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混账徒弟又在搞什么鬼把戏呀!
。。
黑杰冥是在午夜时分返回别墅的。
小阿牛殷勤的报告了洛欢的所有事,她回来之后,简单吃了些东西,就回到房间里去看书,这会儿应该睡下了。
这么乖?
他不在的时候,竟然没有趁机做些什么?
黑杰冥带着这样的疑问上了楼。
他的卧室内空荡荡的,一推开门,他便确定她不在,房内没有她身上独有的香甜味。
他立即去另一件房寻找。
果然,在之前给她安排的住处,他看到了她蜷在床上,枕边放着笔记本电脑和一些书,被子被踢到了一旁,穿的仍是他的衬衫。
紧绷一晚的心情,蓦地放松了下来。
把电脑和书都挪开,再轻轻的为她盖上被子后,他走进浴室。
头发还滴着水,不愿意使用噪音比较大的风筒,影响她的好梦,黑杰冥干脆开了角落里的小灯,等着头发慢慢干透。
闲来无事,他翻看她看过的书,并发现了一只黑色的笔记本,中间某页,还夹着水笔。
翻开来看,纸上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字,字体端正,显然是刻意练过的,笔笔透纸而过。
小妮子的字儿写的真不错,可与她的个性完全不像,这银钩铁画般杀气腾腾的字体,哪会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女娃写的出的,偏偏就是她写的。
小洛欢啊,你不觉得自己的个性太过矛盾了些吗?实在是可爱。
本是随意而为,却在看清了纸上所写的内容后,一下子坐正了身体,困倦之意一扫而空。
安顿夫人发型蓬乱,缺乏质感,说明她至少一星期没有去打理头发了,酷爱交际的贵妇,怎么会不在意自己的外表呢,说明有什么事影响到了她的心情,且这件事非常难以解决,搅到了她寝食难安的地步。
她一直在看东北方向,虽然那里有不少人在聊天,其实她的目光只停留在一个人的身上。
偶尔,那个人会与她目光短暂相对,又快一步移开,说明他并不想让人知道,自己与一个有妇之夫,其实有着某种关系。
华生*威尔斯,社会名流,大银行家,大慈善家,热衷于出入各种场合,他的身上,却带着一只略显秀气的怀表,虽然目测那只表一定是古董,但从造型上来看,男人们至少有七成几率不会选这种款式,可他带着,还是在这种场合公开佩戴,说明他是想给一些人看到。
而安顿夫人的目光与其说是一直在华生威尔斯身上打转,不如说她是在看那只怀表,目光感伤,瞳孔放大。
可以肯定,两人之间,必有猫腻。
...
华生威尔斯应是急于想要甩掉安顿夫人,只是安顿夫人并不愿意结束这种偷情的关系。
两人间有利益纠葛,所以华生*威尔斯并不敢冷酷的一刀两断,而采取安抚措施。
...
安顿夫人并不上当。
华生*威尔斯起了杀机。
...
...
安顿夫人活不过今晚了,如果某人要动手,这样一个夜晚,正式最佳时机。
...
字迹到这儿停住了。
想必是写的累了,干脆直接睡去。
这些,全都是她分析出来的吗?
黑杰冥捏着那本沉甸甸的本子,神情凝重,一眨不眨的盯着沉睡的洛欢。
洛欢在'烈焰';内做的是情报工作,但并非是外出收集的那一种。
她更擅长于坐在办公室内归档整理,类似于行政文员,只不过工作的内容是一些寻常人所触及不到的内容。
这样的人,在'烈焰';内,至少有上百位,他们大多是各行业的精英级人物,智商超群,记忆力极好,能在这个岗位上长期做下去的人,几乎全都是厉害之极的家伙。
黑杰冥知道洛欢一定有她擅长的领域,但没有想到,她精通的惊是细节推理。
根据调查,安顿夫人的确是华生*威尔斯的老情人之一,两人纠缠在一起至少有二十年,最近,日积月累下来的矛盾,渐渐转移到了台面之上,愈发不可收拾。
华生老狐狸打算抛弃掉安顿夫人,但安顿夫人不肯分手,考虑到安顿夫人知道的实在是太多,华生便干脆下了狠手。
黑杰冥回来的路上,已然接到了消息,说安顿夫人在自己的家里,坠楼自杀了。
各种迹象表明,她是活腻歪,自己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事实上,真相永远不会是表明看见的那样子简单。
本以为,他是最先知道这些消息的人。
却不曾想,早有人先一步从细枝末节之中推断出了事情的真相。
雷耀说的没错,他的洛欢,的的确确是个天才中的天才。
长吁了一口气,黑杰冥倚入座椅的深处,嘴角的下笑容,无声扩散开来。
洛欢,他的,惊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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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在那个男人怀里醒来,再一次。
有些事,既然再难接受,一旦成为习惯,似乎也不再那么难以接受。
洛欢张开眼时,身子蜷在黑杰冥的身下,他紧紧的揽着她,仿佛怕她跑了似的,缠的很紧。
而她,在看清那张毫无防备的俊脸后,便是习惯性的一阵恍惚。
她与他,什么时候开始,亲密到可以分享一只枕头一张床了?
或许,她应该鼓足勇气,向黑杰冥做出严正申明,她不是随随便便的女孩,她相信爱情,相信永远,他趁其不备摸上她的床的行为,令她深受困扰,更让她觉的很对不起未来的老公。
只是要怎么张口说才好呢,万一他生气了,他们的关系就会只直转急下。
豆芽姐的命令里说的很清楚,要想救洛欢,她得和他打好关系才行。
非到万不得已,她不能得罪他。
胡思乱想着,却发现黑杰冥不知什么时候张开了眼,饶有兴致的盯着她呆呆的样子瞧。
噌...习惯性的脸红。
咚咚咚...心脏以熟悉的频率乱跳着。
一切想法,迅速遁回到大脑的最深处,洛欢局促不安,干脆脑袋往他胸口一贴,当自己是鸵鸟,或者是乌龟。(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