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才能感觉到姬月容是真正属于他一个人的,他所深爱的人。
不过片刻,姬月容悠然转醒,伸手一挥,房间里光芒大湛。她瞧见方燕含的侧脸,先是一愣,随即想起了先前发生的一切,再看两个人在被褥下的身子也是寸缕都无,立即明白了下面会发生什么事。
"燕含,我,我又病发了吗?"姬月容沙哑的声音,在方燕含的耳畔响起。
"呃!"方燕含抬起埋在姬月容颈间的脸,怔怔望着姬月容,像是一个被捉到正在做坏事的孩子,目光闪烁不定。可爱的脸上泛起讨发的笑容,"你,你醒来了!"
"没弄伤你吧。"
"啊哦!"方燕含低下眼睑,害羞的避开了姬月容询问的目光,呐呐声道:"没,没有,我早就习惯了!"
早就习惯了...
姬月容眨眨眼,扫过怀中青涩的少年躯体,抽抽眼角。心中内疚不已,双手紧紧地回抱着方燕含,半垂的眼眸中带着淡淡地怜惜。
"燕含,你怎么一人从官府出来,出了何事?"
"哎呀你不提我倒忘记,二皇子姬月锦来了。"方燕含吐吐舌头,无辜的道。
"什么,你说月锦来了?"
"嗯,他还让我向你问好,晚点会来看你。"
"他来了,他既然来了..."
"月容,你听到他来的消失为何反而闷闷不乐。"
"那是因为我先入为主,弄错了君子淮身后之人。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没想到事隔五年,一直没有扳到的那个人,变快要落入我的手中。"
"五年前?"方燕含皱了皱眉头,一双阴霾的眼神闪现在他的面前,他不由得失口叫道:"原来是她。"
"是的,你也想到了是吧。我先前竟然一直认为是姬月瑜,你假扮月锦时,我最先是反对的,不过后来想想,正好清清姬月瑜的底也是好的。"
"可是二皇子秘密来到花城,定是没有遇到那姬月瑜的阻止。"
"真是聪明,你回来也好,马上去联络凤居潜伏在此的人手,我要好好的谢谢陈相才行。"
"好。"方燕含半撑着身子,居高临下的望着神采飞扬的姬月容,一个念头闪入他的脑海,"月容,你今天气血逆流,是不是你未..."
"未什么?"姬月容岂会不明白方燕含要问的话,挑眉反问道。
"你没有要君子涟他..."
"真是个小醋坛子!"姬月容轻掐下他翘翘的鼻尖,摇摇头,"你把我看成万人迷吗?是男人都会喜欢我吗?"她想到君子涟的那番说话,眼眸瞬间黯淡一下,又恢复正常。
"我不可能会产生错觉的。"方燕含垂目瞥了眼红红的鼻尖,十分委屈地道。
"那你是不是把月锦也看成了假想敌了。"姬月容轻叹一声,把方燕含僵硬的身体抱在怀中,微冷的脸蹭在他温热的颈间,失笑道:"这世间也怕只有你,才会把我看得如此重要,生怕别人抢走。"
"明明不是的。"方燕含可不太愿意自己被冠上妒夫的名声,小声的辨白道,"君子涟看你的眼神好奇怪,还有,还有那个二皇子,在奉阳听到你的事情,便什么都顾不上的直奔着花城而来。"
"我待月锦如兄,他待我也是这般。"姬月容似乎心情很好,头一回这么正面的回答了方燕含的疑问,"至于那个君子涟,他只视我为知友,现在得到满意的答案,可是满意。"
方燕含似不预料到姬月容如此坦白,"咦!"了一声,目光闪了一闪,走下床来。"知道了,我这就去联络凤居的暗部,你好生休息吧!"他说着,肆无忌弹地在姬月容面前上演一场更衣秀,飘然而去。
空洞的房间因为方燕含的离开,带来了几分夜风,吹得烛台上的火苗晃动几下。
明亮的光线蓦地黯淡几分,很快又恢复了先前的模样。
姬月容双手枕着头,望着眼前的床顶发呆。
月锦这么快便赶来了,看到自己也应该转个方向好好思考下以后行事的方向。那个老辣的陈相若是好对付,早在自己进入朝堂之前,便能迫得她狼狈离职,偏生她还是那么风光的坐在宰相之位,借着女皇的嘴把我调来花城,当真是为了暗杀我吗?
姬月容眉头紧皱在一起,现在的她似乎能闻到呛鼻的火药味。未弄明白自己即将遇到的是什么,这个错失不可以视而不见,不过...仓促之间,她又要如何来处理呢?
耳边响起异动,眼前的光亮又暗下几分,姬月容电光般冷澈的眼神一瞥,一条黑色的人影在她的眼前晃过,等她回过神来,房间又亮堂起来。
"你是谁?为何要深夜来访。"她感觉到那个人并没有杀气,握住匕首的手紧了紧,却没有提前动手。
"月容,许久没见,你的警觉倒是越来越淡薄..."
温柔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怀,听得姬月容心中一暖,顿时从床上跳起。
"月锦你怎么来了?"
"啊!"地一声,姬月锦倏地转过身去。
呃...微冷的风,吹拂到姬月容赤果的皮肤之上,让她生出不少的鸡皮疙瘩,也发现自己现在算得是半裸的躯体,这么大哧哧地出现在一个未嫁的男子面前,就算是兄妹,也不行,更何况她们只是名义上的兄妹。
"今天不知道你会来,习惯裸睡,你等下!"姬月容捡起散落在床边四处的衣裳,七手八脚的穿戴起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