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少苦笑,"凤辣子,认识你算我倒霉,这一倒霉可好,一晃就是二十年。后悔啊!后悔。"说罢举碗干了。
望月算是看出来了,这俩人就是那所谓的青梅竹马外加欢喜冤家。只是,人都说男女之间没有纯友谊,不知面前这对共饮的男女之间的感情为哪般?相识二十年,却一直是朋友,值得深思。
望月边吃边观察着他们之间的互动,越来越好奇他们之间的故事,久未动笔的手有点痒,写作的欲望变得很强烈。先前那个关于公子与书童(女扮男装)的构思再次涌上心头。这两个故事是要合起来写呢,还是要分开写?
趁着他们喝酒,望月吃得饱饱的,然后打了声招呼就回房间琢磨写作的事情去了。
风少放下酒碗,眼中闪过莫测的流光,"她姓什么?"
凤来:"不清楚,只知道她叫望月。起初我听错了,以为她姓王名月,后来翻到入住登记簿才明白过来。放心,她不是坏人,是个值得交的朋友。"
风少漫不经心地问:"你说她在这里等人?"
凤来:"嗯,她是这么说的,说在等一个人。一个姑娘家孤身一人在外走动,怕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或者遇到了什么难事。她不想说,我也不强求。"
风少:"她去过万草堂。"
凤来挑眉,"你怎么知道?"
风少:"当时我在坐诊。"当时望月得知自己怀孕后那沉静而不慌乱的举止至今让他记忆犹新,只是没想到她就是凤来所认的义妹。
凤来点头,"原来这样,她嗜睡的厉害,我担心她就让她去你那边看看了。"
风少将凤来举起的酒碗抢去放到桌子上,又把她手里的筷子夺下来放一边,"你这妹子健康的很,只是怀孕了。"
凤来:"啊?"
风少没好气地道:"啊什么啊?你没听错,她嗜睡是因为怀孕了。"
凤来霍地站起来,"你,你,你说什么,望月她...怀,怀孕了?"
风少叹口气,"你这女人真是白活了,她的症状那么明显你都看不出来,没救了。当年你大嫂怀孕也是这个样子的,忘了吗?"
凤来不服,"怎么可能一样,我记得大嫂有孕时吐得很厉害,我妹子可没有吐过。"
风少忍不住伸手狠拍她头,"你这女人,白痴吗?又不是所有怀孕的女人都会吐!"
凤来随手捞过望月刚刚用过的碗就向对面的男人砸过去,"风少你个混蛋,敢动姑奶奶的头,是不是想死啊!"
风少优雅地接住飞向自己的空碗,"凤辣子,想死的人是你,不是本少爷。警告你,再敢给斌儿灌输乱七八糟的思想,本少定会重重地惩罚你。"
闻此一言,凤来一缩脖子申辩道:"哪,哪有的事!我可是斌儿的凤姨。我疼他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灌输他乱七八糟的东西。"
风少俊美的脸突然挨近凤来,危险地眯起眼睛,"凤辣子,再让本少听到斌儿说粗话,本少一定把你绑去拜堂,让你成为斌儿的娘。懂吗?"
凤来退了又退,忙不迭地表态:"懂,懂,大不了姑奶奶以后不再斌儿面前说粗话。当你女人?姑奶奶还不如死了算了。跟你称兄道弟都引无数眼瞎女人的仇视了,嫁你?那还得了。"
风少嘴里说着"算你识相",但眼底却闪过失望之色。他无奈地想:这女人,怕是这辈子都不会懂他的心意了。也罢,只要她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他便可以时时看着她,守着她,不会再让任何人有机会伤她,这便足够了。
去而复返的望月手中端着一碗汤出现在门口,无意间的一个抬头,便将风少那略显无奈的表情尽收眼底。她不动声色地挪到桌边,将汤碗放下,"凤姐,少喝点酒,这是小许特意给你做的汤,快趁热喝了。"
凤来想到她的身体状况,紧张地抓住她的双手按坐在椅子上,"妹子,以后你什么事也不用做,只管养好身体就行。来,来,这碗汤给你喝,你现在一个人吃两个人的份儿,一定要好好补身体。"
望月有点搞不清状况,"凤姐,你在说什么?"
凤来训斥道:"妹子,如今你是要当娘的人了,一定要多多注意身体。你也真是的,这么大的事情为什么不对姐姐说,若不是风少,我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呢!"
经她一提,望月这才想到一个可能,对风少:"原来公子是那日在万草堂坐诊的大夫,怪不得看着有些面熟。"
风少笑了笑,"凤辣子,既然这碗汤是给望月妹子喝的,你就去厨房再端一碗过来吧!"
凤来想到望月的身体状况,于是二话不说去厨房。
支走了凤来,风少面色一整:"望月姑娘,本少不管你是谁,有何来头,敢连累凤辣子,或者伤害凤辣子,本少绝对不会饶你。"
面对风少突来的警告,望月低低地笑出声,只是那笑很短暂,神情立马恢复到淡漠,"你以为你是谁?你有什么权利对我说这种话?"
风少目光一凝,"本少是她的朋友,她的好兄弟。"
望月:"哦!朋友?兄弟?我还以为你喜欢凤姐,原打算叫你一声姐夫的。算了,一个到处招蜂引蝶的风流男人配不上凤姐,或许我该考虑把那几个优秀的公子引荐给凤姐认识,保不准就能成就一桩美事,何乐而不为。"
风少那脸一下阴沉了几分,"你..."刚要开口,凤来就回来了,所以只得将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
凤来端着热汤进门,坐回原位,"你们在说什么?妹子刚刚是不是说要成就什么美事?成就谁的美事?"
望月不紧不慢地拿勺子搅着碗里的热汤,"凤姐,不瞒你说,我倒是认识几个人品还算不错的公子,等哪天让你们见见面,交个朋友。遇到喜欢的说一声,小妹帮你们撮合撮合,肯定能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