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夜阑夙究竟是谁?妖界的王族,最尊贵的九幽寒蛇一族,连他们都印象不浅,应该是千年前就名扬五界的人。千年前甚至直到现在风云人物,也就那么几位...
"难道是妖...妖王尊下夜阑夙?"一个臣子惊疑道,确定自己没有记错,他惊喜,"我记起来了,就是妖王尊下!"
"原来是妖王尊下啊!难怪这名字这么熟悉!"
"尊下的眼光真是好啊!不过听说妖王都失踪了千年了,居然能和尊下遇上,两人真是有缘分啊!"臣子们为自己所想到的乐滋滋一片,似乎并没有抓住重点。
洛邪笑眯眯地望着台下的一切,沉默不语。
零末左瞧瞧右瞧瞧,眨巴着一双如同小兔子一般纯净的异色瞳,软绵绵一笑:"小老头,你们对我的爹爹还满意吗?"
"满意满意!当然满意!"一个老臣喜笑颜开,那可是妖王尊下啊,不仅仅在妖界,在五界都是传奇人物!
"那你们还要给娘亲开相亲宴不?"零末一脸天真无邪。
"哪还需要!小皇子多虑了!"臣子们连连摇头,如果那个男子是妖王尊下夜阑夙,他们二话不说,直接通过!就算冥界未来的继承人是混血也无所谓!
"可是刚刚你们不顾娘亲的意见,还说了爹爹很多坏话,一肚子坏水,你们说该怎么办?"零末笑得那叫一个无害。
一瞬间,大殿静寂一片,沉浸在喜悦中的臣子们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他们刚刚可是强行要给冥王尊下纳王夫,还要除去夜阑夙,然后剥夺他和洛邪的孩子的继承权,如果让夜阑夙知道了,如果让夜阑夙知道了...
臣子们的脸色更加难看,妖王尊下夜阑夙淡漠优雅,平时似乎很好说话,但一旦招惹到他,那就是万劫不复!
而且,夜阑夙的实力在五界的君王中是最高的,传说千年前他已经到了君级的巅峰。千年后,以他那超脱了鬼才的潜力,要说突破了君级他们也信!君级巅峰已经让他们不寒而栗了,君级以上,他们是完全没有概念的。
就算忽视夜阑夙的实力,光是不同意这份婚事已经得罪了整个妖界,要知道,九幽寒蛇一族可是妖界的精神支柱!若是妖界要找他们算账,自家的冥王又不帮忙,他们可不是死的难看这么简单了!
等等,还有他们的冥王!臣子们猛然惊醒。
爱美人不爱江山,即使她现在无法丢下冥界,但要找他们晦气是绰绰有余的!别忘了,景霖强行让洛邪嫁给他的儿子,落下个怎样的下场!
想到这里,满朝的臣子开始瑟瑟发抖,马上跪下来叫道:"尊下赎罪!是臣等逾越了!"
"呀,不是哪家哪家的公子好么?你们如此为本尊着想,何错之有呐?"洛邪斜着身子靠在王座上,眉眼的笑容慵懒连成一片,带着冷意的金瞳睥睨而下。
"小老头,娘亲喜欢美人,你们这么做哪里有错呀?"零末唯恐天下不乱地加了一句,她家娘亲的后院可是美人成群呢,美人舅舅,美人姨姨,美人爷爷(是冥君临,是冥老头)还有娘亲的美人徒弟。
"脑子长菊花上了。"零砚小脸冰冷如霜,吐出彪悍的一句。
"尊下饶命啊!小皇子饶命啊!"要是再听不出洛邪已经生气,他们就真的傻到底了。旧部们这下真的怕了,他们这位君主,手段的狠辣可是丝毫不输于夜阑夙啊!想起被洛邪一锅端的景霖和光灿,旧部们瑟瑟发抖。
冥沧金丝红扇不离手,优哉游哉地扇着冷风,看白痴似的瞟着跪了一地的旧部,好了伤疤忘了疼,还敢招惹他这个彪悍的二姐。
"是去是留,你们自己看着办吧。"洛邪拂袖一扬,没打算理会这帮白活了这么多年的旧部,带着自家儿子施施然地离开大殿。
冥历第三十七万七千八百零四年,第五任冥王冥洛邪即位的第二天,大半朝臣以年老为由,请辞离开朝堂,原因扑朔迷离。但也正是因此,朝堂上被换上了一批新的血液,为冥界数万年的繁荣打下了基础,更为冥洛邪拖家带口地翘班打下了基础。
妖界,某个小树林里,一辆马车停在了丛林间。马车面前,刀光剑影,数十个人战成一团。很显眼的,一方人马全身黑衣,跟裹着床单似的就剩下两老鼠眼,这些人叫刺客。另一方自然是马车主人的护卫,誓死保卫主人。
粗略看下去,这些护卫少说都有王级的修为,甚至还有帝级的,放眼五界,这样的护卫队可以说非常强大了。然而,刺客也不弱,不但和护卫打成平手,还隐隐有压制过去的势头。
"殿下小心!"搏斗只见,侍卫长眼尾的余光瞥见趁机向马车袭去的刺客,连忙大呼起来。奈何身边还缠着几人,他根本脱不开身去救自己的主子。
而马车边,两个刺客已经掠到了跟前,手中的妖力几乎掷入马车。透过半透明的马车门帘,可以隐约看见抬起的手,似乎是坐在里面的主子要动手了。
只是...
"啊!"有什么东西从天而降,速度快得惊人。一声巨响,马车前烟尘滚滚,马匹被惊起,嘶叫不断。头顶上还有断开的枝叶砸落,乌烟瘴气一片。
在不明物体砸落的同时,一圈雄厚的力量以此物为中心扩散而出,所到之处,树木全都被拦腰斩断,黑衣刺客还没明白怎么回事,就挂了个透。反应较快的护卫们则拉过刺客当挡箭牌,只是受了点轻伤,然后目瞪口呆地瞪着眼前的一切。
"咳咳,失策..."
"娘亲,呛死了!"
"咳咳咳,哥哥,你压到我了!哎,有肉垫子?"马车面前,哪里还见那两个黑衣刺客的影子?稚嫩的童声和咳嗽不断的女音交接成一片。
待到烟尘散尽,只见两个矮小的身影从烟尘堆中跳了出来,一边拍去身上的灰尘,一边用灵气清理着脸蛋上的污迹。
那是两个三四岁左右的小孩子,粉雕玉琢,分外可爱。两个粉嫩的小脸蛋几乎是一个模子雕刻出来的,唯一不同的只有他们的眸色,一个左金右银,一个左银右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