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也知道这场意外的始作俑者是谁了,她必须得向主子禀报。"艳儿,你就在房里休息吧,其他的姑娘们都小楼去给我好好的招呼着。"
说完,她又拖着笨重的身子一路小跑地跑回了主子所在的雅间,还没喘上气,她举手敲门。"主子,我可以进去吗?"
半晌,雅间内传出一声低柔的回应"恩..."
推开门,气喘吁吁的来到千落凝的面前,脸上带着些许焦急。"主子...艳儿的脚...绣鞋里放...了把薄刀,她受伤了..."喘着气,一急,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完整,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简单来说就是艳儿的脚受伤了?"她的视线仍然放在楼下的舞台上,没有收回,言语中透着一丝冷意,令杨妈妈不住的抖动了一下,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难道没有人代替吗?"看着那楼下洋洋得意的张妈妈,她便知道是万香楼的在使手段了。
"艳儿是风月楼舞技最好的姑娘了,请主子责罚,属下办事不利。"杨妈妈终于喘上那口气,但是说话仍然有些抖。
明明就是正式的比赛,对手却卑鄙使手段,想来杨妈妈也不想的。
"罢了,你也没料到他们会使用卑鄙的手段,以后做事谨慎些,这样的事情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了。"她亦不是不讲道理的人,万香楼错在不该使用不当的手段获胜,比赛需要的是公平性,而杨妈妈是有错的,就错在不够谨慎,作为领导人虽然需要赏罚分明,却也需要给下属一次改过的机会,所以她并不打算责罚。
"谢主子...可是现在怎么办..."虽然主子不责罚她,她松了一口气,但随即又焦急起来,现在是迫在眉睫了。
"你对楼下说,今次就由我代替艳儿比吧,但是我还没准备,请客人们先等一炷香,让我稍作准备。"舞技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轻功应该能加强一些效果吧。"你帮我准备一些东西。"想了想,她在杨妈妈的耳边轻咬了几句。
"是,我这就下去吩咐。"说完便急急忙忙步出了雅间。
杨妈妈一下楼就被万香楼的张妈妈给堵住了"哟,我以为是谁哪,原来是杨妈妈呀,你可终于出现了,是不是来认输的。"她甚是得意,想来风月楼除了那艳儿,谁人能与她们万香楼的苏雪相比,就因为苏雪琴艺和舞技都非常了得,才能担当万香楼的当家花旦的。
杨妈妈没有去理睬挑拨,而是大声宣布道"今次代表我风月楼的是幻姬姑娘,她说了,请各位稍等一炷香,她会给大家一个耳目一新的表演。"
"这怎么可以,比试早该开始了,我们等上那么多时间已经很吃亏了,怎么可能再等,就现在,她出来比试便罢,不出来比试就算我们万香楼赢了。"张妈妈一听幻姬要出来比试,有些慌了,必须阻止这样的事情,好不容易让风月楼的艳儿受伤,这一次是稳操胜券了,却没想到竟然会半路杀出个幻姬来。
"张妈妈,这你说了可不算哦,他们说了才算。"杨妈妈指着台下那些男人们,笑眯眯的说道。
一听是幻姬要跳舞,这可是难得一见的事,毕竟他们从来没有看过琴艺了得的幻姬跳舞。
"大爷们,你们愿意等吗?"杨妈妈大声问道。
那些男人们才不管等上一炷香还是两炷香呢,就算让他们等上一天又何妨,他们之中有人大喊"等,多少炷香都等。"
台下的男人们几乎都在疯狂的呼喊着她"幻姬...幻姬..."
"张妈妈,你可听到了,大爷们可都愿意等啊。"杨妈妈笑嘻嘻的说道。
"好,我就看看是幻姬厉害,还是我们的苏雪厉害。"现在已经没有退路了,她只能默默在心里祈祷幻姬舞技不够精湛了。一炷香后,张妈妈又叫嚣道"我们可是真等了一炷香了,怎么你们幻姬怎么还不出来,是不是怕了我们苏雪了?是的话,就爽快些认输吧。"
"此话差矣,幻姬可不是那临阵脱逃之人。"一抹火红倩影,从二楼翩然走下,她身穿红色及膝旗袍下火红的长裤,黑亮的长发半盘于脑后,枫叶形的发簪穿插在发间,透着一种独特的美,微细的柳眉微蹙,半启的温润唇瓣,透着一分诱人的气息,红色薄纱若有似无的遮掩住了她那双美目,却更添一分勾人。
张妈妈发难道"哟...幻姬姑娘的架子可不小啊,让我们那么多人就等你一人。"那衣裳完美地衬托出了她淡雅的身姿,她这一出场就让台下的男人看的眼睛都直了,有的还在流口水,论气势上她们输了一半,所以在口头上也要扳回一成。
千落凝假意叹了一口气"哎,没有办法,不知哪个卑鄙小人把我们的艳儿姑娘尊贵的脚给伤了,害她不能出场比试,所以才由幻姬这个比艳儿姑娘差一大截的人来应应景。"含沙射影,意指她们的卑劣手段,她的言语中带着不屑。
"幻姬姑娘谦虚了..."张妈妈尴尬地笑了笑,她还真是言辞锋利,比杨妈妈还不好对付。
"那就请出苏雪姑娘吧。"想来能成为万香楼的当家花旦的姿色一定不差,能代表万香楼的舞技也一定不错。
如果不是他们使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此次比试她一定不插手,赢要赢的光彩,输也要输的心服口服,一年三成的收入她并不放在眼里,钱财乃身外之物,就当是少赚了而已。
可是他们偏偏用卑劣的手段,所以她才决定插手,让他们知道,风月楼可是她罩着的,她可不是那么好惹的。
她与幻姬不同,美得很精致,令人情不自禁就将视线停留在她脸上,举手投足都十分优雅,有人说过自信的女人是美丽的,她的眸底盈着满满的自信,一袭白衣更显飘逸,唇边挂着温柔的笑靥。
台上一红一白形成了强烈的对比,一个是天生的矛盾体,火红的冶艳,身上却散发着淡淡的冷傲,薄纱下朦胧的美眸令人不禁浮想联翩,就似令人猜不透的谜题,越猜不透越想知道正确的答案,一个则是从画中走出的女子,温柔的笑靥令人身心舒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