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八一章 公子笑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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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用的东西,留着也是无用。本就是该杀该弃之人,谁知途中出了哪些纰漏,竟是叫这当弃的棋子逃了出来。

逃出的棋子,于公子爷来说还真是棋错下的出乎意料。

棋错一步,倒也气恼,而这纰漏下得捡一条活命的家护,要公子爷来说他若是长有脑子就当捡了这条性命有多远滚多远,这一生都莫要出现在自己跟前才是。谁知此人竟是个嫌命长的,揪着这条得捡的烂命出现在自个跟前也就罢了,竟还当了天下群雄的面坏了自己的大计,妄图取了自己性命替他那枉死九泉的妻儿偿命?

自己的性命何其金贵,岂是区区两条贱命就能让自己偿命的?

妄图让自己已命偿命,这家护的话实在可笑。

突然的扑袭上攻,冲的事公子爷的性命,家护这突起的杀攻的确出乎他人所料。只可惜这位公子爷毕竟不是普通之人,要想取他性命,谈何容易。

上一刻才刚突起而攻的家护,下一刻便叫公子爷身侧随行护卫毙命刀剑之下。

看着逼冲跟前的人,对上他那双满是仇恨的眼,公子爷不过残残一笑,随后漠了这条消逝的命。

一枚棋子,没资格让他的视线在他的身上多做半刻停留,不过离上殇却可以。当视线从家护身上移转至离上殇那处后,公子爷面上的笑显然更深了。

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此刻才刚没了,这公子爷那处竟还笑得出色。于这位公子爷的心冷血冰,离上殇心头莫名又是一种说不出的微寒之感。奇怪的寒诡之意,从心底莫名游出,不过又消游不见。

诡诡的奇阴之意,若是换成白泽远必会从中察觉到一丝不对的暗示,可离上殇与白泽远的性子全然不同。诡游过的森寒,很快便散了,也正是这一瞬一过压根没给她时间去辨方才那份诡感究竟是真还是自己的错觉,离上殇已是忘了这诡起的寒阴,而后稍叹瞧了家护的尸体。

早就同他说过,这公子爷非一般等闲之辈,若是他想杀了这公子爷替妻儿报仇,就一定的沉得住气。自从他随了他们入了盟主府时,白泽远就叮嘱他不下五回,谁知这人竟还是控不住心中的仇恨,最后白将自己性命交代此处。

人的性命,万分金贵,不过在有些人的眼中,人的性命确是最低贱不过。就是一眼过眨的事,家护性命就在公子爷下属手中断了。

侃侃一声叹,算是叹了这家护的命薄,离上殇这才将视线移转到公子爷那处,扯嗓说道:“我说这位公子,说话不算数也就罢了,怎的还当了天下群雄的面杀人灭口呢?怎么?莫不是你口中的知情人突然的反供让你感到不爽,所以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先下手了了性命,免得在从人家口中吐出什么对你不利的事?明明是你利用人家在前,人家也是替你办事做差,如今连个报酬没有也就罢了,竟是叫着性命也给丢了,这位知情人小哥啊,要我来说命还真有够不好呢。”

一面摇着头,一面叹着家护前生造孽今生才会摊上这样的事,在一番摇头道叹之后,离上殇看着公子爷继续说道:“替人家办事按理来说是得守点职业操守,就算里头有什么恩怨,也不当将雇主的秘密公之于众。这一点若是换做我,这心里头也是难保不会觉着不爽。所以这位家护小哥当了天下群雄的面戳穿你的真面目,害你陷害展盟主一事不攻自破,使得你得不到盟主府的尊位,你这心里头的气恼,我是能明的。不过这一件事若是真要细说起来到还是公子你有大错在先啊。”

家护生前之语,足可证实这个公子爷乃是意谋他诡,面对这样的人,天下群雄就该先攻取之,擒了他再审问他的真正目的,为何来了盟主府,又是为何设计构害展悠然,他如此行的目的究竟为了什么。

事情得询清,而想要审清这一件事,当是先擒贼人才对。太过的客气,往往叫人心多不满,而离上殇此时这邪笑邪意的客气,显然叫很多人起急。骚动的话,历来都不会消于人多之时。耳中听得那些骚催的话,面上却直接全部漠视,继续笑瞧公子爷,见其问了一句“不知我有何处大错在前”,离上殇方是续着笑道。

“何错在前,这么明显的事公子倒是问起我来了,不过公子既然问了,我总不当瞒着独知吧。公子和这位家护小哥,那可是利益往来的合作,家护小哥既然替公子作了伪陷害了展盟主,那么公子就得依了一开始谈妥的价钱,保人家一家老小平安才是。可公子竟是背信在前,全然不顾事先许下诺言,在人家替你办完事后不但取了人家妻儿的性命,就连这家护小哥的性命也要一并取了。公子这等背信弃义出尔反尔弃信违义背约负盟之辈,要我说来也怪不得家护小哥在当中戳穿了你的真面目后,就急着与你同归于尽。”

