着焦急地目光闪过。"你没有和她什么吧。"
怎么他也是这般惧怕的表情?姬月容半眯着眼眸,轻揉额角,疑惑的目光扫过他。"我和他没什么,不过..."不过是看光了他的身体,骗了他的表情,摸了他的后背...其他倒是没什么。
"你在哪遇到她,据我所之,国师一直在潜邸修行,对了,上回你进宫不正是国师带路。"姬月锦摇摇有些晕沉的头,秀眉紧蹙。"月容,你听我的,不要和她有太多的牵扯,那个人深不可测!"
"怎么个深法?"姬月容兴味盎然的凑了凑头,笑弯了眉眼,遮住深海般墨黑的眼瞳。"你这么一说,我更是好奇了。"
"我..."姬月锦眼前是姬月容瞬间放大数倍的面容,怔忡之间,感觉到温润的气息,带着她特有的味道,强势不失温情,霸道不缺细心...他身体往后一退,僵直的背靠在冰硬的椅背上,微微偏过头。"反正这次你得听我的,不许和她有来往!"
"你不说明白,我倒偏升起与他见面的心思。"姬月容双手撑在桌面,回落在椅子上。她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他,手指有节奏的敲打着桌面,等待着他的回答。
"国师的那段故事,是沧穹国里的禁忌!"姬月锦捶捶自己的眉心,疲惫的开口。"我不曾亲眼睦睹过那些传言,仅仅是从别人的口中听闻,便已经毛骨悚然。月容你要答应我,不要接近她,她...很危险。"
"嗯,我保证不会招惹他。不过这个前提是他不能无端的找我麻烦。"姬月容不认为自己在这个男子清白比生命还珍贵的地方,一看二戏三摸之后,还好意思去找人家的麻烦。
"应该...不会吧。"姬月锦对于巫行玥的行为也不太明白,却知道这国师素来冷血,少有出现在众人的视线里,她们的相遇,也许,只是一个巧合。"咳。"他合眼轻清清嗓子,调整下情绪继续道:"传说巫行一族具有救世,灭世的能力,每五十年,他们就会在族里会出现拥有最强巫力的人,出任族长。他们把这个叫做轮回。三年前的巫行族,繁荣昌盛,人丁兴旺。那年巫行族全族人进入巫洞挑选族长的之日,结果巫族一百二十四人,除了巫行玥之外,全无一人生还。"他说到此,咽下一口口水,瞅了眼听得入神的姬月容,目光满满的兴奋神情,暗自摇摇头。
"我猜他是一个人出来的,然后巫行族就剩下他一个人,他便成了族长!"姬月容手托着下巴,大拇指摩擦着下颚,噙着一抹嗜血的笑容,淡漠地接着道:"光他一人之力,灭了整个巫行族。"
"是。"姬月锦哑然,随后轻轻颔首。
"更传说他整个人如沐浴在鲜血之中,从此他拥有强大无比的巫力,只手撑起沧穹国的半边天,连现在的女皇,怕也是忌殚他三分。"姬月容如背书般,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带过了姬月锦心中翻腾不已的故事。
"你一点都不惊讶吗?一个能轼族的人,我不明白,她此从得到了强大的力量又如何,那一切都是由鲜血染成的..."姬月锦眉宇深凝,一字一字道。
"呵。真难得,素来温和的你,竟然...怒了!"姬月容眉梢微提,略带了点惊讶的目光,含笑地望着他。
姬月锦垂下眼皮,似在思考着什么般,一直保持沉默。
"我知道你生性仁慈,只是...很多事有时是身不由已,发生了变发生了,只是不想让它显现出更坏的结果,不得为之。"姬月容说到此,目光离到窗台之上,透过窗户看到碧绿的晴空,变幻莫测的浮云,飘过。
以前的她,不也在不得以的情况下,最终用结束自己的生命做为代价,让那两个背叛自己的人,尝到苦果...
月瑜,是你吗?让我在这一世再度与你相遇,还是仅仅名相同而已...
"月容..."姬月锦抬眸,循着她的眼神望到外面的天空,明明是个明媚的天空,她整个却像陷入黑暗的云雾之中,他轻唤一声,并没有反应,又加大了音量。"月容。"
"诶?哦。有事吗?"姬月容回过神,沉下心中烦乱的思绪,笑得云淡风轻。
"我不希望你同她一样,成为另人惧怕的人,在沧穹的土地上,以仁治国,才是根本。"如果你真的要与月瑜争王,我又将何去何从。
"呵呵。你啊...真是生在皇家的孩子,这么温和的性格能活到现在也只是因为是男子吧,若是女子我估计你活不过十岁。"姬月容宠溺的微笑,缓慢的摇头。"算了,谁让我把你看做家人,我现在就明确的告诉你,到现在为止我都不稀罕你心中以为的那些东西。我现在所想的是建立一片净土,那里没有阴谋,诡计,血腥,黑暗,终我一生,用生命也要守护的土地。"
"真的有这样的地方吗?"姬月锦眼眸里充满向往的神情。"如果真的这样的地方,我会与你一起守护,哪怕需要牺牲我的性命,我也不会退缩。"
"会有的,或许五年,也许十年,可能会努力更久的时间,我定会一直按着我的梦想圆满完成这个目标,用我姬月容的性命保证。只不过..."姬月容抿嘴笑望着他,手轻拍拍他的手背,"这条披着荆条的路很艰辛,定会需要流血和牺牲,不管结果会如何,我都不会让你为我做出任何的牺牲,你只要站在我的身后,到成功的那日,同我庆祝那时的辉煌成果!"(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