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凝着南宫律,目光里闪过一丝震惊,“你要杀我?”
南宫律冷冷笑道,“你的命……对我来说,比两百亿更有价值。”
“你要取得安娜的信任?”陆君漓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想,如果是这样,那简直比死更加可怕,她甚至不敢往下想,如果她被安娜找到会怎么样!
“怎么,你怕了?”南宫律勾起薄唇,冷冷笑道,“我还以为你根本什么都不怕。”
陆君漓紧紧凝视着眼前这个男人,说实话,她根本看不懂他,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个男人喜怒无常,他居然没有丝毫动容,真是太可怕了。
“南宫律,不如我们来玩个游戏,如果你放了我,我会给你比安娜更多的利益,”陆君漓勾了勾唇,唇畔的笑容妩媚动人,“没有我,D.A不过是个空壳而已,你想要D.A,用得着取得安娜的信任吗?”
南宫律笑的更加深邃,聪明的女人一向很有意思,他细细打量着陆君漓,她已经穿好衣服,静坐在他对面。
“说实话,一直以来,我对南宫少你的评价一直很高,”她撩起长发,魅惑动人,“南宫少是聪明人,知道怎么样做对自己的好处更大。”
男人深邃的眸中盛满冷傲,俊逸逼人的轮廓丝毫没有任何动容,那一瞬间,陆君漓觉得自己眼花了,为什么南宫律没有任何反应,他难道没听清楚她说的话?
她在跟他做交易,可是,他居然没有回应她。
答应?或是不答应?
男人修长的手指摩挲了下唇畔,陆君漓紧皱眉头,压低声音,“南宫少,你到底明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以为我想要吞并D.A?”南宫律一手把玩着茶杯,头也不抬。
“难道不是?”说实话,陆君漓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在想什么,她根本不了解,他拥有整个Y.R财团,D.A虽然是国际犯罪集团,可是,在南宫律眼中,根本不算什么,他拥有几百亿美金,资产远远在D.A之上。
南宫律淡淡一笑,一抹似笑非笑挂在嘴边。
“那么……你到底要什么?”陆君漓索性直截了当的问道。
“你的命,我说过了。”男人不为动容,还是那句话。
陆君漓彻底慌了,额头上渗出细密的冷汗,抬头紧紧凝着他,“要怎么样你才肯放过我!”
她不能死,她绝对不能死,所以,不管怎么样,只要能活,她都要尽力一试试。
南宫律但笑不语,他没空跟这个女人纠缠下去,冰冷的目光好似一把锋利的刀,刮过陆君漓的脸颊。
他的声音冰冷清澈,带着几分慵懒的调笑,“你凭什么认为……我会相信你?”
南宫律居高临下的凝着她,陆君漓的目光有几分闪烁,他这样说,是不是代表她有机会?
“南宫少,如果你肯放了我,我保证,绝对会带给你意想不到的惊喜,”她嘴角勾起,缓缓站起身,“我知道南宫少富可敌国,你想要的永远都不是钱,权力你也有,你追求的只是一种刺激,一种征服感。”
她昂起头看着眼前高大的男人,他好似一尊雕塑,站在她的面前,强大的气场让人心惊胆战。
陆君漓咽了一口吐沫,凝着南宫律半响没有出声,空气安静的可怕,隐约感到空气里的气氛越来越紧张。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命悬一线的时刻,一滴冷汗顺着她的额头缓缓流下,她知道她的生死都在这个男人的一念之间。
南宫律冷冷一笑,“你是生是死,我都不在意。”
陆君漓知道,如果这个时候她的求生欲望表现的特别强烈,那么,下一秒很有可能就会死在他的手上,可是,她无法掩盖身体的颤抖,无法抑制全身的痉挛。
深吸一口气,缓缓地调整好自己的状态,南宫律笑意盈盈的打量着眼前的女人,似乎欣赏着她的害怕和恐惧。
“我……我……”陆君漓开始结巴起来,有些紧张,良久后才缓缓开口,“我从小就被父母抛弃,在养父母家过着小心谨慎的生活,受尽白眼,过得连佣人都不如,我白天帮养父母做工,晚上偷偷念书,我知道只有成为人上人才能摆脱命运!”
“你们这种从小含着金钥匙的人怎么会明白我们穷人的苦,”她抬头凝着南宫律,清透的眸光中好似闪过一丝晶莹剔透的泪花,“我很小的时候,一直想着如果我出生在有钱人家的家庭,那么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样了,我是不是不用受这么多的苦。”
她的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后来我成为一流的会计师,成功进入了D.A,可是,我觉得D.A所做的事我无法接受。”
“所以你卷了两百亿离开D.A?”南宫律一挑长眉,冷冷笑道。
“我不离开D.A,我就会死在那,我不能死!”她认真的盯着南宫律,义正言辞道,“你知不知道安娜是个疯子!她就是个疯子!”
