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嘟"君逸之用力吞了口唾沫,恬着脸笑道:"晚儿,都三更二刻了,咱们安置了吧。"
俞筱晚抬眸看到他似着了火一般的眼神,心头一慌,忙缩脚上了床,努力往床里边蹭,边蹭边道:"嗯,我好困了,睡觉吧。"
君逸之明亮的眼眸里透出几分委曲,可怜兮兮地道:"可是...我们还没洞房。"
若是方才一鼓作气倒也罢了,偏又半路停下,现在只要一想到方才两人"坦诚"相拥的情景,俞筱晚就烧得脸盘子疼,哪里还肯依,当下佯作困顿状,掩嘴打了个哈欠,娇软软地嘀咕了一声"好困",便飞速地钻进被子里,蚕茧一样,用被子重重裹住自己,小脑袋也埋进了被筒里,只露出一卷黛青色的秀发。
君逸之褪了衣裳,挨着晚儿躺下,轻轻拉了几下被子,却半点也拉不动。他虽对晚儿有情,可是之前小娇妻守着礼法,他与她并不能说有多熟络,不敢硬掀了被子钻进去,只好小声儿地撒娇,"晚儿,好冷啊,让我也睡进来好不好?"
俞筱晚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衣柜里还有被子,你去拿吧,我困了,别吵我。"
君逸之又往她身边挤了挤,声音更加委曲,"可是,那些都不是百子千孙被...晚儿,好晚儿,让我也盖一点,真的好冷。"
虽然已是三月末,可是夜间的确是很寒的,俞筱晚略一迟疑,两只小手已经自觉地松了松。君逸之一直在拉着被子,一下子察觉了,心中大喜,忙用上巧力,没两下便掀开了一角,欢天喜地地钻进去,也不敢太孟浪,就只伸手轻轻搭在晚儿的纤腰上。
俞筱晚的身子僵了一僵,待察觉他没有进一步的动作,便慢慢放松了。今日寅时初刻就起身了,折腾到现在,还真是有些累了,又兼脑袋蒙在被子里,着实闷得慌,便将小身板拱了几下,将小脑袋钻出了被子。
脸上才感觉清凉了一点,随即又是一阵湿热,君逸之厚着脸皮、大着胆子吻上了脸颊。
随即,又热又轻的吻从额头开始,一直熨烫到耳边。
俞筱晚整个儿一僵。
君逸之得到了鼓励,马不停蹄,顺着她优美的颈部一直往下,大手刚到达她的腰间,毫无预兆的,晚儿忍俊不禁地笑起来,"哈哈哈..."
"晚儿..."君逸之沉默了片刻,有些沮丧地贴着晚儿的小脸道,"我知道我做得不好,可你也不必这样笑吧?"
"对、对不住..."晚儿越想忍住不笑,就越忍不住:"好痒...我实在忍不住了,好痒,不是要笑你..."
到底是小女孩的身体,敏威的很,实在是太痒了,她真的不是故意要笑话他。
某人的自尊心瞬间得以弥补,伸出手,不轻不重地在她的腰间掐了一下,"这样呢?好些么?"
一种十分难以言喻的感觉瞬间袭上心头,想推拒,又似乎更想迎合,晚儿愣了愣,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了起来。君某人听着那带着暧昧和诱惑的呼吸声,俊脸顿时变得通红,一把抓住她的双手扣在头顶,望着她意味深长地一笑,"晚儿喜欢这样么?"
"我..."晚儿紧张地伸出小舌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才刚说出一个字,嫣唇已经被他吻住。
君逸之的气息明显不稳起来,俞筱晚觉得十分羞涩,却又极喜欢这种亲密中带着晕眩的感觉。
他的口气很清新,就连他急促的呼吸,都带着些令人安心的味道,不知不觉间,她全身都放得十分柔软了,伸出手臂楼住了他的脖子。
她听见他在她耳边轻声道:"晚儿别害怕,不会那么疼的。"
天刚蒙蒙亮,芍药带领着一队小丫鬟,捧着铜盆铜壶候在房门边,仔细听着里面的动静。
静悄悄的,一对新人都没有苏醒的意思,芍药将时辰往后推了又推,眼瞧着自鸣钟已经指向寅时三刻了,今日一早还得祭祖、给公公婆婆奉茶,起晚了可不行,便大着胆子敲了敲门。
"唔,进来。"片刻后,里面传来君逸之静谧柔和的声音。
芍药忙带着丫鬟们进来,将热水打好,初云初雪走到床边来轻声问道:"郡王爷,可以揿帘子了么?"
君逸之隔着床帘吩咐道:"热水放到净房,你们退下吧。"
芍药略一迟疑,便听话地带着丫鬟们退了出去。
君逸之立即笑嘻嘻地将小娇妻从被子里捞出来,恬着脸笑道:"晚儿别害羞了,你身子我哪处没看到呢?"昨夜晚儿又疼又累,是他帮她净身的呢。
"滚!"俞筱晚臊得全身都红了,抬起玉腿踢了君逸之一脚。
君逸之由着她踢,却将她柔软细腻的身子抱了个满怀,附在她耳边问了几句话,问得细致无比,晚儿恼羞成怒地掐他腰上的软肉。君逸之却不要脸地笑道:"打是亲骂是爱,晚儿肯定是爱我的。"
晚儿烫得脸盘子都要燃起来,只不便出口反驳了他,便张口在他肩上狠狠一咬,留下一圈碎米牙印,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君逸之侧头看了看,笑得愈发无耻,"有了这个印记,以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你可要给我一个名分,负责我终身啊。"
俞筱晚又想踢他,可是被他抱得太紧,腿抬不起来,又想咬,却怕他说出更让人脸红的话来,只好嘟起小嘴嗔道:"快让开!你先起床。"
"好,等我先梳洗完了,再来服侍夫人好不好?"君逸之在她嘟起的小嘴上亲了一口,这才放开她,披衣起身。(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