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错怪?朕的皇弟,事出必有因,但是有因却不可伤人。那不是把朕的爱妃皇儿,亲手杀死的理由。
朕来这里,也不过是想向朕的皇后求证昨日的事实而已,并非想为难你,全都起来吧。
你如此跪在朕的眼前,那些不熟识朕的人岂不得把朕当成了暴君?来人呐,把人都带进来吧。"
龙泊隐藏在袖里的暴`戾气息,龙肆明显感觉到了。
他这个皇弟,三年了,对他的皇后,还是死心不改,这让他着实烦恼。
龙肆眼底的余韵,向着身后凉凉一扫,朝着候在殿外的大太监总管吩咐道。
"是,皇上。来呀,把他们都给带进去。"
大太监得了令,向身边站着一排的小太监瞟了一眼,示意小太监们把跪在地上,被打得肢体肌肤上,没有一块正经好皮肤的太监宫女们,移到庄元殿的内堂里去。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神候王饶命,神候王饶命啊!"
一群小太监宫女的,被连扯带拽的,丢进了挤满朝中大臣的庄元殿内堂,鬼哭狼嚎的倒在龙肆与龙泊相隔的空间里,不断的向龙肆和龙泊求饶。
"说说吧,都是怎么回事?说得如朕的意了,朕就饶了你们,若是说差了半点事实,朕就一刀一刀,剜下你们身上的肉去喂狗,连骨头都给啃得一根不剩!"
龙肆垂眸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太监和宫女们,笑意浅浅,似一朵盛开纯洁的莲花,如沐春风般的美好感。
但口中说出来的话,却是慢悄悄的,更慢悄悄的,像是含在舌尖上的浮音,一字轻,一字沉,一句浅,一句深,透着股毫无理由的章法。
杂乱,却莫名的有序。
每个字都绕在心坎里最脆弱的那个地方,冷似刀锋,嗞的一声,划破心脏的虚软,危险到了极致。
仅是寥寥几句,已把一众小太监和宫女们吓的颜色尽失,再也顾不上说话,只顾闷着话语砰砰磕头,磕得头破血流。
"皇上?你..."
龙泊跪在一旁,看的讶异,不明所以。
他从来没有见过,龙肆如此明白的把威`胁说的这般赤`裸裸。
放在平时,龙肆喜欢的手段,是慢火细熬;生平的性格,是咬文嚼字,就连训斥人,都不会让你听出来一个不好地方,背后还要感谢他。
龙肆极少时候会出现如此时发生的这种,直接剖言相向,恶语昭章,而那随时都挂在唇边上永不会消褪的笑容,隐约今日,也格外的显出一抹冷色。
"呵!"
卓香雅靠在床榻的一边榻柱上,看着龙肆用肆虐妄为的手段逼着小太监和宫女们,不觉忍着声音轻笑,伤感,绕在眉额之间,脑中泛起思绪里的疑惑。
龙肆...就这么着急的让她去死?深怕她,赶不上雪妃与那个小娃娃的身影么?
如此男子,如此爱恨,她在过去的三年里,是怎么一直把心紧定不移的放在他的身上了?
她还真是,自作自受,不可饶恕!
喜欢上龙肆,把一颗少女纯真的心,怀着对未来的憧憬与幻想,全都交托给龙肆这个似邪非邪的男人,是她这一生,所做过的,最错的一件事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