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听说了么?咱们的王爷昨夜临宠咱们王夫了。"
说话的人儿一身白衣,墨发高高以锦带束起,言语之中,云淡风清,挥袖研墨间,自含一股说不出的高贵与优雅。
"你嫉妒了?果然,男子之心小也。"
沾墨提笔,两行清灵雅静的小篆立现于纸上。
厚厚的宣纸,墨色纵行直下,点划揖让之间,珠玑弹动,笔力气韵贯通,清雅深秀。
"嫉妒?似乎谈不上,好奇倒是有几分。"
回话的人依旧是那抹在如暖阳照耀的白衣,只是那说话的语气更加淡了些。
"好奇?那倒也是,快三年了,看来咱们王爷耐不住寂寞要吃荤喽。"
拈起桌上的提字,满意的点点头,写了三年的字,快要苦尽甘来了?
"若语,咱们应该要回暄昭了。"
抬眸望向一直没有言语的另外两名华服男子,白衣男子挡开被风吹散的绵纱,眼中静寂如潭,渊深似海。
"回去?为何?"
放回墨笔,身着一袭桃粉色的锦云边袖衣衫的美貌男子若有所思了下,不无感慨的回道:"三年了,我已习惯这里的安静,何必再回到那龙潭虎穴中?"
说话的人,正是被人称做暄昭双相之一的文丞相安若语。
"可是我还没有习惯。"
隐去的话被深埋在口里,白衣男子不再作声。
他乃堂堂暄昭武丞相,亦是苏园的下辈之主,有些事情不是他想习惯就能习惯的。
"染夕,有些事,必需习惯,不论你接受与否。"
安若语捋顺耳边残余的发丝,将手中的字送到一直沉默中的另外两名男子面前。
"如梦不真实,舍我谁弃谁?"
红如朱砂的唇微张,缓缓吐出几个字,一直沉默不语的男子终于抬首,现出一张与世无争的洁净面孔,望着安若语写的字,眼神迷离,妩媚异常。
"安若语,文武岂能相提并论。文者,舌辩于朝堂,武者,驰骋于沙场。我与子荨本是雄鹰畅游天际,怎能安心做这池中之物,了此残生。"
在苏子荨旁边的男子一身墨色衣袍,五官方正,面容刚毅,神情冷冽,一出口便是愤恨之语。
"要不怎么说武夫都是莽夫的。天天就想着杀杀杀,现在这样不是很好?各国百姓安居乐业,物丰民强,难得一片和谐。"
不以为然的靠在苏子荨身边坐下,安若语侧头欣赏着苏子荨精美华致的面孔,不觉失了神。
真是不甘心,这世界上怎么会有比他还好看的男人?
"就是委屈了咱们这几个五尺高的男儿了。"
南染夕有些自嘲,说来也很莫名其妙。
好歹眼前这几位都是人中之龙,在各自的国家内那都是一手遮天的人物,可就偏偏全都栽在了诗晗烟这个丫头片子的手里。
论行军打仗,排兵布阵,他们都是稳握胜券,可一遇上她,却都成了被霜打了的茄子,想站也站不起来了。
"这是耻辱!"
霍然站起身,苏子曦握坚的手狠狠的砸在桌子上,啪的一声,震翻了桌上那一台名贵的白玉砚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