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本少适合进去?打扰人家郎情妾意?"
入目惊心,是冬季旎雪下的一抹白。
清新淡雅,纯净飘逸。
一袭白衣,俊美如玉。
却,不是她选择的水蓝色。
心情,木然跌入谷底。
孤慕臣移开放在风凝筠身上的目光,背身靠在门扇边旁的墙壁上,双手放进口袋里,一只鞋根踩着墙面上,印出一个黑色的小圆印,把身体的全部重量都放在另外一只踩在地面的脚腕上,轻轻的抿起唇角,笑出几丝清淡。
"孤少,你的笑容..真苦。不应该是这样的吧?缴`械`投`降么?不像我认识的孤少喔。"
站在他面前的女人,昂首望着走廊的板顶。
眼神妩媚而忧郁。
肌肤莹润,且泛着浅浅的桃`粉颜色。
如同打了一层薄薄的彩粉妆底,晶莹细致,精美均匀。
是任何化妆师都不可能做到的那种浑与天成的质感,在廊灯光线的打照下,柔和迷韧的铺散开,比落日晚霞照耀下的浅水沙滩还要美好。
女人曲线有致的身姿随意的抵在橙黄的墙漆上,长发顺着女人的耳角垂在胸前,透出一股成熟女人的韵味。
很有海报里画面唯美凄伤的那种写真风格,看得人容易心碎。
忽然之间,孤慕臣的身影在骆云白的视线影光里,很像拍山水墨画,古装风行的电影导演最擅长的镜头拉伸,闪映在骆云白的眼前,忽远忽近,飘出一些在影院里看电影般不尽虚离的美感。
"不站在一个档次上,会有可比性么?本少不过是想起一些往事罢了。"
记忆里喜欢的那名男子,在一个秋风落叶的夜里,和一个女人逃得仓皇急促,踩着火红鲜艳的枫树叶子,净白的身影躲闪过一颗颗在风中凌乱的红枫树。
那时的她,身为一国之君,怎能容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即使是后宫里不得宠的男夫,也只能可怜的留在宫里孤老终生,不可与人私乱宫庭,做得家风败坏之事。
只有那个人,那个让她一夜愁伤白发的男子,做了那等令她这个国君凰颜扫地的事情。
快马加鞭,她紧急出动暗卫队,还是在枫叶飘舞,她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她骑着曾经赏赐给他的那匹马,问他,是跟那个女人走,还是选择她?
生命危急的关头,人不都是应该为着自己的活命而向权利的拥有者求饶么?
可是那个男人没有。
他的手紧紧的握着那个躲在他身后的女人的手,坚定不移的说,他不回宫,他此生都不再回宫。
除非,他死了。
听到他的答案,她无法抑忍的笑了。
充满讽刺的笑声,回荡在整片枫叶林里,震得枫叶沙沙作响。
躲在他背后的那个女人,向她这位手持利刃的国君求饶了,说只要饶了不想死去的命,就会把那个背叛她的男人还给她。
男人惊愕了。
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那么做。
女人回给他的答案,恐怕如果枫叶可以开口,枫叶也会笑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