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英俊潇洒年近三十的男人也表态道:"我只负责山庄内白天的护卫工作,既然没有外敌入侵,也没有什么伤人案发生,那种事与我无关,别找我。"
方脸的中年男人清了清嗓子,"冷护卫,我是山庄的左管事没错,但前头迎接夫人的一切事宜全权由右管事负责,所以无法回答冷护卫的疑问。"
看其他人都把自己撇清了,那刀疤脸的中年男人这才开口,"冷护卫,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管事已经处罚过那无知的女人了,大家都很忙,根本不需要为这种无关紧要的事情坐在这里浪费时间。"
冷月:"哦!原来让庄主夫人受惊对右管事来说竟是件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么右管事,这个山庄里,到底什么事情才不是无关紧要的?"
刀疤脸的男人无所谓地道:"除了庄主的事之外,在本管事眼里,什么都是无关紧要的。"
冷月:"听右管事这么一说,是对庄主的选择有异议喽?右管事好本事,竟连庄主娶谁不娶谁都可以做主。"
刀疤脸的男人神色不变,仍然显得很沉着,"公子需要的女人要大气,要有管理整个山庄的能力。本管事这么做也是为庄主好,是在替庄主试探这女人的目的。"
冷月在心中冷笑,"哦?那么右管事得到了什么结论呢?"
刀疤脸的男人:"毫无可取之处。庄主不在,还没有成亲,她竟然厚着脸皮先行来到庄里,这是愚蠢无知的表现。到了庄里,对下人的欢迎理所当然地接受,不知谦虚谨慎为何物,不知分寸,不守本分。只是一个小小的试探,她便迫不及待地摆出庄主夫人的嘴脸,还把那么小的孩子要过去当丫头,太过目中无人。还没拜堂成亲,她就如此嚣张,她也不是什么善良之辈,她不适合庄主,不适合当庄主夫人。"
冷月站起,"按右管事的意思,只有你女儿才适合当庄主夫人,是吗?"
刀疤脸的男人神色如常地道:"没错。"
左管事插嘴道:"原来庄主娶娘子还要看右管事同不同意,真稀奇啊!"心中暗想:看来这老小子是翅膀硬了,否则怎么会有了左右庄主的心思。估计他是舒坦日子过够了,想尝尝生不如死的味道。不管别的,就听月的陈述大家就已经明白庄主是多么宝贝这位夫人了。可他还敢如此对待庄主宝贝的人,看来以后肯定有好戏可看,真期待啊!
打哈欠的那位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哎呀呀!右管事,看来你有十足的把握让自己的女儿当上庄主夫人。我是没什么意见,只要别在我负责的夜里闹事。"说罢,向冷月摆了摆手,潇洒地走人,回去补眠去。
另一位也站起,"谁当庄主夫人我也没意见,只要没人在我白天当值时瞎捣乱就行。"说完还开口邀请冷月去喝酒,冷月若有所思地看了眼刀疤脸的男人,与邀请者并肩走了出去。
议事厅内只剩左右两位管事。
左管事拿起茶杯吹了吹,喝了一口,一脸的怡然自得。
刀疤脸的右管事放下警告的话,"左鸣,不想你的丑事被掀,最好给我安分一点。"
左管事弹弹袖子站起来,连茶水也不喝了,"唉呀!哪儿来的苍蝇,一直嗡嗡叫个不停,烦。"说罢,也离开了议事厅。
刀疤脸的右管事冷笑:哼,如今庄里一半的势力都归他,外面还有人承诺帮他夺庄主之位,就他们几个还想跟他作对,简直不自量力。
望月本就是个随遇而安的人,睡够了起床第一件事便是吃饭,然后才开始细心地观察这个大房间。先是将内室看遍,然后才到外间来,然后她在墙上发现了一副画,竟与皇宫之中百花宫墙上所挂的那副一模一样。她一下就懂了,这应该是宫湛海的房间,否则他娘的画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墙上的女子温柔的笑颜真的很动人,这么一个冰雪聪明的女子,竟被一个自以为是的帝王误了一生,好可惜。说句实话,进庄时的闹剧她真的很不喜欢,她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单纯女子,复杂的环境不适合她,因为她不喜欢也不习惯应付那种事情。可是,她喜欢上了他,怎么办呢?看着画中的女子,她这样问着自己。
冷月从外边走了进来,"要不要上柱香?"
望月回头,"好。"
冷月上前从一个木匣子里拿出香与火折子,点燃三支香递给望月。
望月接过,鞠了三躬插到香炉内。
外边月牙如钩,满天的星星点缀苍穹,那闪烁的星星似是眼睛一般一眨一眨的。
冷月带着望月在院中散步,边走边说,"公子常年在外四处奔波,但相对而言一年里在庄里呆的时间是最长的。庄里日常事务由左右两位管事在负责,左管事姓左,心思缜密,能力非凡,昨天遇到的那位方脸的中年男人就是;右管事姓木,脸上有个刀疤,昨天的闹剧恐怕就是他安排的。昨天所遇的白衣公子姓马,是庄内夜间护卫队的队长;黑衣劲装的那位姓聂,是庄内白日护卫队的队长。按理,还有几位重要人物应该引荐给夫人,不过他们都随公子去办事,只要他们回来,公子定会召集所有人来拜见夫人。"
望月抿唇,"在他回来之前,你能保证我的安全吗?"这里有人不欢迎她,那妇人骂那小丫头"你还想克死夫人"这句她非常在意。有人想让她死,第一次见面就毫不掩饰地表达出了这个意思。为什么呢?
冷月停下步子:"虽然昨天那三人对夫人的态度不甚恭敬,但关键时刻他们会尽各自的职责。我很想执行公子的命令留在夫人身边,但公子所面临的危机不是那么容易解除的,即使是违抗命令,我也要去追公子。"
望月似是思考着什么,久久不说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