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证据呢?"云若平静的表情看着小太监,眼神没有一丝温度,吓得小太监的身子一抖一抖的。
小太监害怕的将藏在袖子里的鸡腿拿出来,还冒着丝丝的热气,一双手也油乎乎的。
云若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移到了最后一个小宫女的身上,小丫头面色苍白得恐怖,两只小手死死的搅着袖子,将袖子搅得皱巴巴的,一双眼神慌乱的闪烁不定。
云若的唇角泛起了一丝冷笑,如果她没有猜错,那双眼睛,应该就是眼前这个小丫鬟的了。
"你呢?你在哪里?做了什么?"云若冰冷的表情,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丫鬟,平静无波的问道。
"奴婢,奴婢..."小丫鬟双手搅得死死的,艰难的想着,却想不出一个正常的理由来。
"你在哪里?"云若的唇角挂起了一丝嘲讽的弧度,眼睛里闪过一丝讥讽的光芒。
"奴婢,奴婢在茅房里。"小丫头的眼神闪烁不定,小声的说道。
"证据在哪里?"
小丫头惨白的脸色更是白得没有一点血色,手不自觉的绞着衣服,支支吾吾的说不出来,身子抖如筛糠。
云若看她的表情和眼神就已经知道刚才的那双眼睛应该就是这个丫鬟的了,心底陡的升起了一团怒火,清新隽雅的脸上却笑得温柔似水。
"说啊,你不说本宫怎么相信你?"云若柔和的声音,像一汪泉水,温暖和煦,听在小宫女的耳中,却像是催命的声音。
身子抖动得更加厉害了,一颗心几乎要跃出了胸腔,血管里的血液似乎也冰冷得凝固了,她慌乱的低下头,支支吾吾的说道:"当时茅房里只有奴婢一个人,所以并没有人和奴婢在一起。"
云若轻轻的点点头,了然的说道:"这样啊。"
小丫头悄悄的呼出了一口气,以为自己可以蒙混过关了。
云若却用那略显粗糙的手,轻轻的抬起那个丫鬟的下巴,强迫她迎视着自己的视线,淡淡的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叫婵娟!"小丫鬟不明白皇后为什么忽然问她名字,下一刻,下巴上就传来了锐利的疼痛,骨头咯咯作响,"啊!"
婵娟的脸痛苦的扭曲成一团,惊恐的看着云若那双阴冷嗜血的眼眸,双手不停的扑腾着。
"将本宫的玉镯子偷了的人是你吧?"云若使劲的捏着她的下颚,冷冷的说道。
婵娟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吃痛的否认道:"奴婢没有偷娘娘的玉镯子,请娘娘明察!"
好痛啊,骨头都要碎了,她会不会死掉?
痛死她了,谁来救救她?
"还不承认吗?本宫的镯子刚才还放在床边的枕头上,怎么本宫在镜子前梳了一会头,回过头去玉镯子就不见了?不是你还有谁?别人做了什么时间地点可都是清清楚楚的,怎么到了你这里就什么都说不通了?还要抵赖吗?"
云若的瞳孔幽寒,凛冽的气氛笼罩下来,带着一丝森森死亡的气息,吓得婵娟绝望的闭上了眼睛。
"不承认是吗?本宫有的是办法让你承认!"云若冷睨了一眼哭成一团的婵娟,毫不客气的松开了她,婵娟一个重心不稳,摔倒在了地上。
"掌刑嬷嬷!"
"在。"两个牛高马大的嬷嬷走上前来,恭恭敬敬的说道:"娘娘!"
"将这个丫鬟带到刑房去,好好的招呼她!"云若将招呼两个字咬得很重。
婵娟吓得花容失色,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哭得泣不成声,"娘娘饶命啊,奴婢真的没有偷娘娘的玉镯子,请娘娘明察!奴婢没有。"
刑房那个地方,是每一个宫人的噩梦,基本上进去只有死路一条!
她不能进去!
云若冷冷的看了一眼哭得稀里哗啦的婵娟,冷冷的说道:"没有偷本宫的玉镯子,那你在本宫的寝殿里做什么?那双窥视的眼睛就是你吧?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来监视本宫!"
森冷的声音,像来自地狱的冷风,吹得婵娟彻骨的寒冷,哭得更加的厉害了,重重的将头磕在地上,"娘娘饶命啊,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谁知道这个主子这么厉害,自己只是第一次进去,就被发现了,早知道她就不进去了。
现在倒好,自己的一条命都搭进去了。
"你一个粗使的宫女,到本宫的内殿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云若怒喝道,面色铁青,冷冷的瞪着婵娟。
婵娟害怕的低下头,身子抖得厉害,不敢说话。
她说了也会死啊,怎么办?
"不说是吗?嬷嬷,将她带到刑房去!夹手指,仙人针!梳洗之刑,弄到她招为止!"云若居高临下的站在她的面前,声音冷森森的,吓得整个宫殿里面的宫女太监们都不敢出声。
"是,娘娘!"两个粗壮的嬷嬷走上前来一左一右拽住婵娟的手臂,像拖小狗一样毫不客气的将婵娟拖了起来。
"不要啊,娘娘,饶命!奴婢都说了,娘娘饶了奴婢吧!"婵娟哭得嗓子都哑了,一双眼睛肿得跟核桃一样。
死亡的气息是如此的近,像一把刀架在她的脖子上一般,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太恐怖了。
云若的脸色还是铁青一片,冷眼看着软成一团的婵娟,冷冷的吩咐道:"将她放下!"
两个嬷嬷立刻松手,瘦弱的婵娟立刻重重的摔在地上,咚的一声,发出很大的响声,疼得一下子爬不起来。
云若面朝下的看着她,唇边的笑容越加的旺盛,笑得婵娟毛骨悚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