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沧穹国连三岁的孩童都知道女帝姬卓宜驾崩突然,根本没有立下谁为女皇的遗召,你凭什么自立为王;又凭什么指责我是叛逆之王!"姬月容冷笑一声,目光灼灼地盯着伫立在高处的姬月瑜,每说一句话,她便往前走一步。
姬月瑜眸子闪过滔天的怒焰,她先前便应该趁姬月容没有时间反攻之际,亲手了结了她。也不会出现现在的这么尴尬的情况。微颤的手指着步步逼近的姬月容,怒道:"母皇她病得突然,仙逝时更是让人措手不及,并未留下遗旨。只不过..."姬月瑜抚了下胸前的粉红色花朵,带着冷绝地笑容,"朕是天生的皇者,胸前这朵盛开的牡丹便可为证。"
姬月容面对姬月瑜的所谓的天生皇者的话说,嘴角露出一朵嘲讽的笑容,"可笑,一朵牡丹便能左右人的一生吗?"
"当然,这可是沧穹国五百年的传说!"姬月瑜神气的挺了挺胸,"你要证明,这朵牡丹便是最好的证明。"
"原来如此。"姬月容了解般点了点头,垂在腰间的双手倏地移到胸前,猛地扯开了紧扣着的衣服,一朵暗红色的牡丹浮现在她雪白的肌肤之上,分外的妖绕。"那我胸前的这朵牡丹,又做何解释,按你的说法,我同样也是沧穹国天生的皇者。"
姬月容这一手,让身边沉默不语的大臣们,如一滴掉入热油水,一下子翻腾起来。大家的眼神来回在的穿梭在姬月容与姬月瑜的胸前,争论的声音越来越大。
姬月瑜怔怔望着姬月容胸前那朵暗红色的牡丹,又看了看自己胸前的淡粉色牡丹,脑海突然浮现出皇家秘传的第二个预言,'花骨二开,沧穹必灭';。
她突然轻笑了一声,指着姬月容,眸子里闪过冷酷噬血之色,"朕天生便在皇家,你不过是流落于民间的贱种,怎么给媲美朕的血统。沧穹国历代帝皇密令,凡是出现第二朵花骨者,杀无赦!"她的手突然在空中挥了一挥,三名黑衣人跪在她的面前。"众暗卫领命,今发现暗开花骨者,杀!"
那三名黑衣人得到姬月瑜的密令,纷纷亮出手中兵器,朝着殿中的姬月容飞去。
大臣们眼见姬月瑜出动只有女皇才能命令的暗卫,吓得逃窜到殿内的四周。
姬月容也不急,淡淡一笑,从怀中掏出了一把黝黑的匕首,在空中扬了扬。那三名飞向她的黑衣人,被人不知在何处射出的暗器,打中了穴位,哼都没哼一声,便躺倒在地。
"你手上的东西是什么!"姬月瑜原本胸有成竹的心情,瞬间大乱。若是她没有记错,这个是...
"姬月瑜,你不是很想得到它吗。"姬月容举着手中的梧桐玉,晃了下,"可是它早就在我的手中。所以身为暗星的你,才是第二个花骨,为了沧穹国,死得应该是你才对。"她一字一字的说完,朝着暗中的某一个方向,淡然地道:"暗凤听命,生擒姬月瑜,我要和她好好清算下我们之间的血债!"她想到的摔下悬崖的巫行玥和方燕含,想到她还来得及好好孝顺的姬卓瑞,她的眼眶通红,眼眸更是泛出赤色的光芒。她可不会让姬月瑜一死了之,她会让她得到世界上最残酷的折磨,那样,她才能一消心头那蚀骨的恨意。
"得令"殿内四面八方响起了雄厚的女声,只见四道黑影迅速朝着姬月瑜逼近。
"住手!"姬月瑜倒退了一步,突然对着姬月容厉声喝道:"或是你杀了朕,朕保证你会痛苦一生。"
那四个黑衣人动作一顿,齐齐望向姬月容,等待着她的命令。
"紫霖,是时候出来了。"姬月瑜朝着凤椅的后方大喊一声。便见一个紫色的身影,慢慢地从暗红色的凤帷里步了出来。他的手里抱着一个刚刚出世的娃娃。
"这是你藏在紫星宫的女儿,知道她是受到国师庇护,她的命格也是显贵之像。我一见之下,方才发现她的胸口有一朵盛开的牡丹花,所以,我便用她的命换我的命。"姬月瑜留下这个女孩子,本来是想要让她成为自己的女儿,让她成为她登上帝位的助力,偏偏姬月容鬼使神差地不知从何处得到了暗凤令。大势所失的她,不得不保命为先。
"你..."姬月容举目遥望着紫霖怀中的女娃娃,似感觉到母女的天性般,那孩子一看到姬月容探过来的目光,"哇!"地一声,大哭起来。所谓母女连心,姬月容闻听她的哭声,心若绞痛。
"啊别,别哭!"紫霖慌乱的安慰着怀中的女娃娃,无奈那孩子似受到了鼓励般,反倒哭得越来越厉害。
姬月瑜朝着紫霖走了过去,扭曲的脸面再望到那个哭吵的女娃娃时,闪过冷冽的光芒。"或是你不同意,我临死前也要带个垫被的,你这可爱的娃娃就跟着本王一起下地狱吧。"她说着,便要抢过紫霖手中哭闹不止的女娃娃,哪里料到紫霖往后一退,避开了姬月瑜探过来的手。
"陛,陛下你说过不会伤害宝宝的。"紫霖面色苍白如纸,手里的娃娃抱得更紧了。
"哼,真是夫人之仁!"姬月瑜瞪了他一眼,伸手朝向他,威胁道:"你别忘记你的家人还在本王的手中。"
"..."紫霖怔望着姬月瑜那又惨白的手,仿佛看到上面沾满鲜血一般,他根本狠不下心,因为他知道孩子若是交到她的手中,怕是九死一生。他做不到,不管这是谁的孩子,他都做不到。他想到被姬月瑜关在不知何处的家人,死命地咬紧了下唇,颤颤地把怀中的孩子递了过去。孩子,对不起,我真的不能失去家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