南宫律没有说话,沉静如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肃杀,唇畔高傲扬起,“所以呢……你说这么多,希望我放了你?”
“你那拿到还没听懂吗?我说的这一切不是因为我自己,同样也是为你们考虑,南宫律,你听清楚,你要对付D.A,我可以帮你,如果你杀了我,那么……”
良久后,她缓缓抬起头,目光变得镇定淡然,“我无话可说。”
气压压得很低,南宫律勾起唇畔,一抹淡然的笑划过他的嘴角,他的目光一动不动的凝着她,好似要把她看穿一般,陆君漓没有闪躲,任由他看着,她不知道自己说的这些话南宫律会不会听,她在赌,赌这个男人的心。
双手插袋,南宫律优雅的转身,沉稳而有力的脚步声传来,陆君漓吓了一跳,定睛一看,只见他慢慢的朝着楼梯口走去。
他的背影那样高大威武,好似一尊难以撼动的丰碑,慢慢的从她的眼前消失。
他放了她吗?
陆君漓几乎不敢相信,她真的放了她?是因为她说的那些话?
她重重的松了一口气,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潮湿而冰冷的地下室安静的可怕,偶尔传来一两声水滴声。
南宫律走出了地下室,叶辰和李贺都在外面守着,见到南宫律出来,两个人稍稍放心了。
“少爷,”李贺连忙走上前,眉头紧皱,目光落在地下室的门上,“您杀了那个女人吗?”
他缓缓的摇了摇头,嘴角勾起一丝冷凝的笑容,李贺和叶辰相视一眼,少爷居然没有杀那个女人,这是什么原因?
“少爷,那您打算怎么处置那个女人?”叶辰忍不住上前问道,“我看那个女人狡猾的很,我们费了好大的劲才抓住她。”
南宫律修长的手指划过如削的下巴,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先不管她。”
不管她?李贺和叶辰觉得奇怪,那个女人在南宫律的车子里动了手脚,害的南宫律出了车祸,好在他发现的早,没有酿成大事故。
不过,他们跟了南宫律这么久,对他的脾气很了解,他居然没杀那个女人,实在太奇怪了。
这个时候,南宫律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拿出手机,一看来电显示,是欧墨染打来的。
嘴角缓缓勾起,俊逸逼人,“喂。”
“你在哪啊?”电话那头传来欧墨染严肃的声音,“快点回来,我找你有事。”
南宫律应了一声,挂了电话赶往欧墨染的公寓,欧墨染给她配了一把钥匙,让他可以随意进出家里。
门吱呀一声被南宫律推开了,一开门,欧墨染坐在沙发上,地上满是纸张。
“哇!”南宫律吓了一跳,看到贴着一张面膜在沙发上的欧墨染,把他吓了一跳,“你这是做什么?”
“我把爸爸以前留下来的东西都翻看了一遍,希望找到爸爸当年跟你姑姑生的那个孩子的下落。”
她穿着一身随意的大T恤,衣领太大,有一边滑至锁骨处她都不得而知,大片大片雪白的肌肤都暴露在外,在家里只穿了一件短裤,露出修长的美腿,随意的盘坐在沙发上。
欧墨染倒腾着茶几上的文件,抽出来几张递给南宫律,“这是爸爸当年去医院留下的一份病例,我发现一些地方不对劲。”
南宫律顺势走到她身边,伸手环住她的腰靠在她的颈窝里。
“哎呀你正经点。”她横了南宫律一眼,他的手正不安分的探入她的腰间。
“我是在做正经事。”
一句话把欧墨染噎住,腰间有些痒,她忍不住往后一缩,“你啊,我在跟你说正经事,你跟我来这一套!”
娇哼一声,欧墨染放下手中的东西,抓住南宫律的手阻止他进一步进攻,“你越来越坏了。”
“一直都很坏,”他贼兮兮的凑上前,亲吻着她的额头,“再说了,我只对你一个人坏。”
要知道,他刚刚从陆君漓那里赶过来,陆君漓脱光了站在他面前,他怎么可能没有身体反应,他可是用了好大的毅力才克制住,现在见到欧墨染,当然不能放过她。
再说她已经冷落他好久了,从两个人在一起到现在,他都没怎么碰过她,不是这事就是那事,好不容易逮着一个机会,他当然不能放过。
男人迷人魅惑的气息传来,飘进她的鼻腔里,欧墨染隐约嗅到一股危险的气息,脸上的面膜被他撕开,晶莹剔透的液体沾在脸颊上,皮肤吹弹可破,恍如陶瓷一般晶莹透亮。
他忍不住亲吻着她如果冻般娇艳欲滴的红唇,瞬间攻城略地,手不由自主的向上攀爬,勾住她不盈一握的纤腰。
“墨染,给我……”
他附在她的耳边轻声挑逗,掠夺了她的呼吸,不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反抗。
两个人半倚在沙发上,样子极为暧昧,他一手握住她的足踝,顺着一点点向上直到大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