一连串损人骂人的话,离上殇说得那叫一个溜口,让人听后不免兴起惊佩。于这似邪似妖的姑娘,正派人士个个皆是惊起微诧,反观公子爷那处。公子爷可是大人的义子,他们的公子,如此遭人羞辱,随在公子爷身侧的这些人哪能忍下怒气。当即骚起动作,作势已是准备出手。

不恭之人,留着也是碍了大人以及公子爷的大事,眼见这个姑娘越发嚣狂,公子爷手下的护卫已是个个整备欲动,打算瞬起而攻之。

他们衷心于公子爷,自是容不得旁人如此羞辱自家公子。只是这些护卫心中虽是个个气怒,可对于离上殇的不恭以及口出的挑衅,公子爷却远远不似下属那般气怒。抬起手,阻了他们意起的杀攻,公子爷看着离上殇笑道。

“看来姑娘很是不齿在下所行啊。”

“哼”了一声,离上殇道:“如此敢做不敢说之辈,姑娘我为何要齿?”

公子爷笑道:“既然姑娘如此不齿不屑敢做不敢行之辈,那么在下倒要问问,姑娘所行之事,何时方愿昭告天下呢?”

她所行之事,何事才愿意昭告武林天下。

离上殇自恃一贯行得正坐得直,从来不屑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可公子爷如今这一番话,明显话里有意。当即离上殇那处眉心都蹙起来了,看着公子爷,眼里头闪了深究之意,离上殇说道:“你这话什么意思?姑娘我何时做过什么需要昭告武林的?”

公子爷说道:“看来姑娘也是贵人多忘事啊,既然姑娘言道不曾行过,那在下也是无话可说。只是在下此处有一事,尚想询询姑娘,不知姑娘可是识得此人?”

说她有事瞒隐,还笑道她贵人多忘事,这两番之语已够叫人奇迷,尤其是最后那“可是识得”之语,更是叫离上殇心起不安。

浓沉而至的不安,不似方才一般稍纵即逝,而是心游底出。便是这难说意明的不安,离上殇触视着公子爷,说道:“什么何人认识,我要识得何人?”

没再回答,就只是笑了一笑,公子爷抬手双击,掌声击荡,声在议事堂中扩开,下一刻,四人压着一人从堂外行入。

那四个人皆是公子爷身下的好手,此刻四人神色闷沉,押着一名身上叫他们捆得严严实实的男人从外头行入。对于这受押的男人,这四人显然不知客气为何,而这受押的男人明显也不是个省心乐意配合的。虽是周身已叫绳索捆得结结实实,可是行动上却是半点都不配合。

人家要他往前走,他偏不合作,最后也是拿此人无法,那些押着他的男人只能强行推着他的身子,迫使他朝着堂中走去。

身子叫人推得跌跌撞撞,这嘴上的骂咧自也不得少,各种污语秽言满屋子乱飘,这受押而入的男子显然恨不得将这四人千刀万剐。

明明说的可是公子爷设计构害展悠然之事,如今怎的竟是途中换了这一出。因这突的叫人押入堂中的男子,群雄个个更是暂默无声,静候此事接下去的布进。

事事一件套一件,每一件事必都不只是面上所瞧那般简单,这看上去一派贵奢的公子爷尚且心里头还藏了如此骇人听闻的算计,更何况那自打出现便神秘到无人知晓其身份的姑娘。

离上殇,当初曾在赤练山庄出现过,于这个姑娘天下群雄只知这个姑娘好似是白泽远的青梅小友,除此之外于她的身份,她究竟芳名为何,家住何处,师从何派,普天之下便是无人知清。谁也不知道,因为凡是见过这个姑娘的,她从未向旁人表明过自己的身份。也正是如此,离上殇的身份于江湖来说。

极是神秘。

普天之下恐是除了白泽远,便再无第三人知清其身份,不过这位公子爷,显然是知的。

命了属下推着那个受押的男人上来,面对着满口污秽的男子,群雄私下皆是暗下猜隐。对于这个男人的身份,没人能说出他的来历,甚至于都没人知晓这个男人到底是谁。不过离上殇,这位自出现此处便一直笑笑邪邪不叫笑色从眼角消失的姑娘。

明显认识那个男人。

因见那个男人,瞧着公子爷的属下捆着他将人如嫌物一般肆意推行。

离上殇的眸色。

直接沉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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