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凝筠的手臂,柔若无骨,却带着一丝强劲的推力,推得孤慕臣身子在水中摇摇晃晃,找不到浮动的根底。
孤慕臣只能用力的抓着风凝筠光洁的背,指甲抠断了劈缝,深深陷进风凝筠背上的皮肉,苦苦的支撑着,承受着风凝筠猛然撞来的重量。
"凝筠,轻点...轻点..."她无奈的在风凝筠的耳边轻道。
"慕臣,我想你,我好想你,想永远像在梦里这样,永远毫无顾及的占有你,霸道且疯狂的占有你。
可是,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有那么多的男人?嗯?为什么不能只拥有我一个?是不是我不够好?是不是我不能满`足`你?嗯?"
每一声发自心底深处的质问,都带着身体上的强烈撞击,仿似记忆里的一把尖刀,狠狠划在风凝筠脑海里永远都忘不掉的那一幕。
风凝筠还记得,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就像此时此刻这般如梦如幻,不切真实。
疯狂掠夺中的风凝筠,映着水波起伏的粼粼光面,似乎看到他傻傻的跑到银行,取出辛苦赚来的两万块钱,然后到A市最大的钻石珠宝楼,挑选了一对小到不能再小的钻石戒指的高兴模样。
... ...
那是属于他人生里,最美好,最天真纯洁,犹如一张未染墨尘的白纸时光。
十七岁的花样年华,他像精灵一样,匆匆的闯进了那个女人的世界,却也在不久的时候,又匆匆的离开。
'慕臣,虽然现在这枚戒指比较小,小到肉眼都快看不清了,但我相信,将来总有一天,我会把整个珠宝楼里的钻石都买给你,等着我,等着那一天。';
那个女人曾经对他说,'凝筠,你清澈如水的眼睛,就是这世界上最美丽,最有价值的钻石。
如果可以,我想一生守护着只属于我的这颗,善良,干净,美好,举世无双,独一无二的完美钻石。';
可那样的事情发生,据那个女人和他说过的这句话,才隔了多久?
一个月?
一个星期?
还是仅有的...一天?
'慕臣,慕臣,你看我买了什么做为我们认识一周年的礼物---';
记忆里的少年,拿着钻戒握在手心,无法相信的站在卧室的门口,一时停住话语。
他睁着大大的眼眸,难以置信的望着把一名陌生男人压在床`上的女人,手中的钻戒盒子,'啪';的摔落在地。
那本是扣在一起的对戒,瞬间被砸的分成两边,一枚留在小小的红盒里,一枚顺着地面滚到了沙发座里下。
"凝、凝筠?"
床`上的女人愕然看着突然出现在门口的少年,冰冷的眼神里,现出少有的慌乱。
她愣愣看了眼躺在身上,衣衫半开的陌生男孩,失措的扣上早已解开的纽扣,伸手抓向少年的手腕。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少年受了刺激的大喊,胡乱的打开女人拽来的手臂,嘴里清析的吐出一个带着恨意的字:"脏"
真脏!
真像爷爷和他说的那样,女人的身子,真脏!
女人伸出去的手臂,在少年面前一米左右的空中,停住不动,扣着衣服纽扣的手指,渐渐松缓,下滑: "凝、凝筠...你、你说什么?"
一颗垂落的纽扣,'嘣';的挣开女人的衣衫,被女人紧紧握在掌心,捏成碎末。
他在说什么?
他说她'脏';?
他也说她'脏';吗?
他也和风家太爷一样,说她'脏';吗?
为什么?
女人不懂,她...到底...'脏';在哪里?
少年眸里晶莹的水痕,轻轻浅浅的映着床`上那个男孩的身影,像是发了疯,失去控制的大喊:
"我说、我说你脏!从头到脚,每一寸被别的男人摸过的地方,都很脏!每一根被别的男人触碰过的头发,每一次被男人没有保留占据的身子,全部都脏!全部都脏!!"
如珠的眼泪,一颗落下,一次停顿!
眼泪滴到最后,化成清流的湖水,流淌不止,源源不息。
少年疯狂的话语说到最后,竟变成斯里揭底,彻彻无望的呐喊!
他仿似用尽所有的力气,吼出他最想说的那四个字,也是最能伤害的那几字,'这个女人,很脏,很脏很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