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走了,晚安,好梦。
爱一个人,爱到了深处,会爱得,连自己都会觉不配去拥有。
古毓屏望着仰坐在月华光照之下,满身笼罩了一层银雾的孤慕臣,圣洁,尊贵,像月亮上居住的神仙,长发垂散在地毯上,没有刻意的摆弄,却美的让人不忍去触碰。
甚至,包括他!
悄悄合上房门,古毓屏背靠在门上,一声叹息,隔着门板,飘进孤慕臣的耳际。
"哎..多愁善感,什么时候能改改?朕,最讨厌的,就是男人的多愁善感。不知道,毓屏怎么样了?又在怪本少不辞而别?哎..事出有因,事出有因呐.."
没有古毓屏出现的一个人的封闭空间里,孤慕臣醉得很是懒散,不同的称呼,在孤慕臣的口中随意转换,如同,正在随意转换着她所经历过,和正在经历的,两种截然不同的人生。
"凝筠..再原谅本少一次,给本少最后一点时间,忙完了,就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摊开掌心,是一枚在月光下折射出漂亮凌花的钻石戒指。
借着月光,孤慕臣把钻石戒指戴在右手的无名指上,细长的左手,优雅的掸下一朵漫着火星的烟花,眯起狭长的玉色美眸,薄唇,勾起一丝浅笑。
七年了,她终于可以当着风凝筠的面,与风凝筠一起,无遮无挡的,带上这一对,早在当初,就已经属于她和风凝筠的戒指了。
她与风凝筠的坎坷路,或许,很快,就要走到带着甜味的路上了?
孤慕臣没有发现,其实在她的心底,俨然,已经非常期盼着那个能够完美的时刻到来。
"凝筠..再原谅本少一次,等再次相见了,本少,一定不会再离开你了。"
唇边的笑意,浅淡而止。
孤慕臣想着古毓屏会带她所去的地方,吮一口烟色,吞云吐雾般,含旋在口里,向上,吹起一缕直云而上的白烟,笑意,渐止唇畔。
"慕、慕臣.."
加护病房里,虚弱的声音,来自躺在病床`上陷入昏迷之中,迟迟未醒的男人。
男人的脸色苍白,似好像刚刚经过大病一场,整个人,没有一点点生气,只有偶尔会蠕动两下,毫无血色的唇瓣里,轻轻浅浅的念叨着一个云里梦里,生里死里,都不愿意忘记的名字。
躺在床`上的男子,被子盖在胸口的地方,从男子没有全部盖满的胸口向被子里面看去,隐约可见渗透包裹在男子胸口上的,沙布里的红色印迹,随着男子轻浅虚弱的呼吸,或多或少的继续渗透着。
病房的隔离区外,站着一名拄着拐杖的老者,望着躺在病床`上的男人,注目而视,眼眸里,泛着几道红丝,在老者的身旁,站着一名俊美非常的长发男子,与老者一样,注视着病房里的男人,美眸里,陡然撩过一丝阴沉,透着冷血的狠厉,绒羽一扇,闭眸,转身离去。
"华夜,我不想再看到那个女人出现在A市,要么死!要么去坐牢!"
俊美男子的身后,老者深沉的嗓音,带着一股低斯的愤恨,怒吼出声,给俊美男子,下了久违的杀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