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劲松严厉的目光也看着她,冷笑着说道:"有什么理由你快点说吧。"
云若的眼神落在傅雨鸢的身上,眼睛里面闪过一丝快得让人捕捉不到的光芒,"奴婢昨晚彻夜不归是不假,可是我彻夜不归的原因是因为大小姐要奴婢帮她洗衣服,而且必须到城东的那条河里面去洗,不止这样,大小姐还派人跟在奴婢的身后,亲眼看奴婢去到城东。奴婢走到城东的时候已经傍晚了,又洗了满满一大篮子的衣服,回来的时候城门已经关上了。试问,那样的情况下,奴婢怎么回府?"
"这么说,你觉得雨鸢让你去河边洗衣服委屈你了?"段采薇的脸上出现了嘲讽的笑容。
云若轻轻的垂下眼帘,洁白的贝齿咬着嘴唇,再抬起头来的时候眼睛里面已经有泪水不停的转着圈圈:"奴婢知道小姐心情不好,可是奴婢还是恳求小姐不要再这么折磨奴婢了。"
她轻轻的啜泣着,瘦削的肩膀一抖一抖的,看起来好不可怜。
"贱人!我要杀了你!"竟然到她的父亲和二娘面前编排她的不是了。
傅雨鸢气得七窍生烟,冲上来不由分说的就甩手狠狠的扇了云若好几个响亮的耳光。
云若一整天没有吃过饭,本来就没有力气了,再这么猛的被一扇,立刻摔倒在地上,脸上浮起了红红肿肿的一片。
"雨鸢,住手!"傅劲松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的女儿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也太凶狠了。
"你们快点拉住大小姐!"段采薇看到夫君的眼睛都红了,急忙唤了下人将傅雨鸢拉开。
云若的脸颊火辣辣的一片,双目呆滞的倒在地上。
"你们做什么!"傅雨鸢被吓人拉开,眼睛里面还猩红得想杀人,恶狠狠的甩开家丁的手,又要冲了上去。
"混账!"傅劲松实在看不下去了,亲自冲了过来,一把架住女儿,把她往椅子上狠狠一推,厉声喝道:"你闹够了没有!"
傅雨鸢看着自己的父亲一眼,哇的一声大哭起来,"你就知道欺负我!就连一个小小的丫鬟也欺负我,我不活了。"
说着拔下头上锋利的钗子,狠狠的往自己的心口插去。
"雨鸢!"惊叫声一起响了起来,紧张的,心疼的,担忧的。
云若离傅雨鸢最近,千钧一发的时刻,她飞快的冲上前去,将自己的手挡在了傅雨鸢心脏的位置。
哗...
尖利的物体划过血肉的声音,云若的手上多了一个深深的伤口,妖艳诡异的鲜血从伤口处汨汨的往外冒着。
她再也承受不住那种剧痛,重重的摔倒了地上。
傅劲松一颗心都要蹦到了嗓子眼,眼下再也顾不得其他,又气又急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老泪纵横的说道:"你是想逼死你爹才甘心是吗?"
傅雨鸢也是满脸泪痕,决然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反正你已经不在乎我了,不是吗?"
她一脚踢开倒在她旁边的云若,眼睛里面闪过冰冷的光芒,"你以为你这样做我就会放过你吗?告诉你,不可能。你们,给我打二十大板,狠狠的,死命的!"
傅雨鸢眼睛里面慑人的光芒让人一震,傅劲松和段采薇也沉默着,罢了,雨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就由着她去吧。
如果打了这个丫头仍然女儿的心里好过一些,他们不会有意见。
云若就那样被人像拖死鱼一样的拖到地上,然后,让人心惊胆战的板子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啪啪啪...
板子打在血肉上发出让人心惊肉跳的声音。
屁股上钻心般的疼痛席卷了过来,疼得人几乎要死去,云若死死的咬着牙,撑着,撑着,她不能哭,一定不能。
可是,真的好疼啊。
壮年的男子,用十分的力道将板子打在她小小的身板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身体上的肉像是炸开了花一样,很快的,鲜红的血就从衣服里面渗透了出来。
云若痛得几乎要昏过去,因为疼痛她的五官痛苦的纠结在一起,额头上也有细细的汗水渗透了下来,疼,钻心的疼,疼得她都以为自己的灵魂和肉体分离了。
傅雨鸢看着被打得血肉麻模糊的女人,刚才脸上那种伤心的表情已经看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残忍,"给我继续打,不许手下留情。"
家丁们的心里虽然不忍,可是大小姐发话了他们也不敢停下来,只好继续打。
屋里的丫头看着那片血肉模糊,早已经害怕的将头转过了一边。
"八,九,十。"还有十个板子。
而被打的云若已经因为疼痛昏了过去。
"小姐,人昏过去了。"家丁停下来,向傅雨鸢请示道。
"叫人拿盐水来泼在她的身上,把她泼醒,继续打!"傅雨鸢的眼睛里面丝毫没有同情。
"这!"家丁犹豫的看向段采薇和傅劲松。
"还不快去!"傅雨鸢轻娇喝一声。
"是。"即使家丁觉得很残忍,可是碍于傅雨鸢威慑般的压力,还是硬着头皮去弄了一碗盐水过来毫不留情的泼在云若鲜血淋漓的伤口上。
"啊..."
伤口上撒盐让云若再也忍受不住,痛苦的叫了一声。
傅雨鸢冷冷的笑道:"醒了就好,给本小姐继续打!"
执杖的家丁扛不住巨大的压力,又操起板子用力的打向了云若血淋淋的伤口处。
门忽然被人从外面大力的踹开,"住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