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情过后,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浑身酸痛,身旁的人也不知何时消失了。
起身想简单的梳理一翻,却发现屏风前摆着一只大木桶。远远看着竟微微冒着白气,她知道是他替自己准备的,常年在外打拼,很少有时间顾虑到自己的起居饮食,如今这个男人简单的举动,却暖进了她的心坎。
收拾妥当,探寻的出门,一出门便望见了一片片黄油油的麦田,自然地丰收之景出奇的令人心旷神怡,她迈步朝着农田走去。
远远望见他躬身挥舞着镰刀,普通的一把镰刀在他的手中竟像有生命似的潇洒的挥舞出一道银光,煞是好看。
她走近他,低声问:"我能做些什么?"
他没有起身,指指身后地面上的一把镰刀。"就拿那把镰刀像我这样割这些麦子。"说着,放慢动作为她演示了一遍割麦子的过程。
看了半响,莫凌两可的点点头。看上去十分简单,也见过不少农民怎样收割,应该难不倒她才对。
可她这么想就是大错特错了,手中这把镰刀似乎很有个性,你让它往里它却向外,你让它往外它却朝里,总之就是不按你的方向运动。
一赌气,她猛地挥动镰刀,割下去的同时一声痛呼也跟着逸出口。
"痛!好痛!"割到手了!委屈的看着直冒血的手指,哀怨的瞪着被她撇在地上的镰刀。镰刀啊镰刀,你为什么就不能乖乖合作一点呢?
听到她的呼声,呼延魂下意识的回头,见她捂着手指眉头蹙的死紧,顿时了悟,放下镰刀大步跨到她身前,一句没吭掀开外衣撕下内衣一角将她受伤的手指捆扎好。
"回去休息,这里交给我。"他皱起好看的眉,看上去似乎在嫌她笨手笨脚,至少她是这么理解的。
"不要!"她猛摇头,生怕他小看自己。"我没事,包扎好还可以继续干活。"
见她神情坚定他没再说什么,拿起镰刀牵起她的手将她带回田中,握着她的手开始教她使用镰刀。直到她挥用自如,他才松开手默不作声的继续干活。
忙忙碌碌一天过去了,看着他一天劳作的成绩,再看看自己辛苦劳作一天的成绩,一个是一垛高,一个是一小堆儿,天差地别,但是她却格外的高兴。
好歹她今天会用镰刀了!
晚饭过后,一切收拾妥当,洗干净,换好干净衣物,美美的躺在床上准备舒舒服服的睡上一觉。
闭上眼在睁开眼时,一道优雅的美男身躯已近在眼前。
"你..."不会吧?昨晚才...他不会还要再来一次吧?他是超人吗?吞了吞口水,不自觉得向里侧挪去。
似乎从她眼中看出了这层意思,他白皙的俊脸闪过一丝可疑的红晕,轻咳了一声:"呃,我喜欢脱光了睡。"
是...是这样吗?昏暗的烛光下,他裸露的肩膀背对着她睡着,虽然白的不像话,却结实有型,瘦削却不显单薄,诱惑的她直流口水。这样的男人真的是她老公了吗?
迷迷糊糊打量着他,昏昏沉沉的睡去...
第三日,天刚蒙蒙亮她便醒来,起身却不见呼延魂的影子。
疑惑的穿衣起身,一出门便见呼延魂从厨房走出,手中还端着锅子。
"你醒了?过来吃饭吧!"
淡淡的点头,坐在桌前看着他为自己盛粥,粥的颜色变了,却不知味道如何?抬眸望了他一眼,惊见他换了一身装扮。褪去了一身的喜服,换上了一件干净的白衫,整个人又是另一种潇洒俊逸。
"你要出门吗?"打扮这么好是要去哪吧!
他浅笑着坐在她对面,"忘了吗?今天你该回娘家了。"
她一愣,原来这里也有这种习俗。新妇嫁进门的第三天是回门的日子,同时还要带些回礼给血缘相近的亲戚。只是...她有必要回门吗?嫁进来时她一无所有,连嫁妆都没为她准备,试问她拿什么去回礼?
她摇摇头,"我看回门就算了,根本不会有人欢迎我们的。"
望着她,他深深地点点头,笑着说道:"一切都听你的。"
她感激的冲他点点头,细心地品尝他做出的美味。"对了,还不知道你叫什么,总不能以后我都叫你'喂';吧?"
"呼延魂。"
好奇怪的名字!"我叫水凝寒,以后你叫我寒儿或娘子都可以。我不习惯叫夫君相公的,以后人前我就称你为相公,人后我就叫你老公。你看可以吗?"
