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浅浅地一笑,不再抬头看他,舒服地靠在他身上,"其实无求和木姑娘很配的,就是不知道他们两人是怎么想的。对了,我记得不管王公子走到哪里身边都带着书童,可这次不仅没看见书童,而且王公子本人也有点奇怪。难道他们闹别扭了?"
宫湛海:"怎么突然关心起别人的感情事来了?那依你看,王公子和书童有戏吗?"
望月却没有直接回答他的提问,"嗯,我看好木姑娘和无求,哪天心情好了就帮他们一把好了;凤姐和风少还有得磨呢,估计他们活到半白苍苍时还在原地踏步。书童其实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如果南茗知道自己的妹妹身上贴了某人的标签,不知道会不会当时就急得跳脚,找你出面作了某人!"
这时木敲了敲门,提醒他们饭菜准备好了。
虽然没到晚饭的时间,但望月还是吃上了热呼呼的饭菜,宫湛海守在她旁边一直盯着她吃东西。
望月忙里偷闲抬头看了他一眼,"你这样每天寸步不离地陪着我没关系吗?生意不管了?"
宫湛海:"陪你最重要,再说为夫娶到了温柔贤惠又不喜欢大手大脚花银子的夫人,估计先前所挣的银子管够我们一家人花上十几二十年。"
望月突然心里一暖,只为他的那句我们一家人。终于,她也有家人了,真好。遇到他,自己改变了许多,曾经不喜欢与人来往,如今因他而来往的人不断增加着;曾经她不喜欢与任何人有身体上的接触,即使是同性的握手她都反感,如今却在不知不觉间喜欢上被他拥着睡觉,被他抱着打盹,被他亲吻。想到他对自己的种种温柔,眼角眉稍染上的幸福快乐的色彩。
她突然停下吃饭的动作,抬头对身边的男人勾勾手指头,待男人凑近自己时,她眼中蕴藏着甜蜜的笑意,在他的唇边落下轻轻的一吻,然后不理会男人惊讶的表情继续低头吃饭。
只这轻如鸿毛的一吻,令宫湛海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越来越大,他激动地意识到,她终于原谅他,他们之间终于雨过天晴了。他耐心十足地等着她填饱肚子,休息了一会儿带她散步,然后两人看了一会书,接着他照顾她洗漱,然后熄灯休息。
木子清回到客栈,刚要开门进屋时对面的房门正好打开,木子清下意识地回头,就看到应无求站在那里盯着她。她脸上闪过不自在,为掩饰自己的无措狠狠瞪了应无求一眼,转首准备进门。
应无求莫名其妙被人瞪,抽出扇子扇了两下,"我说木姑娘,本公子什么地方得罪你了?你每次看到我不是掉头就走,就是这样瞪我一下,我招谁惹谁了?"
木子清突然回头,送了他一个大白眼儿,"应无求,你有病啊!本姑娘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讨厌你';三个字,你干嘛还总跑过来让我瞪?"
应无求一听不干了,从自己房里出来站在离木子清五步远的地方,"我说木姑娘,不就是打赌输了吗?至于这么讨厌我吗?你看看我,好好看看,我一风流倜傥的俊公子为何到了你眼里就成一文不值的人了呢?"
木子清当然怒上心来,"应无求,你再敢提一句打赌的事情试试,本姑娘一定割了你舌头。"
应无求摇头,"唉!唉!明明是个很豪气的姑娘,为什么突然就变得这么小气了呢?打赌是你输了,本公子没要求你履行赌约是因为看在大哥的面子,可不是怕你手中的剑。"
木子清的火气直往上窜,"闭嘴,你还提?"赌约的事是她这辈子觉得最憋屈、最丢人的一件事了,他还提。
无聊许久的应无求终于确定了木子清真会和自己动手的事实后不闲麻烦反倒心里直乐,于是火上浇油地继续撩拨她,"木姑娘,我都大人有大量地不要求你当我女..."话到此处应无求自动断开,眼中闪过奸计得逞的流光向一旁跳开正好躲过了木子清刺来的一剑。心想,终于找到好玩儿的事情打发时间了,真好。
这时的木子清完全进入了恼羞成怒的状态,招招直逼应无求身体的重要部位。但应无求又不是吃素的,能躲就躲,不能躲就用手中的扇子接招。两人一路从二楼走廊打到楼梯上,再从楼梯打到一楼。
他们闹的动静这么大,客栈的小二、住二楼的众人都不免好奇地出来查看情况。
银抱剑站在二楼皱眉看着在底下闹腾的两人,在他们毁了一张桌子的时候终于忍不住开口阻止,"住手,木。"
木子清正在气头儿上,根本不想停手,边打边对银说,"银,这事你别管,我今天一定要割了这混蛋的舌头。"面前的男人可恨之极,即便他是公子的兄弟她也要跺了他。
应无求东跳西窜的满一楼乱跑,嘴也不闲着,"木姑娘,你也太小气了,不就是打赌输了吗?大丈夫能屈能伸,输了就是输了,有什么好不承认的。"他真敢说,明明人家木子清是个姑娘家,他非得往大丈夫的行列里放。他承认,他是故意的,无意中发现逗弄她很好玩儿,所以就变成了如今这种欲罢不能的状况。
木子清大喊,"闭嘴,你这混蛋。"手上竟使出了她的成名绝招,幻影神剑。明明她的手里只有一把剑,一招即出却变成了无数剑从不同角度向应无求袭去。
此招一出应无求不敢大意,也不敢接招儿,足尖点地向后方急退。他的速度快,木子清的速度也不慢,继续使出幻影神剑追了上去。应无求一惊,他的背后是一面墙,根本无法退。想从左右突围根本不可能,因为幻影神剑这招就是要封锁对手左右退路的。他心中有数,今天怕是多少要挂点彩了,于是扬着笑脸舍弃左右路线,正面接招。
铿铿几声过后,两人都停了手,只见木子清的剑越过应无求的肩头插在墙上,应无求左肩的衣服破了个口子,顺着那口子渗出细长的血迹。同时,应无求的扇子正顶在木子清的心口上,他看着面色铁青的木子清笑得露出一口白牙,"今天平手,多谢木姑娘手下留情,我们明天继续,哈哈..."说罢把扇子一收,靠着墙向右移动身体离开现场,潇洒地走上二楼时还不忘交待呆站在一旁的伙计客栈的损失由他负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