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流云和追月一刻不离云若的身边,慢慢的走远。
司徒炫明的心里涌起了深深的失落,一股难受的感觉涌在心中,压得他几乎喘不气来,提高声音说道:"明日午时绿柳山庄,他们会在那里,你做好准备。"
云若头也不回,不轻不重的声音飘了过来,"希望你信守承诺。"
司徒炫明苦笑了一下,目光一直停在她的身上,舍不得离开。
云若走了几步,又停了下来,转过头来,唇边带着淡淡的笑意,认真的说道:"对了,今晚的事情要是传出去,瑞王请自行收拾后果。"
她不希望,这是一个圈套。
司徒炫明的呼吸一滞,心像被人扎了一样,隐隐生疼。原来在她的心中,自己竟然是这样的一个人吗?
"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他隐去了声音里面的失落,朗声说道。
他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无非就是怕今天的事情被母后知道又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难道就因为母后处处针对她,为难她,所以连带着自己她也不待见了吗?
司徒炫明苦笑了一下,为自己的处境感到悲哀。
好不容易找到了多年想要找的人,而那个人对自己竟然那么厌恶了。
云若才不想知道司徒炫明心里翻涌的情绪,一丝留恋也没有的走进了宫门中,镇定自若般的跨过花团锦簇的花园,唇边一直挂着浅浅的笑容。
段采薇,明天我们就见面了,不知道你的表情会不会很惊喜?
处心积虑的想要送进皇宫的人竟然没有死,还活得好好的在你的面前,你一定会很惊讶吧。
"娘娘。"身后的流云和追月看见自家主子一言不发,浑身的气息凛冽而又诡异,心里不由得突突的打起了鼓。
娘娘的这个样子,比平常还要恐怖。
云若收敛起唇角的笑意,认真的看着流云和追月,"今晚的事情谁也不能泄露出去。"
"是,娘娘。"流云和追月挺直了脊梁,认真的说道。
"凤鸾宫的那些宫女和太监可要管束好了,他们的嘴巴可是松得很呢。"云若轻轻地笑了,拳头握得咯咯作响,眼底弥漫着森森的杀意。
"娘娘放心,属下一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流云站出来,脸上是一片坚定的表情。
云若满意的点了点头,"谅他们也不敢!"
血淋淋的教训就在眼前,谁敢拿自己的生命去开玩笑?
迎面,司徒嘉熙步履匆匆的走了过来,丰神俊朗的脸上带着一丝焦急,看见云若的时候悄悄的松了一口气,眼眸底的紧张一下子疏散开来,脚上的步伐更加快的迎向了云若。
"怎么回事?"云若的眼底闪过一丝波动,回过头来看着流云和追月,淡淡的问道。
只是那个声音里已经染上了一层恼怒。
追月咬着唇,脸上出现了一抹为难,垂下睫毛小声的说道:"属下怕娘娘遭到不测,于是暗中通知了皇上的暗卫,请娘娘恕罪。"
云若的脚步停住,眼底闪过波涛暗涌,握紧的拳头终于还是松开,平静的说道:"下次没有本宫的命令,谁也不许轻举妄动。"
她的身上散发出森冷的光芒,追月只觉得浑身如置冰窖,冷得忍不住打了一个寒战。
她倒不是怕司徒嘉熙知道这件事情,而是不想再让他担心了,他已经够烦的了。
司徒嘉熙身体本来就不好,最近又有那么多的事情需要他操心,她不想拖他的后腿。
"若儿,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司徒嘉熙走近她,紧张的抓住她的手,关切的问道,掌心里已经冒出了细细的冷汗,可想而知他是多么的紧张。
云若看着他的身后,白岩鹤带着几十个暗卫,每个人的脸上都是紧张而如临大敌的表情,心底闪过一丝歉意。
"没事,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她的唇角挂着柔和的笑容,声音也是轻轻柔柔的,温声细语般的说道。
目光落在白岩鹤和身穿玄色锦袍的暗卫身上,轻声的说道:"没有什么事情,熙,你先让白大人和暗卫们散了吧,大晚上的。"
司徒嘉熙仔仔细细将她检查了一边,发现她真的没有受到什么伤害,才松了一口气,挥手吩咐后面的人退了下去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若儿,你真是把我吓坏了,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呢。"
福公共收到暗号的时候,他正和一帮心腹商量着大事,吓得差点魂飞魄散,吩咐那帮心腹散了就急匆匆的赶了过来。
云若轻轻的笑了,擦去他额头上沁出的汗水,柔声说道:"对不起,把你吓坏了吧?我没事的。走吧,进屋说。"
这件事情她还是要和司徒嘉熙说的,一味的藏着掖着只会让他更加担心。
她回过头去看了流云和追月一眼,追月会意,走到司徒嘉熙的面前,单膝跪下,脸上带着懊恼的神情,"回皇上,都是属下的失误,请皇上责罚。"
司徒嘉熙幽深的瞳孔里闪过一丝暗芒,很快的趋于平静,笑着说道:"无妨,下次注意些就是了。"
事情绝不是像若儿说的那么简单。否则,依着流云和追月的性子,是不会给他的人发信号的。可是若儿不想说,他也不会逼着她说的。只要她没事,其他的事情都可以不计较。
云若微笑着挽着司徒嘉熙的手臂,走进了寝殿,眼底出现了一抹严肃,"熙,我刚才去见司徒炫明了。"
只是,途中发生了一些不越快的事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