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有多少秘密作为主人的我不知晓?"楚颜问道。
"有一件,你现在可以知道"随宁吻住了她受过箭伤的肩头,楚颜下意识地回躲,在她的潜意识里,她的身体只能接受来自李煦的亲昵,但是这一回躲,却让她彻底地脚底一滑,落进了他的怀里。
"能不能做你一世的奴隶,只要你能够留在心湖?"随宁抱住了怀中从来不能亲近的女人,他知道这是他最后与她的亲昵,这个晚上,他忽然决定了自己的未来。
楚颜伸手抱住了眼前的男人,她感到了他腹部的寒冷,那里不能经受这样湖水的侵袭,她的泪水流了下来:"不能。"
随宁笑了,声音中许多无奈,"也许从今后,随宁不能再次陪伴主人左右了。"
楚颜不想再问,她知道,眼前一直跟随她的男人终于要离开自己,她抱住了他,抱得更紧,"谢谢你给予我的安心,我会记得。"
随宁看着她,轻轻笑了,推开了她的怀抱,"主人保重。"他的身影竟然化成了千万的碎片,消失在湖中,楚颜望着这些碎片,忽然间哭出声来。
等所有的记忆全部都散去后,楚颜望着清凉的天际,忽然发现自己似乎从来没有出过乌丸的驿馆,而眼前熟悉的一切全都不见了,楚颜惊异于这一切,她习惯地迈出门去,想要找寻习惯的他的身影,才发现此时的随宁,却早已没有了踪影,楚颜忽然觉得有些绝望,她第一次地发现,自己是如此依赖于他的存在,她和她的孩子都在他的庇佑下安静地成长,多少次刀剑相逼的时候,是他为自己挺身而出,他是她的奴隶,从来没有想过作为她的护法不在身边的国师会是怎样的孤寂。
楚颜轻轻迈出了门口,那里早已没有了他熟悉地倚靠的身影,她抬起头来,望着他曾今最爱横躺着的房梁,旁边的梯子一直在那里伸延,楚颜轻轻卷起了衣裙,轻轻攀上了屋顶,那里的空间如此狭小,她不知道这些日日夜夜,这些年的守候忽然的离去竟然让自己如此空旷。
她选了一个位置,安静地做了下来,抬头看见满天星辰,想起他晶亮的眼睛,是不是每一个关心过她的人,都要慢慢地远离?自己的第二次重生,是他给予的清泉,一梦醒来,却早已物是人非。
李煦率领的大军开始了北征,对于他的统一天下的计划一点一点地就要接近了,大军出发前的一个晚上,在他身边时刻不离的天佑,忽然问了父亲一个问题:"父皇,统一了天下又该怎样?"
李煦看着身边的天佑,抚摸了他的头,轻轻叹了一口气:"父皇也不知道该怎样。"
天佑躺入了父亲的怀里,"什么时候能够见到娘,我好想她了。"
李煦轻轻将孩子抱紧:"睡吧,有父皇在身边。"
天佑闭上了眼睛,李煦将他抱起来,放入了内室,身边进入了他的亲信:"拜占教主已经整合准备迎战,镇西国师行走于两国之间,代替女王的权利行使一切。"
李煦听见了他的话语,"派人给看好她。"
亲信知道他的意思,"臣下自会保护娘娘周全。"
李煦看了他一眼,挥了挥手,令他退了下去。
刚想走,却听见李煦道:"等等,你等前去镇西,打听随宁护法的下落。"
"只是......"亲信有些不解,李煦道:"他现在不会在国师身边,你再派人去打探他的行踪。"
亲信连连称是,退了下来,心中有些奇怪,但是却没有说什么。
李煦对这一切了如指掌,只是不想再次让她孤身一人受到伤害,他早已制定了周密的计划,等待拜占联军的攻袭,他要做的只是在表面上大摇大摆的进军,但是现在让他犹豫不决,无法前进的是来自于楚颜所代表的镇西,面对千军万马可以驰骋纵横的他,面对她在军中,却已经没有了办法。
李煦抽出了剑鞘,那上面是与随宁幻术留下的印记,身后的剑伤忽然开始隐隐作痛,他知道,这样的疼痛来自己他的心里,他拔刀挥剑将身边的木桌砍了粉碎:"术序随宁,什么时候才能以真实的身份相见?我虽能够打破你的幻术,楚颜却随你而去,我还是输了。"
李昭被李煦留下来,进行监国,并且在出宫前留下了圣旨,立年仅四岁的李天承为皇太子,由阳平王李昭摄政监国,自己则带领了沙城王子以及众多的军队,开往前线。
大军行走的第一站,就遭到了拜占教主为首的乌丸国的强烈抵抗,行军推进,从来没有过的困难,在广袤的沙漠中,惯于再平原作战的李煦黑骑,根本无法发挥出自己的优势损失惨重,拜占教利用海市蜃楼的奇观,开始了拜占法术,使大权国的骑兵无法进攻。
天佑常常看见父亲眉头紧锁,他有的时候,只是轻轻抚摸着他的小马驹,与它轻轻说话,他想念母亲的味道,但是在他小小的心中,却感到父亲对于母亲最为深沉的思念,他不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自己的家都不能圆。
终于等待了阴雨天,乌丸军队不能够使出幻术迷惑大权骑兵的时候,李煦决定进行总的进攻,眼见的拜占主军被自己的精锐骑兵一一打败,进程一一推进的时候,却见到沙漠中出现了盛大的驼队,清亮的驼铃声回荡在沙漠之中,李煦抬起头,看到眼前的一切,问身边天骑道:"这是谁的仪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