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姬月锦微微颔首,走到她的面前,略为低垂的眼睑,扫了下床上沉睡的姬月容,"王叔,母皇派人宣你立即进宫,有要事相商。"
"嗯。"姬卓瑞站起身来,拍拍因坐太久而印在朱红绸衣上的褶皱,手轻轻搭在他的肩膀上,淡淡道:"小锦,你帮我看着这个刚刚认回来的表妹,在我回来之前,绝不能让她离开。"
"这..."姬月锦怔忡,回眸眺望下姬月容,有些为难的看著着她。脑海里滑过那块诡异的人皮花骨,一时间他不知如何回答。
"小锦啊!"姬卓瑞在他肩膀上轻轻拍了下,垂下眼睑,语重心长的叫唤着他的名字。
姬月锦的心陡然一震。
他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一步,抬头迷惘的望着这个熟悉又陌生的姬卓瑞,"王叔我..."
"你素来有颗玲珑心,王叔估摸着这事即使你不问,心底也明白了七、八层。"姬卓瑞抿唇凝视着这双清澈灵动的明眸,轻阖上眼继续道:"月容她...已经没有成为沧穹国威胁的东西,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王叔,这是不对的!母皇如果..."
"我现在不是商量,是请求。月容这孩子自小流落民间,我从来没有对她尽过娘亲的责任,现在我会把她留在我身边,看好她,绝对不会让她乱来。"
"所以你把它割下来了?"姬月锦目光中流露出不解。他不明白一向和蔼的姬卓瑞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对自己的亲身骨肉做出这样残忍的事情来。
"你说我对月容下狠手吗?"姬卓瑞微怔,脑海倏地闪过姬月容面无表情的割下花骨的瞬间。"呵小锦真是太看得起你王叔了,那件事...那件事..."
"王叔,不是你吗?"姬月锦不明白,他心似明镜般,自己这个王叔从来不会骗自己,如果她现在摇头,那么这事便是真的,只是...
"你没有猜错,是她自己的主意。"姬卓瑞叹息一声,她的心到现在还是不知道姬月容当时是怎样的心情,这么小的年龄能对自己下这么狠的手。她收回手,缓缓道:"不相信吧!如果不是我亲眼所见,我也不会相信她会这么做。"
"嗯。"姬月锦眉头紧蹙,走近一步,怔怔望着姬月容没有再说话。
"看你的表情,我知道你答允了,小锦这回算是王叔欠你一个人情。"姬卓瑞走向门口,推开门后,她回身叮嘱道:"记住,千万不能让她离开王府!"
"是,月锦记下了。"姬月锦轻轻点头,低声做出承诺。
姬卓瑞先是一怔,随后嘴角含着一抹亲笑,离开。
安静的房间里,仿佛能闻到姬月容平缓的呼吸声。
姬月锦呆坐在床前,如一泓清水般的眼眸,怔望着她。
良久,他抬一只手往她的额头探去。
偏高的温度,让他缩回手。回身,拧干一块湿布,轻轻为她擦拭着。
姬月容,你是用什么心态去自残。小小年纪已经如此狠绝,我应该看在王叔的请求上,放过你,放过保全沧穹国的机会吗?还是现在就直接结束呢?
手,带着一丝杀意,拂过姬月容纤细的脖子。
"是谁?"姬月容昏迷中,感觉到有人在温柔着抚摸着她的脸,当这温暖要离开里,她伸手攥住。"爹,是你吗?"
"啊!"姬月锦回过神,发现自己手腕上被抓住,他的脸瞬间涨得通红。"放,放开我。"
"唔!"姬月容睁开眼睛,模糊的视线一时间根本看不清眼前的人是谁,这个温和低柔的声音她倒是记忆犹新。
顿时,松开了手。
她揉揉发涩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看清楚,坐在自己面前的人是姬月锦。
垂眸,胸前的伤口已经做好处理,鼻端还能闻到一股清鲜的药香。
她皱皱眉头,疑惑的看着他,问道:"是你帮我上好药的吗?"
"啊哦不是,不是我。"姬月锦连连摇头否认。
"诶!不是便不是,你头摇得都快要掉下来了。"姬月容对于他这么激烈的反应,忍不住翻了下白眼,无力暗道。
我怎么又忘记这里是女儿国了,这里的男子有清白之说,这里的女子能挑戏男人...唉失血过多可真不是好事。
思到此,她晃了晃沉重的脑袋,手撑在床上,准备起身。
"你刚刚才上好药,不能下床走动。"姬月锦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制止着她的行动。
"咳放手,男女受授不亲!"姬月容说著,瞟了眼肩膀处的手,淡淡道。
"我!"姬月锦被她这么一说,眼睛连看都不敢看他一眼,整张脸红得要滴出血般,扶也不是,不扶更不是...愣在那里不知所措。
"放开我,我就不说出去。"姬月容扬起眉头,戏谑道。
"..."姬月锦沉默一会,松开手,退了几步。
"现在外面是什么时辰。"姬月容得到自由后,坐起来,问道。
"应该是申时!(北京时间15时至17时)"姬月锦垂下眼,默算了会,才轻声道。
"申时?是不是快吃晚饭了..."姬月容对这样的时辰,隐约听锦越提过,心底还是没什么概念,她回忆一下,还是决定用吃饭来认时。
"没,午膳过后半个时辰左右。对了,你是不是饿了?"
"不是,我要快点离开这里才行。"姬月容一手捂着胸,一边蹒跚地往门口走去。
她的手在要碰到门栏时,姬月锦一改矜持的性子,整个身体拦在前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