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月前出嫁时还是风光一时的水府,数月后再回到这里只剩下断瓦残垣与颓败的荒凉。
交叉的封条将大门封的死死的,曾经的辉煌换来的是无人问津的凄凉。
水凝寒秀美微拧,"房子被封了,爹和姐姐们应该不会住在这里了。老公,你先在这里等我,我去问问周围的人看有没有人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呼延魂点了点头,无声的握住她的手,冲她扬起一抹安慰的笑容。
向周围的人打听了水府的事,七拼八凑的总算弄清楚了事情的经过。更有人提供了水大富现在的住所,匆忙的换了地方,他们在城西的贫民巷找到了水大富。
"寒儿啊,你去了哪里啊!为父找的你好苦..."水大富一见她便老泪纵横的扑过来握住她的手。
"爹,你先别哭,告诉我到底出了什么事?"没时间跟他叙旧,任凭他又哭又喊,眼下她最急的就是知道经过。
水大富抽噎着,哭声稍止。"还不都怪你二姐!其实我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前几日几个官差跑到水府进门就要抓你二姐,抓走了你二姐不说,二话没说的又封了咱们家,连铺子、生意统统都查封了!女儿啊,你想办法帮帮爹,上次你二姐被铁剑门的人抓走,你不是一样将她救回来了嘛!这次爹就靠你了,实在不行你二姐我们就不管了,咱们家的生意和房子可一定要要回来啊!"那可是他的命根子啊!
水凝寒鄙夷的轻瞥了他一眼,这样的话都能说得出口,要她改变他们谈何容易呢!
水凝寒盯了他半晌,才强忍着放下怒气。"爹,二姐现在人呢?大姐在哪里?"进来也有一会儿了,水姝儿被捉走了,那她大姐呢?
提到大女儿水大富刚刚止住的眼泪再次奔出,"造孽啊!我怎么养了两个这么倒霉的女儿...你大姐她见家里败落居然跟着别人跑了,扔下我这个孤寡老人在这儿受罪。寒儿啊,爹知道你最孝顺,你可不能扔下爹不管!"抓住水凝寒的手,说什么都不能再放开,此刻她就是自己的浮木,自己的希望!
"你先别急,我会想办法的。先告诉我二姐在哪里?官府还是...。"
水大富吸吸鼻子,"在官衙,知府大人说要纳她为妾。"
水凝寒面色攸紧,抽出自己的手道:"知道了。爹你先在这里住下,过后我会好好安顿你。至于二姐的事我会想办法,生意...我会尽力。"
"什么?!尽力..."水大富一脸不敢置信,"我让你给我要回来,你说尽力?!你..."
"爹,你好好休息。"水凝寒揉着眉心,眼神示意呼延魂跟着出来。
她真不知道自己帮他是对还是错,事实上她根本就不该答应'水凝寒';什么,因为她根本就没有那个能力!
呼延魂静静的走到她身后,温柔的从背后将她环抱住。温暖的胸膛,传递着安心的热度。"不要心烦,对孩子不好。把事情都交给我来烦,一切的事都无需你担心。"他柔柔的笑着,几句话神奇的将她不安的心稳定下来。
"可是...这次惹上的是官府,铁剑门还好...可是官府..."自古官场黑暗,他们一介贫民百姓怎么跟他们要人?
"放心,你二姐虽美,可她的性子却让人不敢恭维。只要是男人,我想很少有人受得了她。"能生的既刁蛮又任性,自私自利又高傲自大还真是不易,堪称人中"极品"都不为过。
"可是..."毕竟是她的"姐姐",即使她再坏她也不能放任不管。该死的受人之托,忠人之事!
呼延魂垂眉思忖了一会儿,再次仰头时笑的邪魅又奸诈。"不如我们夜探知府衙门如何?"
