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燕含,你回去告诉月容,我就在这里等他。"
"如果我没有猜错,你现在是在结晶期吧。"
巫行玥没有说话,只是淡漠的看了方燕含一眼。
"月容她担心你的身体,这才让我带你回宫。"方燕含坐在床榻不远处的椅子上,笑眯眯地望着他,"今天若不带着你回去,我就这里等着。"
巫行玥蹙了蹙眉,拢了拢身上的锦被,"我不会同你回去的。"
"你现在的情况很危险,妨燕心更在一边虎视眈眈,所以我必需带你回去。"方燕含急了皱眉,"至少在皇宫,她还会有几分忌讳。"
巫行玥没有说话,看了方燕含一眼,反身背着他。
方燕含也不气恼,站起身走到了巫行玥的身边,伸手如闪电般,轻拍了他身上几个穴位,"得罪。"
巫行玥身体虚弱,根本不能反抗。
方燕含歉意地一笑,抱着巫行玥便往皇宫的方向走去。
天牢,正在闭上养神的姬月容耳根轻动,霍然睁开眼,望向黑暗幽长的甬道的方向,眼眸突然一缩,两个黑影出现在她的面前。
"姐姐。"姬月依的声音划破了寂静的空气,传到了姬月容的耳中。
"月依你怎么..."姬月容眼神一动,起身走到了牢门前。
"方燕含失踪了,我便一路寻来,想不到会有这里遇到姐姐。"姬月依在空中几个腾挪,便来到了姬月容的面前,隔栏相望。"怎么会这样?"
"这事说来话长,方燕含被妨燕心捉住了。"姬月容轻笑一声,越过姬月依的肩膀,看向她身后的轸宿。
"轸宿,你也来了。我正要去寻你。"
"主子。何事。"
"有关于沧雨国凤居的情况,你立即禀明方燕含,让他见机行事。"
"是。"轸宿颔首,转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姬月容看着轸宿消失的方向,扭头看向怔住的姬月依,冷声道:"你立即想办法捉几个妨燕心身边的心腹,我要逼她入瓮。"
"姐姐,你怎么这么清楚凤居的动向?还有为什么轸宿会知道凤居的情况。"姬月依头一回在姬月容这里听到有关凤居的消息。
"月依。你还太小,有很多事情我并没有告诉过你。"姬月容伸手穿过面前的木栏,轻柔的抚了下姬月依的发顶,"等到我把沧雨国和事情都处理好了,一定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的。"
"所有的事情?姐你还有多少事情是我不知道的。"姬月依迷惑的眼神盯着姬月容,"你是不是早就查到我爹爹的事情了。"
"没有,那件事并没有什么眉目。"姬月容眼神微凝,语气更加的温和,"你要知道你爹当年身边的宫人全都消失了。"
"姐,不管害我爹爹的那个人是谁,你答应我,你会把那个人交给我处理的。"姬月依紧紧地盯着姬月容,眼神坚决。"我会尽快完全你安排的任务,然后我们回沧穹。"她说完,反手握住了姬月容的覆在头上的手。
"我答应你。"
"那我先离开这里,还请姐姐多多保重!"
翌日,燕含身着正装来到了女帝妨靓的宫殿。
他推开了守卫,不待人前往宫殿内禀告,便直直闯了进去。
"母皇。母皇你在哪儿?"
半倚在床前看书的妨靓抬起头便看到怒气冲冲的方燕含,"含儿?"惊叫了一声,又瞧了瞧身边仍然在看书的方沥风,眉头不易察觉地轻蹙一下。
"母皇,为什么不见儿臣,为什么不见儿臣。"方燕含急步冲到了妨靓的面前,可爱的脸上满是委屈的神情,乌黑的眼睛更是水汪汪的,似乎下一秒就会有透明的液体流出来。
"含儿,你先别哭,这是怎么回事啊。"妨靓心疼的看着方燕含,救助的眼神又探到床内的方沥风身上。方沥风瞪了她一眼,什么都没有说,倒是嘴角有些幸灾乐祸地勾起来。他的孩子要真闹腾起来,那可是惊天动地。
方燕含闻妨靓此言,他一把抢走了妨靓手中的书籍,一屁股会在床沿上,连跪拜之礼直接跳过,气急败坏地道:"为什么要把月容关入天牢,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不是朕啊?"妨靓困惑的望向身边的方沥风,眼神询问道,不是你让我把那姬月容关入天牢吗?
方沥风还没来得及反驳,妨靓的脸已经被方燕含扳了过去。
"母皇,你别看爹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那个,这个..."妨靓眉头紧蹙,眼前这个像足当年方沥风,神情却像年少的自己的少年,她想了十多年才失而复得的爱子,实在是不想让他如此伤心。只不过..."含儿,你怎么与那从沧穹国来的容王,好到直呼她的本名呢?"
方燕含一怔,松手捧着妨靓的手,双手抱在自己的胸口,目光里满是羞涩之情还夹带着几分爱慕之心,"我,那个,月容对我有救命之恩!"
"救命之恩?"妨靓惊愕的看向方沥风,正欲开口。
方沥风已经先她一步开口,神情带着微微地怒意,沉声道:"我与含儿离开沧雨数十年,父子二人颠沛流离、吃遍苦头,你倒是问起我来。没错,那姬月容是对我父子有救命之恩,若非她的援手,你今日怎么可能再见到我们。"
"那..."
"我知你要问什么,可是你就没想想我为什么要让你把她压入天牢吗?"
"我是不太明白。"(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