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清看她表现得八百年没吃过饭似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喂,你给我注意点儿,你饿死鬼投胎啊?丢不丢人你?"
恭逐月忙里偷闲地白了她一眼,"你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你的吃相也好不到哪里去,少在这里对我说教。""啊,那块儿肉留给我,你们不要抢。"说着,就在望月的筷子夹到肉的前一妙,被她一筷子捞走了。
望月叹口气,不明白为什么来她这里蹭饭的人只增不减。她挣钱多不容易,却又要准备这些多余人的饭菜,很不甘心。
萌儿、轩儿早已习惯三天两头有人来他们这里蹭饭,根本不在意。
红叶一边自己吃饭一边照顾身边的莫夫人,帮着莫夫人夹爱吃的菜,根本没时间分神看她们闹。
郁闷的望月放下筷子,不小心摸到袖子暗袋里装的瓶子后,突然心情转好。对啊,有这么一个好东西在,让恭逐月在她这里吃几顿也无所谓。只要她把这个东西卖给有需要的人,银子不就回来嘛!想到这里,她再次拿起筷子,继续吃饭。
入夜后,淅淅沥沥的小雨仍下个不停,客厅里只有恭逐月和木子清三人,望月无聊地直打哈欠,木子清开始撵人,"很晚了,你该回了。"
恭逐月不情愿地将包袱斜系在背上,走到门边又折了回来,贴近望月耳边,笑得一脸暧昧地轻语,"等公子来了,你一定要沐浴后用上那个,我就不信面对沐浴过后被玫瑰露滋润得风情万种的你,公子还会坐怀不乱。"
望月先是茫然,然后腾一下脸变得通红,当场无语。这女人,她怎么...
恭逐月笑得那个欢,立马冲到门边大声喊了一句,"一定要用啊!"到了门外她又加了一句,"到时我要知道公子的反应,你一定要告诉我哦!"
望月明白自己被人耍了,想骂吧,不知道要骂什么好;想打吧,人都跑了,打谁?再说,她打得过才怪。
木子清看了眼某人不知是被气红的还是羞红的脸,站起来走前留给某人一句轻飘飘的话,"我也觉得你可以用用,至于公子的反应你不用告诉我。"
望月抓起手边的茶杯就扔向木子清的后背。
木子清头也不回,就像后背长了眼睛一般,手一伸就将杯子接个正着。
一扔出杯子就后悔个半死的望月冲到木子清旁边,看也不看木子清的表情,将她手中的茶杯抢回来,仔细检查了一遍,点头自言自语着,"没碎就好,没碎就好。一个茶杯五百文钱,好贵的!"
木子清气结,是啊,这女人除了懒散外,有的时候会很小气,小气得要命。
不理会木子清的臭脸,保住了五百文钱的望月将杯子放回桌面上,边伸着懒腰边说着"唉!幸亏没打碎,否则又是一笔开销"的话,自顾自地准备回房睡觉去。
被彻底忽略的木子清气愤地自她身后低吼,"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受伤?你就不问问我有没有烫着?"
已经人在门外的望月无所谓地回道,"你是女侠,我干嘛要担心你?"
木子清咬牙切齿地说了声你,气得再也说不出话来。她不擅长和人拌嘴,也不会吵架,她觉得任何事用剑来解决最为简单。但对这个女人她不能用剑,所以气到吐血也只能自认倒霉。
蹲在西厢房屋檐上的人扑哧一声笑出来。
望月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该有何种表情才算正常,她烦恼地按了按额角,站在客厅外的长廊上对走到客厅门口的木子清,"我不管来者是谁,请你将他扔出去。"
木子清正在气头上,"关我什么事?"就这么说了出来。
望月语气轻缓地说道:"那你可以回你公子身边了,不用在我眼前闲晃,省得我们相看两相厌,自找没趣。"
被人抓住命门的木子清气得想杀人,右手拇指一动一道白光在空中划过,她手握剑柄,眼睛盯着望月的背影,却对墙上的不速之客怒道:"不想死就快点给我滚,本姑娘现在很想杀人。"月前脚离开,这里就多了三名不速之客,但她不想惊动望月,想着等望月回房间她再解决来人。没想到,对方竟然主动暴露了自己的行踪,他们想要干嘛?
蹲在屋檐的白色人影摇了摇头,"姑娘家就该有姑娘家的样子,怎么可以这么凶巴巴地动不动就将杀人挂在嘴边,小心以后嫁不出。"
不知为何,木子清瞬息间就收了先前的怒气,浑身散发出一股冰冷的气息,"你一个大男人深夜蹲在屋檐上偷看女子的住所,意欲何为?"
男子再次摇头,"哟,本以为姑娘是个火爆性子,没想到突然就换成了这副冷冰冰的面孔,有点受不了呐!"
木子清没有回话,冷静地盯着墙头上的白衣人一动不动。
此时的望月无法安心回房间,她转过身抬头望向屋檐,"你是谁?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衣男人蹲着的姿势不变,摸摸下巴似是思考着什么,然后又点点头,眼睛在望月身上直打转,"没想到婶婶这么快就忘了本公子,太伤人了,唉!"
望月皱起眉头,总觉得好像有人曾这么叫过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什么人呢,想不起来。
听到这声称呼,木子清身体一僵,暗道坏了。对这个男人,她是万万不能出手的,怎么办?估计来人用了易容术,要不然她会在第一眼就能认出来者的身份的。
院中各房陆续亮起油灯,先是红叶披着衣服推门出来,再接着轩儿的房门打开,里面人正要迈步出来。
望月低喝道,"都给我回房间睡觉,谁也不许出来。"
屋檐上的人赞赏地鼓掌道,"婶婶好聪明,不知来者是何人,不知来者意欲何为,所以一定要小心谨慎对待,不能让除现场以外的人出来暴露在危险之中。本公子猜得对吗?婶婶。"
眼见红叶他们听从命令回了各自的房间并关上房门,望月再次抬头看向蹲在屋檐上看不真切的男人,"叫婶婶多麻烦,还得念两个字。不如直接喊我娘吧,就一个字,简单。再说,我正缺一个儿子呢!"她说得脸不红气不喘的,好生自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