"夜探衙门?"水凝寒犹豫着,片刻突然笑着扬起手指打了一记响哨。"好主意!就这么办了。"
是夜,月黑风高之际,知府衙门前多了两道鬼祟的身影。
"土豆土豆我是地瓜..."一袭黑衣的身影操着一口软侬的女腔,冲着身边的男子喊道。
女子身旁一袭白衣的男子正是呼延魂,只见他无奈苦笑,仰天长叹:"娘子..."他的娘子未免太兴师动众了,一袭夜行衣不说,还整出了奇怪的口号,说什么这叫暗号!
"拜托你配合一下!我这也是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电视上不都是有人把风,然后互通暗号之类的,她依样画葫芦保证万无一失。
"好,我配合..."呼延魂无力应道,怎么才算配合,跟着她说那句口号吗?"地瓜地瓜我是土豆..."越念越觉得无力。
"很好,我们从后门进去,神不知鬼不觉。"说罢,跳进他怀中做好了准备动作。"可以了,我准备好了。"拽紧他的衣领以防飞起来时掉下去。
"抓紧。"话落,呼延魂几个旋身轻点,轻松的跃进了知府后衙。"看到那边第二个房间了吗?水姝儿在里面,你进去救她我在外面把风。"
"好!记住暗号,有情况先学一声猫叫。"电视上都是那么演的。
黑暗的夜色掩去了呼延魂黑掉的整张脸,无奈轻叹一声,旋即点头应是。确定水凝寒进了水姝儿的房间,要走时突然瞥见她掉在地上的黑巾,捡起它围在脸上闪身跃进右手边的第四间房。
"什么人!"
"知府大人,难道连你我都不认识了吗?"呼延魂轻笑一声,口中带着玩闹的戏谑。
"我管你是什么人!来人——唔...唔唔..."
呼延魂的手指在半空中打了一转点在他的哑穴,森然冷笑道:"好吵!你以为我会给你叫救命的机会吗?"
"唔唔..."知府大人挣扎着向外跑,刚到门口正要开门。
"咻啪"一声响,一只毛笔直挺挺的嵌进门框内。"知府大人,你要走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呢?"呼延魂慢吞吞开口,眨眼间来到他身后。
"唔唔...唔唔..."他惊恐的瞪大双眼,张开嘴却说不出话。
"哦...我倒忘了知府大人还不能说话。"呼延魂故意拉长声调,笑意阴森,慢悠悠的抬起手指替他解开穴道。"劝你最好不要叫,否则..."冷声威胁后,手掌轻轻扶在门边再抬手时门框裂开一道缝隙。
"你...大...大侠...有何吩咐...小...小人一定办到!"知府大人吓得蜷缩跪在地上,浑身抖动着。
呼延魂冷笑着蹲在地上,轻抚着他的背。"知府大人莫怕,我只不过有两个小小的请求。"
"您...您尽管说..."为了保命他是有求必应。
"水大富的产业还给他。"
"是..."他说什么是什么。
"水大富的女儿放了她。"
"好..."只要留住他的命就好,女人他多的是。
"告诉那个故意找水家麻烦的人,若是他敢再动水家人,我魔宫绝不放过他!"
"哦...嘎?"他怎么会知道...
呼延魂拍着他的头满意一笑,"照我说的做,你的命才会长久。"潇洒起身,狂妄的笑着出门。"不错,这蒙面的黑布果真好用,居然没认出我是谁。"摸着脸上的黑巾不禁有些沾沾自喜。
"主子,一切都办妥了。"突然黑夜中闪过一道黑影,一个男人跪在他身前恭敬说道。
"很好,你可以走了。"挥挥手,瞬间消失无踪,恍若从未出现。
"相公,快来帮忙!"水凝寒蹒跚从屋中走出,肩上架着一个昏睡的女人。
"她是怎么了?"接过她手中的水姝儿,不禁蹙眉问道。
"没事,就是睡着了怎么叫都叫不醒,真怀疑她是不是失聪了,哪有人能睡的那么死的!"水凝寒不满的抱怨,随后又疑惑的东张西望一翻。"奇怪,我刚叫的那么大声,怎么没人发现我们?"这后衙静的诡异。
呼延魂以手掩唇轻咳一声,"大概...大概都睡了吧!"
话落,扛起水姝儿抱紧水凝寒一个纵跃飞出知府后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