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佩月摇了摇头,"月有要事在身,到时自会出现。"
"原来是这样。"皇帝有点淡淡的遗憾,"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佩公子了。"
佩月点点头,转身。
看着那一抹如仙的身影越走越远,云倾天也说不出来心头上有什么滋味,居然有些木讷了。
云倾羽似是感慨的说道,"当年启元皇后佩弦仅凭一曲之力,使敌军五万兵马癫狂,更有甚者自相残杀。佩兰族的绝技音攻果然名副其实啊。"
街道上的一家茶馆里,曲晏璃静静的坐在窗边,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
一个黑衣人无声的跪在曲晏璃前面,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少门主,是否该行动了?"
曲晏璃一个转身,衣袖一挥,跪在地上的黑衣人就被打飞在了墙上,猛地一震之后再次落在地上,咳出了一大摊的鲜血。
"本座做事,难道还要你们来教吗?"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和冷气,让人不寒而栗。
那黑衣人费力的爬起,再次跪在地上,说道,"少门主,如果再不行动的话就没有时间了,你完不成门主交代给你的任务的!"
曲晏璃一个窜步从窗边移到黑衣人面前,就像是地狱的死神般,一把掐住他的脖子,浑身散发出慑人的戾气,"你想死吗?追魂,不要以为你在我身边时间最长我就不会对你怎么样!"
追魂费力的抬起头,还在咳血,依旧不屈不饶的说道,"少门主,你变了!你自从见了那个七公主你就变了!你忘了吗!她是我们的敌人!你怎么可以喜欢她!"
曲晏璃听到追魂的话,手稍微的颤抖了一下,眼睛里流露出了一丝不自然,逃避似地松开了手,回到窗边,像是在说服自己似地,"追魂,你不要乱说!"
追魂跪在地下,嘲笑似地说,"少门主,我跟了你十二年,你的心思我恐怕比你自己还要清楚。那颗玲珑丹是门主拿给你突破天元神功第九重的,你却把玲珑丹给了她!从半个月前,你就天天去看那七公主练武,而且还不让她发现,但是却耽搁了我们布局,不然今天造成的效果肯定不止这么一点点!那七公主是皇室中人,门主说过,凡是天云国皇室一个不留,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放过她,反而教他武功,她会是我们最大的威胁!"
曲晏璃不语,静静地看着窗外那一抹紫色的身影,心乱如麻。
屋子里面一片静谧。
过了许久,曲晏璃叹了一口气,挥了挥手,"追魂,快点下去疗伤吧。"
追魂抬起头,眸光闪烁,"可是,少门主..."
"可是什么!"曲晏璃语气加重,带着嗜血的疯狂和狠厉,"你既然知道自己跟了我十二年,就知道我有多恨那个人!什么该死的任务!通通见鬼去吧!"
追魂略带担心的看了一眼曲晏璃,有些嗫嚅,最后还是静静的下去了。
屋子里面就剩下了曲晏璃一个人,曲晏璃静静的看着那个身影,忽而勾唇一笑。
是什么时候在心里有那么一个小小的身影的?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会浮现出一个人,她有时候很可爱,有时候很顽皮,有时候很机灵,有时候很妩媚,有时候很狠厉,但是永远不会变的是她那一身的骄傲,那一身永不屈服的傲骨。她跟他一样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跟他一样该不近人情时一定会不近人情,她跟他一样很在乎亲情,她跟他一样做事情疯狂得不计后果...
他们两个身上有太多太多的相似处,或者,就连目标也是一样的...
爱上了也没什么不好,至少人生第一次有了目标,不再是一具行尸走肉。
而那个人...如果要是敢动她,自己一点也不介意窝里反!
暗处...
一个紫色的身影突然窜出,眼神犀利带着疯狂的盯紧窗外那个淡紫色身影,少门主是我的!我不允许任何人抢走她!云倾天!你!必死无疑!
第二天早晨,云倾天早早的就起来了,在浅桃的伺候下第一次穿上了正统的公主服装,和云倾羽一起赶往朝阳殿上朝。
这里的上朝和中国古代的不同,在这里皇子公主的身份比一品官员的身份还要高,所以皇子公主上朝不和官员们一起进殿,而是站在仅次于皇帝的第一道玉阶下,就是第二道玉阶,而且还是随皇帝一起进殿。
早朝的钟声响起,官员都纷纷进殿,然后按照各自的品级站立在自己的玉阶上,等待着皇帝的到来。
然后,他们就看见,皇帝身后跟着的两个人,一个是从边关回来没多久的六皇子,一个是前不久才康复的七公主。
云倾羽和云倾天走在一起,给人一种强大的视觉冲突,两个人的相貌都算得上是最顶尖儿的了,两个人都集结了皇帝和皇后相貌的优点,一个帅得惊天动地,一个美得一塌糊涂。
云倾羽因为久居边关,所以并不像书生那般削瘦,反而充满了阳刚气息,身体也很结实。而云倾天虽然该长的地方长得还是挺好的,但是身材还是偏瘦。可是站在云倾羽旁边并不给人一种小鸟依人的感觉,而是浑身带着满满的自信和睥睨天下的霸气,让人凭空生出一种怯意。
云倾天凤眸扫过下面的文武百官,是女性的大约有二十来名,有三名是武官,其他的都是文官。
左边的第一个人是左相霍黄水,第二个是阮妃她爹洪飞鸿,右边第一个是右相,也就是云倾天她外公,第二个是云倾天她舅舅护国大将军。当然,前两个投来的是恨不得把云倾天抽筋扒皮的目光,后两个是投来的欣慰、慈爱的目光。
站在第二道玉阶上,把第三道、第四道乃至更多道玉阶上的人的面目表情,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让云倾天凭空生出一种矛盾的快感和沧桑感。
站得越高,的确是看得更远,多少人为了争夺最高处的那把椅子闹得民不聊生血流成河,可是谁又想得明白站得越高,摔得越狠这一道理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