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就是论事!"方燕含微微一晒,嘟了嘟红红的嘴唇,天真无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淡淡的眼光扫视向墨衣男子:"那些阴狠之背,若是追来,不要说不肯放过他,我看我们也难逃追劫。杀人灭口这四个字,我还是知道的。"
"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姬月容大笑一声,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意。只是要让他推那个男人下去,他却怎么也下不了手。"所以。所以我敢说,以他的身手,若是单打独斗的话,也不会这么狼狈,必定是中了谁的埋伏。那么,他身后的人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如果我想的没有错的话,那群人应该已经在追赶的路上!"方燕含一口气说了一大串话,气喘吁吁的。偷瞥了下姬月容的表情后,见她并没有停止的意思,继续道:"你老是说不想惹麻烦,所以我在想,是不是..."
"嗯,你今天的思路分析的很好,也很全面!"姬月容点头赞许,宠溺地拍拍他的头,戏谑地笑道:"不过。我老觉得闻到一股子酸味。"
"我是就是论事!"方燕含微微一晒,嘟了嘟红红的嘴唇,天真无邪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精光,他淡淡的眼光扫视向墨衣男子:
"那些阴狠之背,若是追来,不要说不肯放过他,我看我们也难逃追劫。杀人灭口这四个字,我还是知道的。"
"真是越来越聪明了!"姬月容大笑一声,摇摇头拒绝了他的提意,"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呢!燕含今日却让我杀个生,这可不太好哦!"
方燕含正犹豫间,不远处的岸上已是传来隐隐约约的马蹄声,声音迅速由远及近,疾如骤雨暴风。
姬月容轻皱了下好看的眉头,轻轻一叹。"来得还真快!"
方燕含的脸色也变了。任谁都听得出来,这便是冲着他们船上这位重伤的不速之客而来。"树欲静而风不止...看来,我们也无需讨论这个问题了。"
姬月容走出船舱,对着船上正在喝酒的船妇道:"船家!"
"在。"船妇停下了手中之杯,转头忙向前一步,忧忡地看着眼前的姬月容,"姑娘,这岸上之人与你可是有分争?"
"这就是你管的事!"姬月容并没有回答她的话,淡淡道:"船上有绳索么?"
"有。当然有,不知姑娘要多少?"
大凡江南的渔家,别的器物可能没有,不过那线网麻绳却都是一应俱全。
船妇点头称事,手脚俐落的按姬月容的吩咐从舱内取出了一根粗壮的长绳。
墨衣少年从发现后,一直没有说话,趁着姬月容出去的这个当儿,老成地从衣服上撕下一大块衣襟,将要紧的左胸上的伤口都牢牢扎了起来。
方燕含瞅了眼站在舱口的姬月容,撇撇嘴。见那墨衣少年行动不便,难得好心地想上前帮忙,却被他冷冷推开。
姬月容斜目注着他的举动,见他伤到这个地步,居然还如此自负要强,眼光更是柔和了几分,口气温和地道:"你现在还是想着和他们一战,宁可死,也不愿屈膝?"
墨衣少年似从没遇上过眼光这等犀利,猜心度事易如反掌的女子,他素来倨傲的目中也不由多了些微惊。
小船不知不觉随波荡着,四周都是些绿芽枝头的湖上生机勃勃,附近更是有着几丛萧瑟披银的芦苇。
姬月容弯腰顺着船沿伸出手摘过一支芦苇,去枝去叶,截头断尾,倾刻间,便成了一支芦管。然后,往墨衣少年面前一送,微微一笑:"拿着!"
墨衣少年从发现的那一刻起,一直是低着头,没有看到姬月容的笑容,此时此刻更是怔怔地望着她。
艳若桃李,冷若冰霜的姬月容,冷眸微弯,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孤度,竟是如春回大地,说不出的炫目。
他下意识地接过那纤纤玉掌中的物事,只是一根轻轻的芦管,握在手中,却隐约觉得,沉重无比,比这辈子手中握过的稀世珠玉都要贵重,难舍难弃。
耳畔之处,依稀传来珠玉相击般的美妙声音。
"就目前这架式来看,你想再出去打,是打不过了。若是要想瞒过他们,也只好辛苦一下你了。不过这本也就是你惹来的事!喏。"姬月容一眼扫到方燕含手中的麻绳,沉沉道:"你先把这麻绳绑在身上,再含着这根芦管下水去,不到我们拉你出来,你就不许动...听明白了么?"
墨衣少年这时的心神不知为何莫名恍惚,素日的精明头脑地运转自如,自动消化了这番话的含意。
躲到湖水之下,用芦管通往水面呼吸么?这倒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只不过他现在的失血过多,经脉重伤,内力大失的身体,再加上这初春比以往来得寒冷,眼下又是夜里,自己真的能能撑得住吗?能撑得住的话,又是能撑到什么时候也是一个很大的问题。
墨衣少年这回自己也拿不定主意。
方燕含收到姬月容无声的眼神,按她刚刚的吩咐,拿着绳子走过来,准备系住墨衣少年的腰,哪里料到他只是微微一晃,便闪了过去,一双深沉机警的眸子,戒备万分的盯着他。似一只负了伤的孤狼,即使现在这么狼狈不堪,却依然不肯低下头让人轻易触碰的。
姬月容见状,晃晃头,微微一声叹息。自方燕含手中拿过长绳,接替他不能完成的任务。
要将绳绕在别人腰上,自然会靠得极近。
姬月容心中有些无奈又些有得意,自己这回又是冒着毁人清白的危险,靠近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