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那秘药并不就什么仙丹,在一定时期内,虽然缓廷了姬卓宜的病情,可时间一到,她的病便翻江倒海般涌上来。
姬月瑜机缘巧全撞见了姬卓宜的病发,却隐瞒了这件事,这几日更在秘密筹备着以皇太女的身份,暂时行监国之责。
"所以你才会这么紧紧相逼,让我心起登基之念..."姬月容扶在巫行玥腰间的手,推了推,让他与自己面对面,蹙眉道:"你是不是听到什么?"哼,看来那个姬月瑜忍不住了,等到姬卓宜逝去之时,便是她命归黄泉之期。
"你是我选中的人..."巫行玥感觉到姬月容不悦的挑了挑眉,解释道:"我的意思是我喜欢,喜欢的人。"
"嗯,我听着呢!接着往下说。"姬月容摸摸他的脸,冷眸中闪过一丝温柔。
"如果只是这件事,我相信你不会有什么危险的。"巫行玥太了解姬月容的性子,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变得如此温驯。思到她最可能遇到的事情,他不由地脸色微变,紧紧地抓住了她的衣袖。
"我之前说的还只是内忧,最让我头痛是外患。"
"外患?从何说起。"
"这一年来,沧穹国的边境,不时的遭到了邻国沧雨的骚扰,那边的百姓苦不堪言。"
"你是说,姬月瑜会派我出征?"
"没错。姬月瑜从一开始便盘算好了。"
"出征打战?虽然我不喜欢,不过..."
"没有那么简单。"巫行玥伸手点在姬月容的淡红唇上,眼色迷离了起来,连声音都变得虚无空灵起来,"你没有听过,那沧雨国的国都,有着堪称铜壁铁臂的军队。"
"铜壁铁臂的军队?"
"没错,沧雨国便是靠着那样的特殊的军队,才能与沦穹国抗衡至今。"
"没有败记?"
"没有,一次都没有。"巫行玥缓慢地摇动着沉重的脑袋,声音更加的低落,"姬卓宜曾经带军二十万去灭沧雨,却惨败而归。"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这一回去是九死一生。"
"不,是十死无生。"
"若真是那样,你做替我守一辈子吧。反正你这性子,这身价...关是男扮女装这一条,除了我,这天底下敢动你的也就只有两个人。"
"是谁?"
"谁?我也不认识,只知道一个还未出世,另一个已经趵到阎王那儿报道了。"
"噗..."巫行玥破涙而笑,两个人周身那身愁云惨雾也淡化了不少。他横了没个正形的姬月容一眼,嗔道:"这时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反正我都十死无生,那还不如及时行乐。"
"你真是...别再玩了,我正在说你谈正事。"
"行,那你接着说吧。"姬月容耸耸肩。
"你去是十死无生,可是再加上我的话,便不会有生命危险了。"
"好啊,到时你跟着我走好了。"姬月容不太在意的回道。
"我可没有开玩笑,更不想失去你。"巫行玥表情严肃无比的捧起姬月容的脸,对上她惊讶的眼神,一字一字道。
之后半个月,姬月容一直呆在王府里陪伴着神志不清的越逍。
对于巫行玥说得事情她不是没有留意过,而是最近发生太多的事情,让她应接不睱。
反正事情要发生,她现在没有心力管那些,具体的事情具体研究便是。
"容。"越逍在这几天的相处后,总算是记住了姬月容的名字,他似乎也愿意同姬月容亲近。
"嗯,什么事?"姬月容回过神来,遥望下有些深沉的天空,走到了越逍的身边。
"我饿。"越逍皱了皱眉头,指着自己的肚子,"它在叫。"
"呵呵,再等等,等到紫霖端粥过来,逍便不会饿了。"姬月容挨着越逍坐下来,眼角余光扫到一抹刺眼的白色,定神看去,不是他刚刚换过的绑带又是何物。胎晶的承栽的血窟窿地方面目狰狞,现在开始结出一层粉红色的淡疤。姬月容每天都要用巫行玥提供的秘药,涂抹着那处,据说是防止留下伤疤的灵药。
"不要难过。"越逍身体靠进姬月容的怀中,他有许多的事情都记不清楚了,可是这个叫姬月容的女人却让他莫明的安心。他用枯瘦的手指抚上姬月容紧琐的眉头,"这样子好难看。"
姬月容全身剧烈一震,伸手握住越逍微凉的手掌,眼见他那双灵动的眸子,语调不由的激动道:"逍,你知道我在烦恼吗?"
"嗯。紫霖说人若是老皱着眉头,就是表明那个人不开心。"越逍凝视着姬月容,嘴角轻扬,喃喃道:"我之前老皱眉,紫霖说不能这样,这样的话,身边的人看着也会伤心难过的。"
"紫霖?"姬月容略有些惊讶,拉下越逍的手,合着双手后,不停的搓揉起来。"他这几日都和你说这些啊。"
越逍乖巧地点点头,身体微住后退了退,拉开了她们之间的距离,抬头看着姬月容仍然紧皱的眉头,空着的手再一次抚了上去。"他说的是真的,看到你这样,我的心会难受。"
姬月容一直绷紧的脸,不由地放松下来。看来她的修养没有到头,情绪如此的外露。她可是一直认为她把心情隐藏得很好。
紫霖...一早就发现了吧?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通过越逍的口来告诉我吗?以前真是太小看他了,真是个心思慎密的男人。
咚咚咚...
门外传来中规中距,不轻不重地敲门声,单单一个敲门声音,便能说明门后那人的家教很好。姬月容似透过门看到了面带微笑等待的紫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