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眼含着热泪,浑身散发着冰冷的杀气,恶狠狠的跟那些叛军打在一起,用上了十成的力道,毫不心慈手软,杀成一片。
"我没事!"
云若咬着牙,冲着傅流烟坚定的一笑,回过头看见如烟和如梦揪着的人,眼底闪过森冷的光芒,带血的手毫不客气的揪着太后,将她华贵的衣服染得一片血红,泛着银色寒芒的剑也架在了太后的脖子上,朝着下面的人冷喝道,"都不许动!再动本宫杀了太后!"
她扯着嗓子,用了十成的力道,将声音传递了开去,眼底折射出嗜血而残忍的寒芒,阴森森的望着下面还要妄图冲上来的人。
"皇儿,救救母后!"
太后面色一片死灰,看到下面一身戎装的司徒天宇,灰败的眼眸闪过希望之光,激动的喊道。
司徒天宇也看到了城墙上被云若挟持的太后,瞳孔睁得大大的,一双眼睛几乎要冒出火来,恶狠狠的瞪着云若,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一般。
"皇儿,救救母后。"
太后激动的挥着手,眼底闪烁着泪光,颤抖着喊道。
"母后!"
司徒天宇心一惊,眼看着就可以攻破城门,云若却又给他来了这么一出,恨得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可是要他就这样将到手的胜利眼巴巴的放走,还是不甘心啊。
"退下!再不退下本宫杀了她!"
云若满身是血的扣着太后的咽喉,手上的剑死死的抵着太后的脖子,声音嘶哑清冷,却带着嗜血的杀意,认真的瞪着下面的人,她说到做到。
底下的士兵望着司徒天宇的模样,瞬间停了下来,等待着德王发布命令。
司徒天宇眼中有着对权势的深深眷恋,又有些不舍的望着城墙上期盼的望着他的太后,眼底一片艰难的抉择,嚅动着嘴,激动的喊道:"母后。"
"皇儿,救救母后,救救母后!"
太后眼底的泪水一滴一滴的落下,激动的伸出手,想要向儿子奔去。
"别乱动,再动我杀了你!"
云若手中的剑抵着她的脖子更加深刻了一些,将太后细嫩的脖子割出了一条血痕,吓得太厚哇哇大叫了起来。
"司徒天宇,让你的人退下去,否则,我杀了她!"
云若的脊梁挺得直直的,一双几乎要喷出火的眼睛死死的瞪着站在城墙下面犹豫不决的司徒天宇,眸光清冷,带着嗜血的仇恨,恶狠狠的说道:"退下去!快退!"
司徒天宇仍旧犹豫不决,瞪着云若,似乎在进行着艰难的取舍,他割舍不下即将到手的权力,可是又有些不忍心看着自己的母后死去。
他一下子陷入了一种两难的境地,良久,竟然缓缓的闭上了眼睛,难过的说道:"母后,对不起。"
太后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睛,直直的瞪着自己最骄傲最疼爱的儿子,浑身颤抖得更加厉害,"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她不敢相信,她的儿子竟然为了权势将自己舍弃了。
司徒天宇睁开了眼睛,那双锐利如同鹰隼的眼睛里还隐隐泛着泪花,难过的说道:"待儿臣成就大业之后,您就是最尊贵的太后,享受着后世万人的朝拜!对不起!"
"你,你!"
太后气得差点喘不过气来,胸口不停的颤抖着,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你竟然抛弃了母后。"
颤抖的声音一面说着,一面落下了涟涟的泪水来,心疼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云若冷冷的说道:"母后,看到了吗?这就是你最心疼的儿子,为了江山,为了权势,他硬要将你放弃了呢,你说你忙活了这么久,到头来有什么意义呢?"
太后面色死灰,身子一软,差点倒在了地上。
"那些大臣,都带上来!"
云若心里一惊,恶狠狠的吼道,"都带上来,一个不剩!"
很快的,白岩鹤带着侍卫揪着几十个大臣走上了城墙,手中明晃晃的剑抵着这些大臣的脖子,只要云若一声令下,这些人就直接血溅当场。
"司徒天宇,你要是胆敢再往上攻城,不仅是太后,还有这些大臣,全部都陪葬,最后你就当一个光杆皇帝吧!"
云若的眼神冰冷,手心里冒出了丝丝的冷汗,咬牙彻齿的喊道,用尽了全部的力气喊着,声音在夜空中幽幽的回荡着,分外的嘹亮,也分外的阴森吓人。
"德王,救救老臣,救救老臣!"
哀嚎声,害怕声此起彼伏的响了起来,带着颤抖带着害怕,听起来分外的悲哀和难过。
云若轻轻的笑了,"司徒天宇,就算你为了权势可以不顾及你的母后,总得顾及这几十个大臣吧?否则就算你成功的将皇上赶下了皇位也只是一个孤家寡人,有谁给你治理江山,有谁为你效命?连自己的母后都舍得杀的皇帝,有谁敢伺候你?谁知道你下一刻会不会将那些为你打下江山的大臣直接杀了?"
清冷的声音带着一丝蛊惑的味道传到了司徒天宇的耳中,也传到了为他卖命的将士的耳中,所有的人眼神都有一丝的波动,忍不住迟疑了一下。
皇后说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德王凶狠残暴,连自己的母后都能舍弃,还有什么能不舍弃的呢?
他们为这样的人卖命,最后会有好结果吗?
这个时候连他们自己的心都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鸟飞尽,弹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这是个亘古不变的定律,他们最后能够躲得过司徒天宇的魔爪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