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可能?不信你自己去问问你的女儿,再或者找人去打听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本宫还没有卑鄙到这种程度,那这样非同小可的事情来骗你玩。信或者不信在你,本宫只是告诉了你事情的真相。"
云若的脊梁挺得直直的,一双眼睛里折射出锐利而寒冷的光芒,直勾勾的说道,一字一句清晰有力,森冷无情。
江南鹤的瞳孔睁得大大的,折射出不可置信的光芒,似乎承受不住身体的重量,摇摇欲坠,几乎倒在地上,声嘶力竭的冲着云若大声的吼道,伸出手掐住了云若的脖子,"你骗我的,一定是你骗我的!"
"娘娘!"
"若儿!"
傅流烟等人心脏几乎要蹦出来,神色剧变,飞快的冲上前来一拳将江南鹤挥倒,咬牙彻齿的怒吼道:"你疯了你!"
江南鹤的眼神猩红,胸腔气得一起一伏的,朝着天空痛苦的怒吼一声,声音里的悲伤完全的释放出来,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声音回响在山间,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云若冷冷的说道:"哥,别管他,他这样的人就应该清醒清醒,否则还会被另一个那样的女人欺骗。"
清冷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清晰的在山间回响,也清楚的传到了江南鹤的耳中,他痛苦的捂着自己的头,跌坐在地上。
"将他的女儿送给他。"
云若给流云和追月递了一个眼神,两个人听话的将中了软筋散的傅雨鸢推上来放在江南鹤的面前,又飞快的转身退了下去。
"好好看看她吧,是不是你的女儿你心知肚明。"
云若指着傅雨鸢平静的说道,却只看到江南鹤的眼中充满了痛苦,他千算万算没有想到,自己喜欢的女人竟然是害得他和女儿骨肉分离了这么久的罪魁祸首。
江南鹤内心强力支撑的信念瞬间崩塌,心间的那丝难过倒地,恨不得狠狠的抽自己两个耳光,这些年来他都做了些什么?
云若望着江南鹤的模样,恶狠狠的说道:"你看你现在像样子?亡羊补牢为时未晚,不知道这个道理吗?"
她忽然靠近江南鹤,在他的耳边轻轻的说了几句话,江南鹤的眼眸波动了一下,闪过了一丝希望之光,像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的说道:"真的可以这样吗?"
云若的眼神还是冷冰冰的,唇边泛起了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平静的说道:"你是神医,这种事情你最清楚不过了,不是吗?"
江南鹤忽然吃吃的笑了起来,眼底闪过一丝疯狂的希望,喃喃的说道:"对啊,我是神医,没有什么可以难得倒我,我可以的,一定可以的。"
他说着,脸上痛苦的神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心满眼的希望,"女儿,走,跟我回家,爹一定会让你像从前一样开心快乐,过上锦衣玉食的日子,爹会帮你找一个好人家嫁了。"
云若明亮如水的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趁着江南鹤激动的拉着傅雨鸢的时候,出其不意的问道:"哪里有长生果?"
"玉龙雪山上面有,三百年开花,三百年结果,三百年成熟!"
江南鹤条件反射的说了出来,说完之后才猛的反应过来,微微眯起眼睛警戒的瞪着云若,冷冷的说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云若的眼底闪烁着璀璨的微笑,轻轻的笑了,"就是好奇,想问问而已。"
对上江南鹤明显不信任的目光,她不以为意,轻轻的转移开了话题,说了几种罕见而名贵的药材,轻轻的笑道:"这些都是神医需要的吧?"
"你,你怎么会知道?"
江南鹤错愕的目光望向云若,眼底闪烁着不可置信,他没想到皇后娘娘竟然也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医学的造诣远远不是那些泛泛之辈可以相比的。
"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神医,要是有什么需要,本宫可以帮得上忙的,一定竭尽所能。"
云若的声音里多了一丝蛊惑的味道,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望着江南鹤,整个人被阳光笼罩着,宛若误入人间的仙子。
江南鹤差点被她的笑容迷惑住,眼神怔怔了起来,差点就要说出什么话来,山间一声嘹亮的鸟叫声打破了他的神思,整个人冷静了下来,冷冷的说道:"娘娘这是在收买本神医吗,条件是什么?"
云若唇边的笑容荡漾得更大,用像谈论天气一样的语气说道:"条件谈不上,只不过想让神医离开瑞王殿下,不再为他服务罢了。当初你和瑞王达成的协议只怕是因为段采薇吧,如今你也知道段采薇是你们的仇人,难道还要为一个叛贼卖命吗?"
江南鹤冷冷的笑了,唇边泛起了一丝嘲讽的光芒,一双眼睛也恢复了当初的冷静,冷冷的说道:"这就不劳烦娘娘操心了,本神医想去哪里,想跟谁合作那是我的自由,娘娘管不着。"
云若愣了一下,然而就趁着这个怔愣的瞬间,江南鹤已经捞起了傅雨鸢,足尖点地,刷的一声飞下了悬崖去,转眼消失不见了。
"快追!"
傅流烟眼神闪过一丝波动,大叫了一声,青衣骑早就有人拿着弓箭朝着悬崖下射去,几十支弓箭刷刷的朝着江南鹤和傅雨鸢射过去,发出呼啸尖锐的声音,紧接着听到了弓箭刺入血肉的声音清晰的传了过来。
"别追了。"
云若站在悬崖边,眼底闪过一丝暗芒,平静的说道:"你们追不上他的。"
神医江南鹤,除了他的医术出神入化之外,还有一绝,就是举世无双的轻功,他要是想走,哪怕是上千的青衣骑,也未必拦得住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