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苏威名赫赫,凶狠泼辣,绝色倾城,可真不是妖精那一款,让她找个丫头来诱惑男人,还真不像她的范儿。
正疑惑里,听春儿又哭道:“奴婢不肯,**奶就生气了,要罚奴婢,奴婢只能答应了,**奶说,这是她欠展大人的情分,让奴婢用身子来还,呜呜呜。”
这么一说,在场众人不少点头,有很多人知道**奶这个一品夫人是展大人请封的,两个人的关系,还真有点说不清道不明。
至于说什么**奶为啥要还展大人的情分,嘿嘿,这就很有内涵来,这话引起了众人超级八卦的心,都眸光烁烁地盯着展越的屋子。
展越房间一直没有动静,静得可怕。
正在这时,忽听外面道:“徐尚宫。”徐尚宫带着几个宫女太监走了过来,问道:“我来找老太太,听说你在这里,到底什么事?”
李青见徐尚宫出现了,赶忙开了门,装作吃惊的样子:“咦,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出来了,那些窝在屋边看热闹的侍卫们也纷纷开门出来,因为这是内宅事务,都没吱声,默默盯着那丫头。
周母等人彼此看了一眼,如今徐尚宫来了,李青在,侍卫也在,这是传出去的节奏。
周母叹了口气,回头吩咐道:“让她来。”
她自然指的是那位不在场的**奶。
立时有人溜溜地去找人,不一会儿,院门“吱呀”开了,垂花门缓缓进来几个人,为首那位穿着牡丹凤凰纹浣花锦衫,朝阳髻,凤凰簪,绝色艳光,盈盈站在那里,把整个院子都照亮了,侍卫们算是见多美女的,可是也这么一望,也看了个呆。
她的美,不是端庄秀丽,让人仰望,却也不是那种倾国魅惑,让人心痒,而是张牙舞爪的玫瑰,能看,带刺,不敢近。
李氏就站在秦苏对面,被秦苏一照,整个人成了灰,心里便生出女人的不服,回头看了春儿一眼,脸上又露出恶毒的笑来。
秦苏进来之后,也不施礼,眯着眼看着地上的春儿,又挑了挑眼,看向了周母。
周母本是久居人上的人,被她这么一看,忽然垂了眼眸。
“你再说一遍。”
既然人都齐全了,李氏指着春儿吩咐。
春儿垂着头,也不看秦苏,既然打算这么做了,也不怕丑,呜咽着又说了一遍,秦苏如何威胁她,让她上展大人的床,还展大人的情分之类的。
秦苏背后的方嬷嬷几个听完,气得脸都绿了,秦苏却不动声色翻了一下眼皮,看了看徐尚宫。
好大的……胆子!
这一招其实不出奇,可是对付她也罢了,居然敢把皇上心腹展越给拉下水?便是周母,也不敢这么明目张胆诬陷她和展越有私情,公主就敢,果然是胆大妄为的公主,嘿。
“**奶。”
李氏看所有侍卫都艳艳地盯着秦苏,心里嫉恨交加,也不顾身份,冷冷地看着秦苏道;“你倒是说说,你要还展大人什么情?展大人圣眷在身,前程似锦,可不是一个寡妇能肖想的,他做的事情,都是奉皇命而为,你真真是想多了。”
这话说得十分巧妙,把展越给摘了出来,全部推到秦苏身上。
秦苏一双大眼睛乌溜溜地审视着李氏,她觉得这位二婶是断断没有这头脑的,一定是早就准备好了的,只是……正主子呢?
秦苏看向了展越的房间,见门“噶啦”一声被推开,展越一身飞鱼服,慢慢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发青,眸光带着几分阴戾,似乎是从前在山上见到他的摸样。
“展大人。”
李青知道这是用到自己的时候了,忙上前道:“这是怎么说的?那个大……”说到半截,忽然想到**奶也是一品夫人,不是他这种首领能贬责的,立时住口,指着春儿道:“展兄酒后糊涂,男人嘛,呵呵,不当回事。”
展越听了这话,脸色更难看了,先走到周母几个人前面,拱手施礼,周母讪讪笑道:“展大人喝多了,也是有的,这丫头……真是让您见笑了。”
展越听了这话,忽然抬头看向了秦苏。
他已经一个多月没见她了,可是在展大人心里,这十几日跟十几年一样漫长,每日梦魇,相思成灾,英挺的汉子,都快衣带渐宽了,可是这位呢!
神采奕奕,精神百倍,越发滋润焕发,比任何时候都要好!而且看到他的时候,跟其他人没有任何区别,蓦然间,展越心中忽然生出一种怨恨来。过守着众人,他到底收了眸光,看向地上跪着的春儿。
春儿正偷瞄展越,看着那张英俊的脸,心中大定。
她自然知道做这事是冒风险的,可是那又如何?周家为了脸面,也只能把她送给展越做妾,据说这位展大人没有娶亲,且不近女色,只要自己嫁过去生下儿子,就是妥妥的妾,说不得混的好了,弄半个正房当当也是有的。
而且……他还长得这么俊,自己做的这一切,也是值了。
春儿想到这里,欢喜的几乎要笑,忙低下头,装作悲戚的样子,哭道:“展大人,我也是没办法,被**奶给逼得,奴婢也是本本分分的人,如今……呜呜呜,我还是死了好。”说着,站起来就要撞柱。
旁边的双福忙一下拉住,道:“你这是做什么,再怎样,也是主子们的事情,你也是被逼无奈罢了。”语气里对“被逼”的春儿充满了同情。
事到如今,便是**奶的事情了,大家都看向了秦苏,很明显,这位因为一些事情,接触到了展大人,所以对展大人起了肖想之心,先派一个丫头过来试探,若是成功了,怕是自己要亲自上阵了,这不都是内宅妇人惯用的戏码?何况这位正值青春年少,如此美貌,耐不住寂寞也是有的。
可是……
也有不少人不这么说,因为这位长得实在……
怎么说呢,侍卫们在公主府,也常见后宫娘娘,倾城绝代不是没有,然而像这位却很少见,她是盛开的牡丹,昂着头,只站在那里,气场压能压塌了所有人!
这样的女人,何必使这种下作手段?便是一个眼神,男人都得牡丹花下死,做了风流也鬼也甘心!所以在场大多数侍卫心里,却是不太相信的,这位的姿色比得上后宫娘娘了,用得着吗?
秦苏眼珠一转,把在场众人所有眼色收在心底,微微冷笑,樱唇微启:“那二婶婶觉得要怎样才好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