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是啊。凤居不过几年时间,便绝响于沧穹国,我早就预知她有闯于米业的野心,却因为君家的存在,很小心的没有在君家的势力范围之内开米铺,这回君家面临大难,无声息的伸出援手,不得不防。"君子涟语重声长的说完后,面有难色的走到了姬月容的身边,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却不急着打开,只是站立在她的面前。
"站在做什么,快坐下。"姬月容抬眸扫了他一眼,视线放到他手上的食盒之上。
"嗯。"君子涟轻应一声,坐了下来。
"我好奇的是,你不去分析凤居的情况,跑我这里来做什么。"
"月容,你知道的,不是吗?"
"我让你嫁给我,你却终始不愿。"
"你明明...我什么都给了你,你又何苦逼我下嫁。"君子涟扶着抽痛不已的额头,声音不由得提高几分,心里的事情如一条毒蛇般缠绕在他的心头,本来昨天接到凤居的暗帖,便要来寻她想个办法,硬是逼着自己狠下心没来找她,到现在他还没有什么好办法去解决这件事,他不想前门拒狼,后门引虎;到头来还是把君家给败了出去。
"子涟,我会给你三天的时间想清楚,现在已经过了一天半。"姬月容眼眸含笑地握住君子涟搭在桌沿的那只白玉般的手,"只剩下一天半,我便会逼着你嫁给我的。"
君子涟怔了一怔,姬月容脸上的自信,让他本就混乱的心更加的慌乱起来。任她握住,也不挣扎,只是眸子里闪过泪光般委屈,幽怨道:"你明知道我的心意,为何硬是逼我嫁给你,我也不明白...你这么硬逼着的事情,真的做好后,心里会快乐么?"
听君子涟这番硬中带软的口气,分明是对自已有情,姬月容心里甜丝丝地如渗了蜜一般,耳边又听他接着道:"我却是知道,若真的下嫁于你,我是不会快乐的。"
"哈哈。"姬月容没有理会君子涟的话,抓起他白嫩温腻的柔荑,放在唇边亲了一口,笑道:"把一个男人放在身边有什么多种方法,我却知道今生定要把你放在我的身边,一辈子陪着我,否则,我定会因思念你而心痛至死。"
"真真是个厚颜无耻之徒。"君子涟横了姬月容一眼,欲将手抽回,却被捉得紧紧,只得作罢,叹息一声道:"你身为堂堂的王爷,娶了沧穹国的双骄之一,又有个贴心可人的方燕含,倒是说说还想要什么。早世上哪有那么美的事?现下看上我,怕也是贪得一时之鲜,过了一段时间,你不喜欢我了,我又要如何?不如...不如你就当我们之间的这段情,是一个美好的记忆,让它停留在此岂不是很好。"
姬月容心中暗惊,听君子涟这口气,还是未决定与自已相守,现在更是用这么美好的借口还堵自己的嘴,却不知自己真的看上他什么么,她岂是那贪恋美色之人。前些时候的那个草船借箭,充分说明了他的深思熟虑和良好的经商能力,她不能让这别人有机可乘,夺了他的才能,或者害得他一辈子不能展示自己的才能。最主要的是她的私心,她与他相处的日子里,自己的心对他有了感情,不愿放手。
这番心思却不没有说出来,只是暗暗地在心中计议,既然他对她亦是有情之人,定不可让他面临危险。此刻,怕也只有让他嫁给她,才能过了皇家的这一关。不能怪她,无论是软是硬,是求恳是威胁,总而言之,她姬月容非要抱得美人归不可。
君子涟见她沉吟,心中更是忐忑不安。他不愿意拒绝自己的感情,却更不愿意放开君家,熊掌与鱼不可兼得,最终,他还是放弃儿女私情,为男子的身份同命运,争下一口气。
只当姬月容是在为放与不放的问题上苦恼,万没想到面前的这女子因为他的种种事迹,更是加深了非卿不娶的念头,不由歉然一笑道:"月容,这件事情,我想了很久,最后..."
姬月容伸手点住那张浅樱色的唇,不让他再说下去,温柔地一笑:"先不说那件事情。我得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就在昨天,皇家又来了一个王爷。她不同与我,做起事来雷厉风行,她的权力也远远在我之上,若是她在捕风捉影间,闻到了你做的那件事情,就算不是真的,她都会来定我和你一个叛国之罪。更何况,这件事情是真实存在的,我也参与了进去。她的性子比我猛得多,可不似我这么好说话,所以,别妄想她会看在嫡亲之上放过我。凤居愿意以市价卖出手中的大米,你还有其他的办法来应对朝庭吗?"
姬月容轻伸手将早已听呆的君子涟柔柔地揽入怀抱,凝视着那双晨星般的美眸,一个字一个字,清清楚楚地说道,"子涟,我只得再提醒你一下,不要小看别人,更加小看皇家的人...这个,你一定要记着。"
君子涟怔怔地回视着那双柔情与残酷并蓄的冷眸,一时说不出话来。他就是堵上姬月容深爱自已,已爱到不惜为自己掩盖事实之心,却不知外界传闻好色,有勇无谋的容王爷,有着如此细腻的心肠,将自己想到的,以及没有想到的事情,一一道了出来。
"我知道只有这一条路可以走,却还是忍不住带着几分期盼之心,同你商量下。若是侥幸赢了,君家还有希望,我也还有实现理想的希望,若是输了,我也唯有用命去赔。"
"你想让我帮你拿个主意?"姬月容推开他,寒如玄冰的眼神,定定的凝视着他,冷哼道:"子涟,不要再用你的心机来试探我,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