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妈,我们不要住在这里了,我另外给你们安排一个住处。"进门后,王瑞茵直接说。
此时,肖郡然还没走,肖郡鹏也在,听王瑞茵这么一说,肖郡然大惊...
"茵茵,你这是又怎么了,在这里住得好好的,为什么非要让伯父伯母换地方住呢?"
肖郡鹏闷头坐着,不说话。肖郡然推他:"哥,你说句话。"
肖郡然也是着急,哥哥平素解决问题都能解决得很好,怎么一到茵茵的问题就成了闷葫芦,就变得优柔寡断了呢?
"你问他做什么?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决定。"王瑞茵很生气。
"姐,这可不是你自己的事情,爸爸妈妈要住哪里这是他们的自由,你凭什么要替他们做决定?"
王瑞茵听的肝都疼了,这个时候你跟我说什么不要替别人做决定了?你们平时替我做决定的时候还少吗?
王瑞茵觉得心里有火没地方撒掉,一双眼睛瞪向肖郡鹏。说实话,这一屋子里,她能欺负的人也就只有肖郡鹏了。
肖郡鹏在别人眼里是大总裁,在肖郡然眼里是让他做噩梦的哥哥,但在王瑞茵眼里,或者说在她潜意识里,可能她自己都还没意识到呢,她已经把肖郡鹏当成了一只小绵羊,软柿子,想怎么捏就怎么捏。
"你说你是不是过分?"她把火气发到了肖郡鹏的身上,"你把我父母请到这里来有没有问过我的意见呢?"
我...这...肖郡鹏一脸无辜地看着她,心想为什么在她眼里,他就总是做什么都错呢?做什么都不能挽回她的心呀。
王瑞星都看不下去了,忍不住说:"姐,你,你这么说有点过了啊,当时情况挺紧急的,我们找到了肖总,本来就是想问问你的情况的,但是肖总看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给我们安排住的地方,这也在情理之中啊。"
王瑞茵气疯了:"你们,你们不会自己找个地方住吗?就非得吃人家的用人家的住人家的。"
这句话说得,一下子伤害了屋子里几乎所有人的心。
肖郡鹏是最伤心的。父亲是最气愤的。父亲本来就对王瑞茵这个伤风败俗的女儿看不顺眼,但是来了之后,看到肖郡鹏对女儿的一片真心,又考虑女儿这两年都没回家了,为的就是这件事,父亲就想也罢,成全他们吧,抱着这样的想法,他也就接受了肖郡鹏的好意。说白了,死丫头,我这是成全你,哦,我这么做反倒还落下不是了?
父亲站起身,满面寒霜,板着脸来到了王瑞茵面前:"你这话是冲着我说的吧。你的意思是我没出息,非要住人家的用人家的是不是?"
王瑞茵很头疼的将眼睛别向一边,又来了,爸,我真觉得跟你没话说...
"你说话呀!"老人家脸都红了,一副要气死的样子,呼哧,呼哧,极速喘息。
"哎呀,老头子..."妈妈立刻站起身,扶住老头子的身子。"茵茵,你怎么回事,怎么能这么对你爸爸?你要把你爸爸气个好歹的可怎么办?"
"姐,你这么做也太过分了。"
"呼哧,呼哧,呼哧..."大家一这么说,王瑞茵的父亲好像喘息的声音越来越粗重了,看样子站都站不稳。
"爸爸,你怎么样?怎么样,快顺顺气。"
"伯父?"肖郡然也站起了身子,凑了过去,他感觉到情况很不妙的样子。
而王瑞茵却站在那里傻愣着,不知道在想什么,肖郡然侧头看了一眼,推了她一下,"茵茵,你怎么还站着,快想办法呀。"
不知道王瑞茵是傻了,还是怎么了,站在那里不知所措似的,她一言不发,只是眼睛里不断地在流着泪水。
屋子里乱成了一锅粥了都,老爷子身子越来越软似的,都躺到了王瑞星的怀里。
"呼哧,呼哧,呼哧。"一口一口地喘着粗气,话都说不出来了一样。
"爸!"王瑞星大叫一声。
"老头子!"
"这,伯父,这,这可怎么办?"肖郡然着急得都抓耳挠腮了,这,本来应该其乐融融的呀,怎么,怎么茵茵一回来就变了呢?
关键时刻,还是肖郡鹏最沉得住气,他从桌边站起,越过王瑞茵,来到众人身边:"郡然,你现在就去安排,送老先生去医院。"
所有人看向他。
"好,好,哥..."肖郡然一下子舒了一口气...
其他人也都找到了主心骨。
"肖大哥..."王瑞星叫了一声。
"瑞星,伯母,你们快扶住伯父,郡然的车子应该就在楼下了,他会开车送你们的。"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肖大哥,妈快。"王瑞星道。
"哦,老头子,你可要挺住啊——肖总啊,可谢谢你了,谢谢了,要不是你,我们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好了,妈,别说了,咱们快扶爸爸去医院吧。"
乱哄哄的,大家都走了。王瑞茵却还站在哪儿,就跟傻了一样,呆了一样,眼睛里泪水汩汩地往外流。
忽然,她的身子被人抱住...
王瑞茵以为所有人都走了呢,没想到,竟然除了她之外还有一个人。
"你为什么没走。"
肖郡鹏不说话,只是静静地抱着她。
"你走吧。你走吧..."王瑞茵一声声地说着,眼泪不断,"都是我不好,像我这样的人,根本就不值得大家对我好是不是?你们一个个的都在为我好,为我着想,是我不知所谓了,是我好坏不分?哼哼!"王瑞茵笑了一声,带着眼泪笑。
肖郡鹏抚了抚她的脸颊。沉默无言。
"你别碰我,你走啊,我这样的女孩儿根本就不值得别人对我好。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就像他们说得那样,一切都是我自己自找的,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我自己自找的,像我这样的人一点都不可爱,不可爱!"
王瑞茵特痛苦,特抑郁,只觉得无法发泄的抑郁,她忽然张手打了自己一巴掌。
她不能打别人,只能打自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