"老公?"呼延魂疑惑蹙眉,似乎不明白这个称呼的意思。
"老公就是相公的意思,我们那里都那么叫的。"她叫起来也方便,相公、夫君的太拗口她不习惯。
"好,随你吧!"呼延魂语态淡然,端起碗来开始吃饭。
收割过后,农田已经被他整理出来,土地也已经翻新,她的工作就是开始播种。首先要把土豆芽一个个埋入土中,再用薄土盖上,整个过程完成后再浇水。看起来很简单,真要做起来就没那么简单了。首先,这腰会从二十岁直接过渡到七十岁,一整天都别想再直起来。
"天啊,这什么鬼地方!咦,脏死了!"远处一道娇柔的嗓音带着嫌弃与不满向田间走来。
"你找谁?"水凝寒疑惑的打量着眼前这个穿着光鲜亮丽的女子。
"小妹,怎么才成亲几天连二姐都不认识了。我见你都未回门,所以特地来看看你和妹夫。"不来看看,又怎么能奚落嫁给农夫的妹妹呢?远远瞥见农田里忙碌的呼延魂,她料定那就是她的妹夫了。"那就是妹夫吧?呵呵,怎么不引见给二姐呢?"
二姐吗?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女,父女两如出一辙的对她没安好心。"相公,你先停一下,二姐来'看';我们了。"
呼延魂闻言停下手边的工作,转头的刹那一抹俊逸非凡的笑容溢上嘴角,缓缓向她们走来。"娘子,这位就是二姐吗?"
水凝寒点点头。
"他是你夫婿?!"水姝儿不觉拔高音调,尖锐的嗓音扯着喉咙喊道。
"没错,二姐不认识他吗?我以为爹早就给你们介绍过了。"不正是因为相公是种地的农夫所以他们才把她推入'火坑';的嘛!现在才来装失忆,未免太假了。
"不!不可能...他不可能是这样的!"水姝儿不敢置信的拼命摇头,她原本以为妹妹嫁了个又丑又脏又低俗的农夫,怎么没想到了这个农夫竟长得这么好看!
水凝寒蹙眉,原来她是不知道相公长什么样子。"他是这个样子没错。"虽不想打击她,可她眼前的这个农夫的的确确是她的相公。"二姐,我很忙,如果没事我就不招呼了。"没好感,自然说话没好气。
水姝儿的目光一直定在呼延魂的身上,水漾的双眸散发着迷朦的浓情。如果不是她的人太过讨厌,她真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大美人。
"二姐,你可以回去了!"
水姝儿被她蚁后忙愣了下,继而装作不解的凑到田埂边,手指着农田,眼神却还飘忽在呼延魂的身上。"小妹,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没看到吗?我们在种田!"突然,水凝寒眼珠一转。"二姐要不要来试试?"
"我?不要了!不要了!"天啊,田里那么脏,打死她她都不会下田。
看出她的想法,水凝寒一边播种一边说道:"二姐不知,这种田真是辛苦。从早到晚都要在田里忙,风吹日晒不说,最要命的是经常会跑出些奇奇怪怪的小虫子。哎,就像现在。二姐你别动,让它跳过去就好了。"她指着她脚下,平静说道。
"跳过去?"水姝儿不明所以,低头望去,伴随而来的尖叫划破整个平静的田间。"啊——救命啊!这是什么东西,小妹快把它拿开!啊——救命!"
一只蛤蟆配合的从她脚边跳开,直跳进对面的小池塘中。
"别大惊小怪的,这不过是癞蛤蟆而已。这种东西田里多的是,你多来几趟,什么蛇虫鼠蚁你就都能看到了。如果二姐害怕的话,我劝你还是别来了,你要知道你今天算是幸运了,遇到的是蛤蟆,若是遇到一条蛇你可就没那么好命了。"她就是要故意吓她,妹妹的老公都敢觊觎,什么东西啊!
水姝儿并不傻,她知道水凝寒故意威吓她,随即转移目标,冲着呼延魂娇柔撒娇道:"妹夫,你会保护我吧?"她就不信,以她的美色这个男人会不动心!
一直默默耕田的呼延魂闻声抬头,一双俊美的双眸带着笑意,慢吞吞的吐出一句话:"姐姐刚没听清娘子的话吗?需不需要我在重复一遍?"
"你...你们...哼!"水姝儿愤怒的甩袖离去,不知好歹的东西,早晚让他拜倒在自己的裙下!
夫妻二人相视一眼,各自低头干着自己的工作,就像刚刚从未发生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