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可曼偷觑了一眼前端,发现某人正端着茶杯悠闲地看着这场'闹剧';,她心头的火焰越燃越旺。
"那您想怎么着?难道就因为这点,不认可曼这媳妇了吗?您要是让她走,我也走!"建康赌气道。
只听'啪';地一声,建伯父将茶杯摔向桌面,震惊了在场的所有人,"像什么样子?你这是在和你妈说话吗?"
建阿姨再次瞧了一眼鞠可曼,抿唇摇了摇头,"我也舍不得可曼,要不是了解她的人,我也不会动这么大的气。"她语重心长地说道,迈向鞠可曼,落座她身侧,"以后你和建康结婚,免不了出席各种宴会,别人问起你的工作来,你不能说是开成人用品店的吧?"
面对这一个问题,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
"我倒是有个好办法,可以一举两得。"端坐正前端的霍昀斯蓦地提议道,"让她将商品店交给底下的人打理,她先到我公司来工作。"
鞠可曼一听,连忙摇头,"不..."
"这个办法好啊,"建阿姨笑得合不拢嘴,"不仅有了正经工作,还能掩人耳目。"
建伯父也赞同地点了点头。所有人都好似都将霍昀斯当作了救世主。
"那要是这样的话,可曼?"他叫得甚是亲昵,漆黑的双眸扫过众人,最后看似有意地停留在鞠可曼一张哀戚的小脸儿上,嘴角的笑容越发诡异,"那明天就等你到公司来报到了?"
"可...我什么都不会啊。"
鞠可曼试图找着各种推辞理由,然而,建阿姨却笑着解释,"没关系的,不会不要紧,凭你的聪明,一学就会。"
霍昀斯目不转睛地盯着鞠可曼,"是啊,听说可曼是个'聪明';人,一定一学就会!"
建阿姨和霍昀斯两个人一唱一和,仿佛暗相勾结了一般,根本容不得鞠可曼插嘴。
不要,不要啊...她不要和他在一起工作,更不想...天天面对他那张'伪君子';的面孔!
鞠可曼真是欲哭无泪。
结束了这一漫长的'初见';,已经快要晚上十点半,考虑到夜行不安全,建阿姨留鞠可曼住在这里一晚,偏霍昀斯的车那晚也出了'问题';,他'无奈';地也跟着住下。
想到霍昀斯就在自己的隔壁,两人之间的距离仅是一堵不到两厘米厚的墙,鞠可曼整整失眠了一晚上,她躺在床上,打开手机,才猛然发现鞠可童竟然给自己打了不下五个电话。
她愧疚地发了短信,但最后却没有等到他的回信。
也或许,他是真的气了,走的时候,他脸上的表情那么兴奋。
是自己令她失望了吧...
鞠可曼垮下了脸,沮丧不已。
第二天一睁开眼,混沌的脑袋在看到陌生的房间一刻,蓦地清醒了。她回想着昨晚的一切,想到今天可能面临的种种折磨,小脸儿越发扭曲。
她会什么啊?霍昀斯那该死的家伙,应该是知道的。
在美国留学时,她靠着洗盘子打工,而她本身的专业更是令人啼笑皆非的服务业,他曾开玩笑说,洗盘子根本就是她专业对口的工作!鞠可曼气得牙痒痒。
不过话虽如此,可他还是让她辞职,因为他不要她累着,更不喜欢每天回来时,看到她的双手被冻得红肿,他说这会叫她心疼!
回国后,因为专业的问题,找工作一再碰壁。要不是那五百万,开了一家情趣商品店,她恐怕现在就成为了一只米虫,天天啃噬着那仅剩的十万元,要么就是和夜夜的网络游戏厮混。
不是她没骨气,其实...其实她很早以前还是很盼望成为一只'米虫';的,只是她一直没有这个福气!
"咚咚咚!"连敲了三声。
鞠可曼犹如在梦境一般,耷拉着脑袋走向了门口,拉开,抬头,登时整个人傻了一样,彻底僵化在了原地。
霍昀斯俯视着眼前的小女人,蓬松的头发凌乱不已,一张脸垮得好似被臭骂了一顿,双眸闪着盈光,仿佛那待宰的羔羊。
他禁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像是曾经的每一个早上,看到她起床时的孩子气,都会忍不住嘲笑一番。
"可曼?"建康闻声赶了过来,"可..."
门'碰';一声关上了,不知是鞠可曼无意识地撞上,还是门外的霍昀斯给拉上了。反正门已经紧闭,鞠可曼的'丑陋';模样被遮挡住。
"可曼怎么了?"门外的建康问道。
"她,好像还没有起床。"霍昀斯心情略显愉悦地回道,"咱们先下去用早餐,我刚刚敲了几下门,估计是听到了。"
"哦。"建康应声和霍昀斯走下了楼梯。
鞠可曼恍过了神,她的脸早已红得像是一个茄子,径自抱怨了两句,赶忙换上衣服,简单地洗漱后就下了楼。
"可曼起来了?"建阿姨和蔼地笑道,端着一个白盘子走向了餐厅,"先喝点牛奶,一会儿我再给你煎个蛋。"
"阿姨,我吃不了..."话没有说完,建阿姨却转身走向了厨房。
她无奈地撅了下嘴,扭头看到建康正望着她笑,而向来沉默寡言的建伯父也抬了下头,唯有霍昀斯,像是曾经的三百六十五个早晨一样,一面吃着三明治,一面翻阅着报纸。
记忆像是回到了某一个早上。
"HERRY,吃早餐了。"
"嗯。"
女人看到男人的淡漠反应,心中抱怨不已,禁不住放下手中的杯子,走向男人身侧,抽走男人面前的报纸,"不要一面用早餐,一面看报纸!"
男人顺着女人扬起的手臂,抬起了头,禁不住露出一丝魅惑的笑容,"再看一条?"语气中似有央求。
两人对视良久,最终...女人心软地拿回了报纸,"只许一条哦!"
男人抿唇而笑,趁着女人转身之际,双臂一伸,将小女人拉向了自己怀中,低头在她的嘴角处烙下一吻,"你今天很漂亮!"
女人羞红了脸庞,耷拉着脑袋,像是含苞待放的花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