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月前。
时间是奇妙的东西,它缝合过去的伤口,又撕裂未来。
六点,抹香镇,苏梦然。
铃铃铃,铃铃铃...闹钟丝毫不差的叫了,苏梦然从被窝里伸出胳膊把遍体鳞伤的闹钟推在地上,这是她每天的例行动作。这玩意是旅行社发的,摔碎了还能再领,这是苏梦然任职的旅行社唯一的福利。
"工资像你这么准时就好了,真该给会计多发几个。"苏梦然嘴里嘟囔着,心里清楚,要想不被炒鱿鱼,就要以百米冲刺的速度赶往旅行社。
马尾辫、卫衣、双肩包、小脚裤、平底鞋,标准的职业装。
"小苏,你的团还有五分钟发,帮我看一下孩子。"社主任将一个八九岁的女孩推到苏梦然身边。
五分钟你也不忘剥削劳动力,能当周扒皮的老师了。
"像我这种玩的了文字,画的出河山,弹的了琴瑟,烹的出佳肴,穿的了短裙,挤的出胸脯的姑娘怎么能沦落到当保姆呢。"苏梦然颇有微辞。
"牛肉涨价就不说了,牛皮吹破以后皮鞋都买不着了。就你还弹的了琴瑟,唱个国歌都找不着调..."一边的同事再也听不下去了,立刻现身说法。
"你就不能养成背后再说别人坏话的好习惯么?"苏梦然朝同事翻了一个白眼,然后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眼小女孩,刚才她还拿着书本装模作样,老娘一走,立刻捣鼓手机了。
社主任作为一个四十多岁的单亲女人不容易,老公跟小三跑了,二十年的相濡以沫往往抵不过分外妖娆的一张脸。苏梦然只好帮她调教一下这女孩了。
"你怎么不看书了?"苏梦然问。
"我看不进去,想玩游戏。"女孩抬头。
"画家不是有了灵感才画画,**不是有了**才接客,学生不是有了状态才学习。"苏梦然在小女孩耳边发狠的说。
小女孩听后愣了一下,畏惧的瞟了瞟苏梦然,接着翻开书本。不管她心思在不在书上,苏梦然调教的目的是达到了。
跟着大巴司机开到火车站,接今天的游客,二十人的外地团。从业两年,苏梦然觉得自己是最没有运气的地接了,就没碰到过一个单身靠谱的高帅富,富倒是有,可他们只想曾经拥有,不想天长地久,苏梦然只能恨不相逢未娶时。
抹香镇一日游的第一站是远山寺。
"导游..."大巴车开了二十分钟,一个穿夹克的男子举手来到苏梦然跟前,脸上浮出奇葩般的表情。
"你的样子难道是要告诉得了绝症么?"苏梦然问。
"啊,不,我只是想小解..."夹克男不好意思的说。
"小,姐?晚上酒吧才有,您现在得忍着点。"苏梦然神色淡然的说道。男子听后满脸涨的通红。
"不是小,姐,是小解,小便撒尿的意思。"夹克男赶紧解释,生怕误会,这误会有损声誉。
肾亏的男人屎尿多。苏梦然看到夹克男下车趔趄的身影做出推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